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大汉,一脸的凶狠走到这对父子面前:“下辈子,先学会怎么做人吧!”
说着,手中薄刀,狠狠的朝着这对父子便斩了过去,孩子的父亲眼中闪现出了绝望,他也没想到迁西九竟然敢当众杀人,所以直接将那孩子护在了自己的怀中,任由那柄刀砍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格外的安静,预想到的疼痛以及鲜血横飞并没有出现,所以那个男人不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而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惊呆了。
顾上韩手中拿着一把薄刀,而此刻的薄刀,已经陷入大汉喉咙两寸,鲜血顺着薄刀缓缓低落,他的目光瞪的极大,到最后他都想不到,顾上韩竟然敢动手杀他。
“大胆!你竟然敢当街杀人!给我拿下!”那官兵头的后背顿时冒出一抹冷汗,不是因为顾上韩当街杀人。
而是因为他杀的是迁西九的人,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界上,这迁家要是怪罪下来,他的饭碗,估计都要保不住了。
那些官兵听到命令后,一时间直接将顾上韩围了起来。
“刚刚这人要杀了这对父子,你为何不说他当街杀人!?”顾上韩从来不与人理论什么,但是今天这件事,他看不过去了:“我即杀人,但亦救人。”
“两个刁民,敢栽赃迁少爷,就是罪有应得!”那官兵头头一脸的冷汗,但依旧在最后一刻,站在迁西九那一边。
“好一个罪有应得,仗着自己有些权利,就干当街纵凶杀人,此刻还大言不惭的说栽赃迁少爷,我想问,那个迁少爷,竟然这么大的架子!?”
忽然,一道中性的声音响起,一名穿着白色衣衫书生手中拿着折扇,悄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此刻有些难看。
而那官兵头一看来人,本想怒斥,但随即大惊,陡然跪在地上:“公……”
“公你妹,还母呢!”不等官兵头说话,那书生直接打断了他。
“公……公子恕罪,是小的失职,求公子开恩啊”
那官兵头吓坏了,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而他的那些手下也懵了,但是自己的头都跪下磕头了,他们当然也得跪下磕头了。
陈鼎寒乐了,来人正是白银雪,总算可以不用得罪官兵,还能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迁西九眉头陡然紧皱,这来的人什么来头,说话那么狂妄!?只是那官兵头称呼他为公子,那就说明,这人的来头不小,应该是某位朝廷大臣之子。
在大余国,称呼少爷的,大多为商户之子,而朝廷之子,大多称呼公子,所以单从这一句公子称呼,就能够知晓对方的来头,所以迁西九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乃皇城迁家之子,迁西九,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迁西九倒也不傻,在没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也不敢出言不逊,毕竟对方也是有背景的人。
而且他而已将自己是家族的姓氏说出来,也是为了让对方知道他的身份,皇陵城没有人不知道迁家的,一般朝廷大臣,都要给他家一些面子。
然而白银雪却压根就没有搭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到,直接走进了医馆,站在了陈鼎寒的身旁,轻声问道:“受伤了!?”
陈鼎寒只是笑一下,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而迁西九对于白银雪的态度,无比气愤,但是对方的身份还不清楚,所以直接走到了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官兵头的身旁,小声的询问起来。
“这人是什么身份,连你都要向他下跪!?”
然而那官兵头依旧跪在地上,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汗珠已经滴落在地,足足一大滩,足以见得他此刻有多么紧张。
“迁少爷,你赶紧让迁老爷子保你一命吧!”那官兵头不敢说出白银雪的真是身份,但最后,还是提醒了迁西九。
而这一句话,让迁西九震惊的不像话,能让一个官兵头说出这翻话,那就足以证明白银雪的身份不简单。
只是官兵头心中却不断的咒骂着陈鼎寒。
你踏马的认识他你不说。
你要是说了,我还用得着向着迁西九嘛!?
“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也不想怪罪谁,赶紧走吧,迁家,我记住了,给你提个醒,一个商户,还不能在皇陵城一手遮天。”白银雪冷冷的看着那官兵头以及迁西九,一点都不畏惧这个商界大佬的儿子。
“今天这事,到此为止,如果日后谁要是再来找麻烦,可就别怪我不客气,赶紧滚吧。”
白银雪刚刚说出滚吧两个字,那官兵头二话不说,狠狠的磕着头,连额头都磕出了血。
“谢公子大恩!谢公子大恩!”
之后连跪带爬的带着手下官兵慌忙离开,围观的百姓全懵了。
这怎么回事!?
这书生到底是谁,竟然把一个官兵的头给吓这样!?
而迁西九更是诧异不已,不过更多的却是愤怒,竟然让自己滚,就算那些朝廷大臣,也要给他迁家一个面子,可是这被称作公子的人,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知公子大名,可否告知!?”
迁西九身板笔直,手中折扇置于胸前,眼中满是冰冷,他的人死了,现在还被人侮辱,他岂能放下!?
“我说滚,你听不懂吗!?”白银雪的目光中陡然一片冰冷,盯着迁西九。
迁西九一愣,气的只咬牙根:“好,今天这事,我迁西九记下了,我们走。”
说着,一挥手,带着四个手下以及那具尸体离开了。
“你们迁家,我也记下了。”
在迁西九刚刚转身要走的时候,白银雪又将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下,然后眯着眼,盯着迁西九的背影。
“诸位,今天不开张了,请回吧。”陈鼎寒这个时候走到了门外,将那些看热闹的人驱散了,然后走到了那对父子面前。
鞠躬拱手,尽显感激:“今日多谢你们了,还敢为我陈某出面澄清。”
“陈神医这说的哪里的话,如果没有您,我儿子的命,怕是活不到今天,况且,这迁西九仗着家里的势力,嚣张跋扈,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孩子的父亲一脸严肃的说道。
“回家之后小心一些,我怕迁西九会找你们麻烦,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请第一时间来到医馆,我会保护你们。”
陈鼎寒知道,这件事,迁西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以他那种嚣张跋扈的性格,这对父子的性命,很有可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