半盏茶之后二人缓缓分开,夏朝雨脸上红晕已然未褪去低着头依偎在萧崇武的怀里,久久无言。
萧崇武右手抚摸着夏朝雨的发丝温柔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夏朝雨轻声说道:“朝雨,明日我便去封城下次回来不知是何时候了。
这些日子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在府中不要到处乱走。”
夏朝雨闻言心生不舍眼神一暗抬头看着萧崇武道:“就不能晚些在走吗?”
萧崇武一脸平静看着夏朝雨摇了摇头,继续抚摸着沐阳公主的发丝。
夏朝雨闻言将头继续依偎在萧崇武的胸膛上,随后不知想到什么事情脸上浮现害羞之色轻声细语道:“那...我今夜便不走了。”
“啊!这...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不可以?你明早就要走了,我想今晚和你坐一晚。”
“还....还要做一晚?”
夏朝雨听到萧崇武大惊小怪的语气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着萧崇武,见到萧崇武满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夏朝雨有些不满说道:“萧崇武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不就是与我坐一晚吗?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萧崇武看着夏朝雨不满的表情心里便开始回想夏朝雨自进入房间后的场景,想完之后萧崇武心头一咬牙一脸郑重看着夏朝雨道:“既然如此,便依朝雨。”
说完萧崇武便站起身子将夏朝雨抱起往床上走去。
夏朝雨一脸惊容看着萧崇武失声道:“萧崇武你干嘛?”
萧崇武闻言将夏朝雨放在床上正色道:“不是要做一晚吗?此时天色已晚应早些......”
夏朝雨闻言双手将床上的被褥抱起便捂住自己的脸,萧崇武见状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片刻后夏朝雨将头抬起满面涨红看着一脸茫然的萧崇武便开始拳打脚踢,边打着边羞愧道:“萧崇武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说的是跟你坐一晚聊天,你竟然把我当做那不知廉耻之人。”
夏朝雨越说越气,脸上原本羞愧转而愤怒手上的拳脚便也开始重了许多,但打在萧崇武身上依旧入那挠痒痒一般。
萧崇武站在床前一脸尴尬看着夏朝雨,待夏朝雨不在拳打脚踢之后萧崇武坐在夏朝雨身边尴尬道:“朝雨,是我的错。”
“哼!”
萧崇武看着将脸偏向一边的夏朝雨知道夏朝雨正生着气但却不知该怎么办,萧崇武思来想去便缓缓起身朝着房中走去给夏朝雨倒了一杯茶水。
萧崇武端着茶杯半蹲在夏朝雨面前看着嘟着嘴正生气的夏朝雨一脸讨好道:“朝雨你别生气了,喝杯茶。”
夏朝雨此时的心里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刚才被萧崇武理解错后有些羞愧,便只能故作恼怒来掩埋自己刚才没有将话说全的尴尬。
夏朝雨用余光看着萧崇武的样子顿时心里幸福感滋生,但还是一脸生气的样子扭头看向萧崇武一把接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便将空杯子放在萧崇武面前道:“再给本宫倒一杯。”
萧崇武此时便如那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任由夏朝雨使唤,不敢有一丝迟疑。
夏朝雨第二杯茶水饮下之后便不在索要坐在床前静静的不说话。
萧崇武见状将茶杯放好之后缓步走到床前坐在夏朝雨的身边一脸温柔的看着夏朝雨。
二人静静无言,随后萧崇武看着窗外的天色轻声说道:“朝雨如今天色已晚,要不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夏朝雨闻言一怒道:“我说萧崇武,你是不是没有听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听到了,那我们两个就这样干坐着吗?聊些什么?”
“哼!”
夏朝雨哼了一声后便将鞋子甩到一边躺在床上。
萧崇武看着床上的夏朝雨想到先前的夏朝雨的模样,便起身走到房中抱着一张凳子放在床前坐下后看着静静的看着夏朝雨。
“你这次去封城什么时候回来?”
