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赎罪,晚辈不是故意打扰您的!”萧月白不禁惊慌的大喊起来。
那冰凌落下之处竟藏有一白发的老者,其身着素衣,脸上满布沟壑般的皱纹,白眉垂落。只见他双腿盘坐,手握一本花黄的书,双眼微微闭着极为安详,好似正在打坐练功。
萧月白喊了几声也未唤醒老人。
看来已经仙逝了!萧月白意识到。
他壮胆探了探老者的鼻息。萧月白的手刚刚靠近过去便立马感受到一股寒气逼近——这位老者早已被冰封住了。
这老者虽已逝去,可萧月白也不知为何心中却丝毫没有半点恐惧之色。
师父说过,以前有人来步瑶山寻仙修道,想必此人也是来修道的,也如我一般遇见风雪方才躲到洞中。萧月白思索道。
“不知这位前辈你有没有亲人,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你已经在这里辞世了。”萧月白神色露出同情地对着遗体说道。
“既然晚辈与前辈有缘,我就替他们给你磕个头吧。”萧月白哀哀地叹道,随即他便屈了膝盖跪了下来。跪下去时心里还想到:假使自己出不去,可能便于这位前辈一样死在这洞**。
恰巧抬头之时,他瞧见了那老者手中的书,赫然写着“两仪书”几个字。
“两仪书”?萧月白诧异地看到。
这位老前辈怎么会有这本经书?萧月白好奇的琢磨着。他支起身子跪在地上慢慢地移了过去。见那确实是一本《两仪书》。便伸手过去拿取。可谁知那宝书已经与老者的手冻结在了一块。
萧月白试了几次都没有拿下。 心想可能是自己太过鲁莽,老前辈无意将书借予自己。
“前辈,晚辈刚刚着实太过鲁莽。”他又磕了一个头,向老者赔礼道歉,嘴里又念道:“说来,晚辈与这经书上的武学也有一些渊源,方才心里太过急促,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含。”
说毕萧月白倒吸了一口寒气,伸手又去摘取。此方不知是萧月白的一番诚恳打动了仙逝的老者,还是萧月白自己用了力气,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书与手之间的冰凌哗哗地碎落了下来——书被他拿了下来。
萧月白拿到书后心里万分激动,他坐下地来捧起书细细地打量,方发觉这书是用牲畜的皮所制,至于是何种动物他却瞧不出来,而那封页上”两仪书“几个字也并非笔墨写成而是烫印上去的 。
萧月白刚翻开第一页。
“以天地之气及身,伤而不死。”忽然萧月白读到这里不禁差异。细细回想起石壁上对应的文字。
越是往下看觉得甚是惊奇,这要说是一本修炼武学之书,里边的每招每式无不是匪夷所思,令人思泉不绝。可跟令他感觉更为奇特之处的是,这本书所著内容又似乎超脱了武学的范畴,“无极生太虚,太虚生天地,天地生万物。”
“字里行间所述萧月白却不甚了了。更何况书中除去这些,通篇所述便是“不死之论”,看上去又是修仙成道的秘诀。虽然自己不相信世上会有长生不死的事,可依旧还是深深地震动了自己。
“师父说在石壁上的所刻是他毕生参悟。”萧月白思绪道,“而且还只是悟出武学之道。”
“两仪为先,无极为上”书到最…
看完通篇,心里不由得大起波澜。对着宝书便生不舍之意。心里极想将书据为己有。
“不可,不可,万一宝书落到贪生之人手里,岂不是要祸害天下。”心里左右权衡,还是将他放入老前辈手中吧。
萧月白却突然又有几许不舍得,好在自己天生过目不忘的本领,又翻开宝书细阅了起来。
……
过了半晌,萧月白方才合上书,感叹了几声后又跪于老者面前:“前辈,书还予您,书中的奥妙晚辈只怕这辈子也悟不出来。”说毕便小心翼翼地将宝书还在了老者的手中。
此刻已不知是何时辰,外面的光亮照不到洞中,洞内的光亮也不曾发生变化。萧月白心想此刻那外面的风雪空拍也消停了吧。于是他沿着来路去到那出口边,可那出口早已被垮塌下的冰雪堵死,要想出去非把积雪挖通不可。
可想要挖通何尝容易。萧月白卷起衣袖,用手刨了刨,可挖了几寸上方的雪便又重新垮塌的下来。也不知上方的雪又多厚,试了几次也都如此。徒劳无功,他又重新回到了洞内,靠着冰凌,呆坐在了下来。无论如何也出去去了!他心里越发焦急起来。
想来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命丧此处,真是不甘,他开始懊恼万分,怨自己命薄,一气之下,轻轻喝了一声的同时手掌轻轻击在了冰壁上。看似那一掌极为轻柔,可就在萧月白撤出掌力之时,那冰竟缓缓地咧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