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天带着诸葛问道很快就来到了郊外。
青青的树木映衬着,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无法发现在这还藏着一个小小的木屋。
木屋之牌匾青乌。
这里竟就是神秘的风水仙宫的分舵。
风水之学是从古至今一直是博大精深的一门玄数。
风水又被称为青乌术、青囊术。
风水善于利用自然界的力量,周旋于宇宙中的磁场之间。
风是元气和场能,水是流通与变化。
风水本为相地之术,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称堪舆术,相传为九天玄女所创之术。
风水宫中有分为形势派和理气派两大派别。
风水宫的形势派,注重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等辨方正位;而理气派,注重阴阳、五行、干支,八卦九宫等相生相克理论。
在宫中为孰对孰错之事争辩不休。
若于大地势上关于才可得,这小木屋依山傍水,坐北朝南,方方正正。
建造之地竟是山环水抱,竟是这片山川龙脉汇聚所在之所。
这小小木屋竟是由紫檀木所造,生生截取这龙脉之福地,却有与自然遥遥呼应。
此乃得气之所在。
气是万物的本源,太极即气,一气积而生两仪,一生三而五行具,土得之于气,水得之于气,人得之于气,气感而应,万物莫不得于气。因此,风水讲穷有气则生,无气则亡。
引精聚气,这小小一个木屋确实大有讲究。
诸葛天带着诸葛问道来到了这个小木屋前,轻轻的扣了扣门。
这诸葛天的脸上也有罕见的一丝凝重。
既然是扣门,那门里头一定是有人。
嘎吱一声,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瞎着双眼的老头。
这诸葛天面对这瞎着双眼的老头竟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敬之色。
黄老,这位是理气派少主,今日来您老之处所,多多叨扰。
这老头像木头人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用手杖轻轻的敲敲门。
这敲门显然是让他们二人进去。
这诸葛天在风水宫中已经是大统领之位,几乎可被称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恐怕就是风水宫宫主再此也不能让他恭敬至此。
这个瞎眼睛的老头,大有来头。
在很多年前,在江湖上有一个很盛名的势力。
这个势力的名号叫鲁班府。
这个势力的创始者是一个木匠,或者说是好几个木匠。
声名的背后往往是用鲜血和白骨。
这股势力没有惊世骇俗的武艺,没有独步天下的武学。
他们只拥有一双震惊天下的手。
他们造出了一张没有人能避过的弩箭。
他们造出了能于千百米外取人性命的雷火弹。
他们甚至造出了一个绝密的小房子。
这个小房子甚至是用木头造的。
天下的暗器之流,竟被巧妙的工艺所铸,完美的融进了这个小房子之中。
天下间暗器之首,天机屋。
相传鲁班府的深处,便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创立鲁班府的人似乎早就料到鲁班府有灭亡的一天。
天下之势力荣辱兴衰,又哪有能一直存留万古不朽的势力呢。
但在鲁班府兴盛之时,科技的洪流确实非一般人力所能抵挡。
一手天幻弩阵,剑指天下。
但是一个势力崩塌最快的方式,往往是从内部。
鲁班府竟出现了内鬼。
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固若金汤的防守。
那些精妙的暗器,就算一位普通人只要掌握了用法,实力就不逊于一流的高手。
这唾手可得的力量引来了众多的势力。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那些所谓的暗器大师甚至不如一只所谓的羔羊。
曾经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如今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世事,变化无常。
一夜之间,竟是被夷为平地。
相传的天机屋也不知去往何处。
这座小屋子的的确确的不知去往何处。
但确实是这样,如果鲁班府都被攻到了最深处,不管这天机屋的机关再精深,恐怕都难逃破屋之命。
这个小木屋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它是不是天机屋。
但是诸葛天每次来到它的周围,亦或是进入其中的时候都会都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这是强者的直觉,这是来自生死间游走过的人对未知的敬畏。
仿佛这个小木屋,随时能置人于死地之中。
恐怕就算这个木屋不是天机屋,但是真正的天机屋也未必有这个小小的木屋可怕呢。
老者轻轻的关上了屋门,这个小屋内轻轻的笼罩起一股清新的檀香。
恐怕普通人在这个屋中也会延年益寿。
这个一个木头屋子但是带给诸葛天的感觉,这就像一个生灵。
在这个屋子中的感觉就像在这生灵的腹中。
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的感觉,随时随刻都毛骨悚然。
这个似乎眼睛看不清楚的老头,围着诸葛问道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脸色从一开始的阴沉竟然变的渐渐出现了几分笑意。
很显然,这个神秘的老头对诸葛问道很是满意。
很快,当他转头看向诸葛天的时候就又恢复了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这个小辈,可以走了,将这个小娃娃放在我这里。
前辈,这,诸葛天话说到一半,急匆匆的转身推门而出。
出了这间小屋子,诸葛天急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远离这间小屋子。
诸葛问道毕竟是少主,这样强行被留在这里,他本是要问一个说法。
当他刚说出两个字的时候,他感觉到从诸葛玄黄身上逼出的杀气。
这杀气没有丝毫威逼之势,而是实实在在的杀气。
诸葛天恐怕自己如果再多说一个字,那诸葛玄黄就真的会雷霆出手。
在那个屋子里,诸葛天甚至提不起与其抗争的勇气。
诸葛玄黄,在诸葛天的记忆中,上任的风水宫主在位时就有这样一位老前辈。
到了如今,上任的老宫主已然驾鹤西去。
这的的确确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怪物。
但是不管如何,诸葛玄黄也是诸葛氏的人,至少不会做对风水宫有害的事。
沉稳如他也一时之间找不到对策。
还是先去找六弟吧,诸葛天思绪一转。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诸葛问道的事已经过去一天了,但是小店中的气氛却仍是有点凝重。
这份凝重明显是来自于风衣仙。
坐在了桌子边上,大口大口的灌酒。
花叶也坐在对面,陪着风花叶喝酒。
小脸通红通红的,但是没有问一句话。
这爷俩自己倒着自己的酒,自斟自饮。
当然,就这桌子上的一盘拍黄瓜。
花叶心思也是细腻之至,明显的察觉到了风衣仙的变化正是从诸葛天出现的那一刻。
自己这位爷爷恐怕与风水宫有着不小的渊源。
看风衣仙的反应,这其中的关系怕不是什么好关系呀。
风衣仙喘了一口浓重的酒气,这江湖,怕是要变天了啊。
花叶跟风衣仙这几年,走南闯北,经历过的事也是数不胜数。
风衣仙眼界甚高,这天下能看的上眼的人也没有几个,能入他眼的事也是少之又少。
这一番感慨让花叶也是一惊。
风衣仙靠着墙,手中酒壶也是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靠着墙睡着了。
花叶能感觉出来,自己这位爷爷,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今天才是真的醉了。
难怪了,漂泊天涯的旅人,又有哪个没有几分倦意呢
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
及至到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看书的人,又有几个看的是书呢。
喝酒的人,又有几个醉的是酒呢。
看的不过是功名利禄,喝的不过是事态千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