萧崇武闻言沉思片刻后轻声回道:“少则一年多则数载。”
“要这么久?”沐阳公主闻言偏头看着萧崇武道。
“嗯!此时梁国战事还未结束其余诸侯国又在进攻大夏,要彻底将这些诸侯国击败这一年我还是说快了。
至于这战要打到什么时候如今还说不好。”
夏朝雨闻言脸上露出担忧想起先前晚饭时萧崇武与夏睿信讲的军营生活,夏朝雨温柔的看着萧崇武道:“你去了要照顾好自己莫要瞎逞强,如今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不比在你那世界。”
萧崇武闻言看着右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的夏朝雨郑重点了点头。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一脸郑重的样子,心里想起自己也三十一岁了待萧崇武打完战回来,要是一年还好要是打个四五年的,自己已是人老珠黄的样子。
想到此夏朝雨脸上浮现黯然之色。
萧崇武看着心事重重的夏朝雨问道:“朝雨,你可有什么事情?”
夏朝雨闻言叹息一声,随后看着萧崇武温柔道:“你最好能早些回来。”
萧崇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夏朝雨心里所想,正襟危坐朝夏朝雨郑重点了点头。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像个书呆子一样坐在那凳子上,心里不禁想起刚才萧崇武抱着自己往床上走的场景脸上一红,随后又想到明日一早萧崇武便要赶往那封城,心里又是不舍。
叹了一口气后,瞥了一眼萧崇武道:“萧崇武你上床吧。”
“啊!”
“啊什么啊!我是看你坐在那里像个书呆子一样,要是这样跟我聊天聊一夜明日还怎么赶路。”
“但是这....”
“让你上床就上床。”
萧崇武见状便急忙开始脱鞋子随后慌慌张张上床躺在床边上,不敢靠近夏朝雨。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的样子噗嗤一笑后,将自己手下的枕头往萧崇武的方向挪了挪道:“睡枕头上。”
“嗯!”萧崇武应了一声后便伸手去拿那枕头,发现枕头夏朝雨正枕着给自己留了一些位置,迟疑片刻后便身子朝着里面挪去将头放在枕头上。
此时几缕青丝飘落在萧崇武的脖颈处,萧崇武便闻到夏朝雨身上的香味正想偏头看去,便看到夏朝雨睁着大眼睛正看着自己。
“萧崇武!”
“嗯!”
“你刚才是不是有那坏心思?”
“没....没有。”
“量你也不敢。”
夏朝雨说完之后便一头倒在萧崇武的肩膀上随后双手抓住萧崇武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下,依偎在萧崇武的胸膛上道:
“只能这样子。”
“嗯!”
萧崇武应了一声之后,全身僵硬不敢有丝毫动作但此时萧崇武闻着沐阳公主的身上的香气和夏朝雨对自己的依偎。
萧崇武在心里战斗了几千次后便侧着身子对着夏朝雨,让夏朝雨靠的更舒服萧崇武也搂着夏朝雨。
二人相互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夏朝雨则感受到萧崇武心跳越来越快夏朝雨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心跳一快脸上便开始浮现红晕之色。
过了半晌之后夏朝雨越往萧崇武的身上靠,这一靠便感觉到了萧崇武身上的异样。
夏朝雨脸上愈加的发烫但心里却有一个念头想起,随着这个念头在夏朝雨的心中越来越强烈。
随着形成一句轻轻的喃喃声。
此声一出听在萧崇武耳中便如军中将士听到那军令一般,萧崇武没有任何迟疑便开始行动。
........................
