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在看见他的手下走下阁楼之后,将面具扶了扶,然后也朝着那阁楼走去,但还未走出几步,他便是转身向着音笙说道:“音笙领主,也请你一同眼见为实,以便落下话柄,说我祭司大人有失公正。”
音笙笑了笑,眼神往白君乾离去的方向瞧了瞧,然后就跟在南风的身后上了阁楼。
灵兮也是一齐跟了上去,微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上了阁楼,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常月宸他们几个则是没有上楼,站在院中等待着白君乾的归来。
那夏候阴更是以腿脚不利索也留在了院子之中,身边那几个貌美的婢女将其逗得畅怀大笑,丝毫没有要理会其他人的意思。
这阁中的陈设看上去很是破旧,除了一些衣橱木柜,最显眼的就是一张干净的黄花梨床。
床沿的黄花梨木被擦拭的金黄而湿润,镶嵌的珐琅和琥珀光泽璀璨,床架上雕刻这姿态舒展的西番莲图案,线条恣意流畅,以中心的一朵像四周蔓延,叶繁枝茂,上下齐整,身形兼具,几乎是通篇纹理,在任何一个死角花蕾绽放,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丝毫不显得累赘冗杂。
南风冷笑了一声问道:“这么好的床,怎么放在这沾灰破旧的阁楼里?”
“难道这也值得怀疑?”音笙的声音比南风还要明亮高昂,在气势上更甚一筹。
“是啊,着应该没有上面好说的吧?”墨程插话道,却被南风一个眼神将话语憋了回去。
接着南风笑了笑,用深不可测的目光望着音笙,她似乎也是开始微微退缩起来,却又马上恢复了气势道:“这是老领主以往居住的一个偏殿,当作僻静之处。而我搬来这里,也就是为了寻得一处僻静。”
回答的很是自然,却好像没有直接回应南风的那个问题。
南风觉得有些异常,但心想着那人应该快被捉回来了,便是携着一众人下了阁楼,走进后花园,下人搬来了座椅,南风他们在这院子坐了下来,那些卫兵则是将四周围了起来。
音笙的神情也是依旧淡然自若,但她也是觉得奇怪,为何这南风只是这么简略的搜查了一遍,就在这院中坐了下来。
似乎有些太过于轻易放过她了?
正当她这么想着,南风已然是喝起了下人递过来的酒,脸上神情很是惬意。
音笙看见后更是觉得奇怪,明明没有拿到她的把柄,为何还如此轻松,一脸怡然自得的模样?难道......
南风起身出了这院子,过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他与白君乾便是抓了一个被蒙着头、手脚被麻绳困住的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那夏候阴似乎稍稍有了些兴趣了。
而音笙喝茶的动作立即就停滞在半空中,她仔细瞧着那人的服饰......然后有些焦虑地朝着上座的南风看了看,只见南风的目光亦遥遥地望向她,嘴角浮着一点冷冷的笑容,这不禁让她心头一凛,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不能慌!她咬着牙恶狠狠地对自己说。
当下这个局势,本就是她占上风,可千万不能以为这这个人而落到下风。
只见那人依旧在叫嚷着:“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我?我可是影卫,你们这样做......”
话还未说完,那音笙先于南风开口打断道:“你们这时何意?此人又是谁?”她觉得此人的声音就是她觉得的那人,心下更是紧张。
南风笑了一下,然后收回笑容镇定地说道:“刚才此人在着附近鬼鬼祟祟的,像是想要图谋不轨,我就抓了过来,音领主何必如此激动?”
“那你又何必将此人弄到我的面前,我现今不是被你们监视着根本没有权力去处罚他人吗?还有你们已经搜查完毕我的宫殿了,是否该离开了?”音笙忽然变得出奇的平静,她身上刚刚出现的焦急一下就烟消云散了,那个淡然处之的音琴在一点一滴的语言间重新回到众人面前。
“我们自会离开,只不过音领主,你真不识得这个人?”南风露出莫测的笑容再次问道。
那蒙着黑布的男子带着些许的哽咽说道:“笙儿,我是......”话音未落,音笙依然是一剑过去,一招封喉,眼睛都不眨一下。
灵兮则是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君乾立即将灵兮护在身后,那些卫兵也是立即拔出了腰间的剑。
夏候阴与墨程也是吓的不轻,夏候阴因为坐的离那男子近,导致那些鲜血直接就溅到了他的脸上,他自然是不愿,立即有嚷嚷着离开了此处,要去沐浴。
南风无奈却还是让其走了。而墨程知晓自己不应该再在这里待着了,也是离开了此处,为的就是撇清关系。
一旁被鲜血溅到衣摆的南风则是鼓起了掌,露出笑容道:“真是手下不留情啊。”
音笙眼神一凛,“这个人一看就是奸细,直接杀了便是了,何必多说废话。”她走到酒桌旁,冷笑这说下去:“我只说一遍,那忧狐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信不信由你们。”
“你这明显就是在心虚!”信大声的说道,然后去查看那被一剑封喉的男子,可惜的是他一句气绝了。
“我和祭司大人在说话,那轮得到你这个小辈在这里插嘴?”音笙反驳道。
接着信便是被银拉开了,几人在一旁不再说话。
南风满不在乎地听着,问道:“我为何要信你说的花?”
音笙眼神一凛再次重复道:“信不信由你们。”她四神兽去拿桌上的酒壶,却发觉刚刚握剑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壶柄几欲脱手。
南风瞧见后,一把将她的手握住,酒壶不再颤抖,纯净的琼液从细长的壶嘴中流出,问问地落进白玉制成的酒盏之中,“音笙领主,这是怎么了啊?”他的语气极富有挑衅意味。
音笙甩开南风的手,“今日有些寒冷罢了。”说罢,她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心中轻笑,反正人已经死了。
下一刻,南风松开招了招手,就站在这院中的两个的他的手下推出来一个人,依旧是一个男子,只见这男子长相粗犷,身材中等,只是被推了一下,他就跪倒在地了,身体的动作十分僵硬,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
南风走过去,笑着将这男子脸上的他亲自贴上去人皮面具被撕扯了下来,望着音声说道:“我倒是又事先之明,做了准备,不然真被你杀了可怎么办?”
音琴面露戚色,在清楚看见男子之后神色更是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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