翌日清晨,沐阳公主府门前。
萧崇武与夏睿信站在骏马前看着府门前的沐阳公主与简宵夫妇三人。
府门前的沐阳公主秀美的脸上一脸不舍的看着骏马前的萧崇武,萧崇武疲惫的脸上也是有些不舍,二人对视一番之后,随着夏睿信一声‘该走了’二人才回过神。
回过神后萧崇武与夏睿信与府前的三人挥手道别,随后转身便要上马。
就在萧崇武左手牵马绳右脚抬起之时,萧崇武猛然吸了一口气右手扶着腰迟迟未上马,这一幕被府前的三人看到,简宵夫妇急忙走到萧崇武身前连忙闻着有没有事。
而沐阳公主夏朝雨则脸上涨红没有移动脚步上前去看萧崇武。
萧崇武连忙与简宵夫妇二人道:“没事没事。”
说完之后忍着身上的腰痛深吸一口气后侧身上马,随后萧崇武与夏睿信在与三人挥手道别之后绝尘而去。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到二人离去的身影从刚才的害羞中回神回过,一脸不舍的看着萧崇武的背影。
大夏,曲中城。
一名清秀的青衫青年与一名英俊的红袍青年牵着骏马缓缓走在城中的街道上,二人走到一家客栈之后缓缓停下脚步,随后将骏马交于客栈的小厮红袍青年吩咐小厮用上好的饲料之后与青衫青年缓缓走进客栈内。
进入客栈之后,青衫青年则走到靠窗的桌前坐下而红袍青年便在掌柜处与掌柜交流着,随后红袍青年转身朝着青衫青年的位置走去。
青衫青年倒了两碗茶水后将一碗放在正坐下的红袍青年身前便开始喝茶。
喝完茶之后青衫青年听到窗外传来的妇人聊天声便饶有兴趣的细细听了起来。
红袍青年看到青衫青年看着窗外的样子有些疑惑,便跟着看出去。
窗外的街道上,过往旅人与城中逛街之人来来往往,不时传来商家的叫卖声和买家的讨价还价声,而在两名青年的窗前有两名妇人手挂着菜篮子正在聊天。
一名身穿华贵锦服的妇人看着一名身穿粗衫麻布的妇人道:“小英啊,前些日子我家老于啊给我家老二在城中购置了一套房产。
这月十五他便要搬进那套房子居住,到时你们一家人一起过来凑凑热闹。”
粗衫麻布的妇人面带笑容温婉的看着华贵锦服的妇人回道:“我们就不去了,这月十五刚好赶上要耕种,我和我家老头子就不去凑热闹了。”
华贵锦服的妇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看看你如今都这般年纪了还依旧干着农活。”
粗衫麻布的妇人依旧面带笑容没有回应华贵锦服妇人的话。
华贵锦服的妇人见粗衫麻布的妇人没有回自己话,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一家人出城游玩之时,看到你那儿子在码头上正干着活。
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便玩在一起的姐妹,你要是跟我说说我便让我家老于给你儿子找个好差事也不至于在码头上干活。”
粗衫麻布的妇人闻言笑了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了他在码头上干的也不错,怎么好麻烦你们家老于呢。”
华贵锦服的妇人脸上浮现出得意笑容接着道:“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我家老于啊啥本事都没有就是会赚钱,我那几个儿子从小就不缺吃不缺穿的到了适龄之后便娶妻生子。
不像你家老庄都这般年纪了还让你去干农活,你儿子去干那苦力活。”
此言一出,粗衫麻布的妇人脸上浮现出不满之色道:“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我和家里的老头子要干农活是这么多年了便一直在干农活,不干农活在家中住着反而有些不适。
至于我那儿子在码头上干苦力,那是他喜爱之事。
再说了我那儿子挣钱是靠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华贵锦服的妇人闻言有些不喜,回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家老于的钱就不是正经赚来的?”
粗衫麻布的妇人闻言没有回话,便想转身离去。
华贵锦服的妇人急忙拉住粗衫麻布的妇人急道:“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了。”
粗衫麻布妇人闻言回头看着华贵锦服的妇人缓缓道:“这么多年来你便一直在我面前说这说那,我听都听腻了,至于你家到底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华贵锦服闻言拉着粗衫麻布的妇人脸色露出狰狞道:“亏我今日还邀请你去我家参加我儿子的乔迁之喜,你竟然说出这般话语,今日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你就不要走。”
粗衫麻布的妇人一把甩开华贵锦服妇人的手,脸上也露出怒色道:“今日你要我说我便好好与你说说。
你我二人虽然从小便是玩的好的伙伴,但在你我嫁人之后你便开始变了。
随着你家的老于钱越赚越多你也变得炫耀起来,每次见到我便要在我面前炫耀几分。
在十多年前,你那儿子与我儿子发生争吵便找人将我儿子打了,你和你家老于来我家道歉我想到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便也就算了。
你那几个儿子在这几年整日无所事事便是喝花酒,喝花酒就算了在得知我那儿子在码头包了一个仓库之后,没事便带着人去玩闹。
我在这几年依旧念你的情谊没有将脸面撕破,可今日你偏偏拿我儿子说事。
这情谊不要也罢。
我儿子在怎么差也靠自己辛苦赚钱给我们两个买了一套房子和一些补品,整日把我们夫妇二人供在家中不准我们在去干农活。
而你们家呢?除了你家老于整日奔波在赚钱之外,你整日便是与别人攀比,你那几个儿子整日拿着老于赚的钱到处挥洒。
话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粗衫麻布的妇人说完之后便不在管那华贵锦服的妇人转身离去。
看到两名妇人散场之后,青衫青年和红袍青年便回过神来看着桌子上的菜,动起筷子吃了起来。
二人吃完之后,青衫男子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之后看着红袍青年道:“睿武,刚才那两名妇人你有什么看法?”
红袍青年闻言沉思片刻后看着吴优道:“那华贵锦服的妇人攀比心理太重,估计她整日的生活便是一直在炫耀他家的生活。”
“还有呢?”
“还有就是那粗衫麻布的妇人今日做的很对,想来这么多年那粗衫麻布的妇人对着那华贵锦服的妇人已经隐忍许久了,今日就爆发出来。”
“还有呢?”
红袍青年闻言后沉思片刻后抬头看着青衫男子缓缓道:“没了!”
吴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看着夏睿武缓缓说道:“其实今日那两位妇人皆没有错,只是二人的想法与做法不同而已。
但我从二人的谈话中了解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第一便是二人皆是穷苦家中出生,在小时候是好朋友在嫁人之后便开始发生了转变。
至于为何会发生转变便是他们二人的夫君,一个是农夫一个是商人。
农夫你也接触过你师爷便能知晓农夫的为人并没有那与人攀比的心思,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且不能一概论之。
但是今日从粗衫麻布的妇人嘴中得知二人的儿子在码头有一仓库干着苦力赚钱,他们的儿子虽然干着苦力但赚到的钱给他的父母买了一套房子还买了补品让二人不要在干农活好颐养天年。
然而那华贵锦服的妇人的家中则是他的夫君那名为老于的人一直在经商赚钱养活他们这一家子人,其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喝花酒还不时带人去那粗衫麻布的妇人儿子所在仓库闹事。
这又说明了什么?”
看着低头沉思的夏睿武,吴优缓缓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这说明了两家对儿女的教育上有差异。
富贵家有富贵家的教育,穷苦人家有穷苦人家的教育。
我且不论两家的对错,但我今日佩服那粗衫麻布的儿子,她儿子在赚到钱之后并没有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去玩乐反而能给自己的父母买房照顾二老颐养天年。
我这般说你应该懂了吧?”
夏睿武闻言抬起头一脸郑重看着吴优道:“师父我懂了,在夏城之时我在父王登基之后我们兄弟分府居住后,我便也如那华贵锦服妇人的儿子们一般整日吃喝玩乐没有干一丝正事。
那时我的心境认为父王是大夏国君自己是一名普通王子,家事国事自己操心不上和不缺吃穿所以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此时想到那时的我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皆是夏城中贵族或官宦子弟,且都与那华贵锦服妇人的儿子一般。
好在遇见了师父没有继续沦落下去。”
吴优闻言摇了摇头道:“你小时候在夏王与夏王后的教育下就不坏,加之还有你那大哥大姐约束你,你也不会做出坏事。
我今日我意思是这大夏王朝的观念需要改变一下。”
吴优看夏睿武给自己倒酒,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这观念先前你在无忧庄时便听你萧馆长讲过。”吴优顿了一下看着夏睿武点头后继续说道:
“这以名为本我且不说实行起来并不简单,我想说的事是要让大夏王朝的人不管是那贵族官宦还是普通人家皆要把儿女的教育放在第一位。
子不教父之过,有生则要养,有养则要育。
这育并不是交于那些教书先生教读书认字而是在于父母要教自己的子女为人处世。
一但父母忙于生计没有时间教自己的子女为人处世,让自己的子女自主成长便就不知子女最终会成长成什么样,所以父母便要随时监督自己的子女莫要让其走了歪路。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下都要在于大夏王朝是否能够保证那些家庭能否有时间教育自己的子女。
如若每个家庭整日都在忙生存之时便就没有时间管教,所以大夏王朝要确保这些家庭能不为生计所担忧。
这又回到了老萧与你们讲的守尘馆的要义以民为本。
要实行这以民为本便要在这大夏王朝收复失地夏地统一之时。
皆是大夏王朝减免百姓的税收,颁发新法。
至于这新法我在看到那两名妇人之后便有了一些思绪。
一是树立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一条便是主要针对的是你们这些贵族与宦官子弟犯法之后并没有罪责一事。
二是要让所有大夏的百姓都能识文断字,这样一来大夏的百姓皆能读懂大夏王朝的法律便能知晓那些事情能干,那些事情不能干。
三是要...............”
吴优一番长篇大论喉咙有些发干,看着眼前发呆的夏睿武吴优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夏睿武也回过神看着吴优道:“师父还有呢?”
吴优看了窗外一眼后摇了摇头道:“此时说这些太早了,且不说了。”
夏睿武闻言点了点头道:“师父刚才所言我皆记在心中。”
“嗯。待大夏收复之后在谈论此事吧,赶紧上楼休息三个时辰后你我便开始赶路。”
吴优说完便起身朝着楼上走去,夏睿武则一脸沉思的跟在身后。
至于吴优今日之言,对于如此的大夏王朝太过遥远。
夏城,沐阳公主府。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公主府府门前,一名花白老者提着药箱子缓缓从马车下来之后,便开始急匆匆朝着公主府内走去。
花白老者进入公主府后便让家丁去通知沐阳公主,随后花白老者在家丁的带领下朝着沐阳公主的房间走去。
沐阳公主房间内,简茹依然一脸恬静躺在床上,床前一名花白老者正在药箱子上忙碌着,而在花白老者身后站着简宵与庄如霜和沐阳公主夏朝雨。
花白老者在给简茹搭脉之后点了点头,随后从药箱子内取出一副药。
沐阳公主看到药之后便急忙唤了一声,俏儿闻声后急匆匆走进房间接过花白老者手中的药。
花白老者与俏儿吩咐一番后,看着沐阳公主与简宵夫妇道:“公主,这迷药我已研究出来了,这是出自吴国的迷药名为失魂散。
但这迷药之中加入了一种吴国独有的一种特殊药材,能掩盖其迷药里药材的味道且能加大迷药的功效。
因此我一直被那特殊药材迷惑所以一直拖到此时,还请见谅。”
简宵夫妇闻言急忙朝着花白老者道谢,沐阳公主面带笑容看着花白老者道:“荀医师,那小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花白老者闻言恭敬回道:“公主放心,待那服药熬好之后给病人喂下之后不出一盏茶便会醒来。”
三人闻言大喜,沐阳公主夏朝雨便迎着花白老者坐在桌上亲自给他倒茶,在荀汉连忙拒绝之下沐阳公主在作罢,不过还是让荀汉坐在桌前休息。
四人在房中苦苦等待之后,俏儿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缓缓走进房中,庄如霜看到药汤之后急忙接到手中,走到床前坐下之后。
便开始吹着勺子里的药汤,待冷了之后俏儿则抱起小茹的脖子帮忙打开小茹的嘴巴,庄如霜才小心翼翼的将药汤慢慢放入小茹的嘴中。
药汤一点一滴缓缓进入简茹的嘴中,从嘴内在俏儿的帮助下缓缓进入体内。
待庄如霜将药汤喂完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等人便都围在床前看着一脸恬静的简茹。
这一围便被荀汉出声制止,让他们都不要站在床前,以免耽误到简茹呼吸新鲜的空气影响其体内的药汤发挥药效。
众人闻言便急忙走到桌前坐下则有些走出房外等待。
半盏茶后随着庄如霜的一声惊呼,众人看向简茹。
只见简茹的秀美微微一动随后嘴巴发出一声轻吟,众人急忙走到简茹的床前露出期待的眼神看着简茹。
简茹的睫毛开始轻微动了几下,随后眼皮慢慢向上露出简茹那双明亮的双眼。
看到简茹睁开眼后,坐在床边的庄如霜眼睛湿润满脸欣喜双手抓住简茹的手道:“小茹,你终于醒了。”
简茹闻言缓缓看向庄如霜和沐阳公主夏朝雨等人,随后朝着庄如霜轻声道了一声‘娘’。
庄如霜听到简茹悦耳的声音后眼泪便开始往下滴,嘴里说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时在一旁的荀汉轻声开口道:“如今病人行了你们也莫要心急,让病人好好休息几日。”
众人闻言连答‘是’,随后荀汉便唤简宵在桌前,荀汉在桌前写了一道药方子之后递给简宵道:“这是补气补血的药,如今病人刚醒这药汤便每日在饭后服下,连服三日后病人才方可下地。”
简宵拿过药方子后急忙将荀汉的嘱咐记在心中,随后朝着荀汉连连道谢。
荀汉则摆摆手便开始收拾药箱子,在沐阳公主府中的家丁陪送下便出了公主府回太医院。
然后沐阳公主夏朝雨与简宵夫妇二人还沉浸在简茹醒来的喜悦之后,不过想到荀汉走前的吩咐便不敢与刚醒来的简茹多聊。
沐阳公主夏朝雨则匆匆出了房间吩咐厨房做一些清淡之物,而简宵则将药方子拿给家丁麻烦其去买药,庄如霜则在房中给简茹擦拭身子。
如日中天的太阳缓缓西落,黄昏缓缓而逝之后便是夜晚。
月上梢头之时,沐阳公主夏朝雨缓缓走进简茹的房中,庄如霜刚好给简茹喂完药看到沐阳公主后便端着药碗收拾之后出了房间。
沐阳公主夏朝雨缓缓走到床前坐下之后,看着脸上有些憔悴的简茹歉意道:“小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简茹闻言憔悴的脸上露出先容,握住沐阳公主的手道:“娘亲与我说过了,这些日子有劳公主你了。”说完之后简茹脸上笑容消失平静道:
“其实那些敌国密探本来的目标就是我,并不是公主。所以公主不必耿耿于怀!”
“啊!”夏朝雨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简茹。
简茹憔悴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缓缓说道:“我那日在公主府出去之后便一路朝着守尘馆而去,但马车走了许久我察觉到有些不对便出声询问。
这一询问马车内便进来一个女子将我的口鼻捂住,不一会我便昏迷过去。
待我醒来之时便已是在一处房间内,我并没有被绑只是被人放在床上。我醒来之后便急忙朝着房门走去想要快速离开。
在房门之时我便听到房门外传来的声音,我细细听了之后便知道这些人是敌国密探,在几个月前便知晓几位王子在跟小优练武。
她们将我抓走便是为了威胁小优,在我准备在听之时房门便被人打开,她们发现我醒来之后脸上都带着震惊之色,随后一个女子便取出一瓶药散冲水之后灌入我嘴中之后,我便昏迷了过去。”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心痛的看着简茹道:“小茹......”
“公主你就别这样了,我如今不也没事了?”
沐阳公主闻言点了点头朝简茹笑了笑道:“你这小妮子。”随后想起简茹所说的威胁吴优一事,沐阳公主问道:“小茹,你说她们抓你便是为了威胁吴馆长?”
简茹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看着沐阳公主夏朝雨道:“对了,她们在我昏迷之时便传回密报回国,不过我并不知道她们是哪国密探,还请公主写信告知小优我没事,莫要被那敌国威胁。”
沐阳公主闻言朝着简茹点了点头便急忙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简茹看着沐阳公主离去的身影心里想起在战场杀敌的吴优,半晌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缓缓走回房内坐在简茹的床前,简茹这才回过神来。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着简茹回神的样子噗嗤笑了一声,调笑道:“哎呀,这人才刚刚醒来便想起那某个人。”
简茹闻言并没有羞愧,面带笑容看着沐阳公主道:“公主你也别说我了,你不也日日夜夜也想着那萧崇武。”
听到萧崇武沐阳公主不禁想起昨夜之事脸上发烫红了起来,这一幕看在简茹眼中有些疑惑平日之时沐阳公主见自己提萧崇武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今日这是怎么了?便开口问道: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莫非那萧崇武给你写了什么情书才让你如此。”
沐阳公主闻言脸上依然发烫但没有否认简茹的话也没有出言反驳简茹。
简茹看着沐阳公主的反应心中愈加的奇怪起来,作为医师的简茹仔细回想着自己醒来后沐阳公主走路时的样子,便发现了沐阳公主的不对劲,但简茹还是不敢确定便出言问道:“莫非是萧崇武在我昏迷期间回来了?”
沐阳公主闻言看着简茹脸色发烫点了点头。
看到沐阳公主点头简茹便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满脸震惊眼睛睁大看着沐阳公主。
沐阳公主被简茹看穿之后心里有些羞愧,双手握住简茹的手娇羞道:“小茹,你可莫要告诉其他人。”
简茹小鸡啄米点头,待心中震惊平息之后看着夏朝雨佩服道:“公主,你胆子也太大了。”
“你以为我向你小妮子一样这么年轻我都三十一岁了。”说完之后沐阳公主脸上露出娇羞道:“要不是萧崇武说他可能四五年后才回来,我才不会从了他呢。”
“嗯?四五年?”
“对啊,你家吴优可能也要等四五年才回来。”
简茹听到自己可能要与吴优四五年之后才能相见,憔悴的脸上愈发黯然。
沐阳公主见状安慰道:“不过萧崇武还说了快的话一年便回来了。”
简茹点了点头问道:“对了,这次萧崇武回来小优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吗?”
“没有!”沐阳公主夏朝雨摇了摇头道:“这次萧崇武与老三回来的,不过他们只在夏城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便慌慌朝着那封城去了。
至于你家吴优,他与萧崇武他们一起出了长龙关后在横城休息一晚便朝着东边的邯郸城去了。”
“梁国打完了?”
沐阳公主夏朝雨把昨夜晚饭之时萧崇武与夏睿信二人所讲的长龙关战事和石泗战役与简茹缓缓道来,简茹听到自家男人独上城楼斩杀梁国主将与副将,眼神中散发出光彩,在听到吴优与夏睿武没日没夜朝着邯郸城而去时,便心生担忧。
二人随后在房中聊了一些闺房之事后天色也晚了下来,沐阳公主夏朝雨担忧简茹的身体便让其好好休息之后告辞离去。
简茹在房中看着床梁想着策马而行一身青衫的吴优。
大夏王朝,邯郸城。
吴优与夏睿武二人骑着骏马一脸疲惫之色站在邯郸城门前,夏睿武从怀中取出密诏与令牌之后城门大开二人驾马朝着城中而去。
进入城中之后二人在一名骑兵的带领下朝着将军府赶去,这一路赶来邯郸城内此时并没有那百姓皆是大夏王朝的东边军将士,城中的百姓早已在战争来临之时便已撤离到其他城池之中。
一盏茶后,二人在将军府们前侧身下马将骏马交于将军府的士兵之后,便跟在那带着二人来的骑兵身后朝着将军府内走去。
穿过假山假石春意焕然的庭院,三人走进中堂之后。
进入中堂之后随着骑兵汇报之后,夏睿武将密诏与令牌交于坐在主位上一身戎装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到令牌便开始向夏睿武行礼道:
“见过汉王殿下。”
夏睿武见状急忙扶起中年男子道:“姜将军客气了。”
姜阿并没有矫情,起身之后便开始看那封密诏,看完之后姜阿朝着吴优行了一礼道:“是在下没有眼光不知吴馆长,还望吴馆长见谅姜阿不敬之处。”
吴优满脸笑容扶起姜阿道:“姜将军多礼了,我与睿武来此地便是将军的属下,理应我与睿武向你行礼,哪有属下让主将行礼一说。”
姜阿闻言心里对吴优的好感加深许多,随后三人在一番推脱之下姜阿坐在主位上看着吴优郑重道:“吴馆长,先前东边军主将被杀害一事相必吴馆长已经知晓。”
吴优抿了一口茶润了下赶路早已干燥的喉咙后,缓缓说道:“此事在我看过陛下的战报之中我便知晓,对于这敌军那杀害主将之人将军不必放在心上,交在我身上便是。”
姜阿闻言急忙起身朝着吴优行了一礼尊敬道:“我东边军有吴馆长相助,定能守住这邯郸城。”
吴优受了姜阿一礼之后看着姜阿问道:“将军,如今这城中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