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想到了中品灵脉,灵脉中的灵气比之寻常环境,要充裕的太多,而近年来,已经有人发现东极大陆的灵气正在衰微,这也是为什么一个中品灵脉,也会有如此多的宗门来争夺,搁在以前,上品灵脉亦或灵晶,这些宗门才会出动的,灵脉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据推测,鹰涧山上的中品灵脉应该不是很大,否则的话,那些宗门出动的也不可能是那么几个人。
即便是这样,秦毅在其中,也是修为很低的。
秦毅慢慢的站了起来,不过还是扯动了背后的伤口,撕裂的痛苦让他眉头紧皱,身体微微颤抖。
好在之前已经敷下了草药,不再流血,只是伤口比较深也比较长,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
“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了。”
秦毅叹了口气,扯下左臂上已经被撕开了几道口子的衣袖,甩在背后,然后胸腔后扩,将撕掉的衣袖套前,打了个结。
那鞭影也没有再次攻击,按照目前的环境来看,幻境应该消除了,也没有那悬崖,入目全是山石和绿树杂草。
只是,秦毅目前还不能确定,却也只能继续往前走,至于马承玉他们,最好是别碰上他们。
闭上眼睛,感受着灵气充裕的方向,朝着东北方向走去。
而就在秦毅离开这里之后,突然跳下了一个人,脸色微微苍白,手臂上还在流血,突然往前看了一眼,秦毅最后的身影映入了双目之中,神色中闪过一道凶光。
…………
即便自身的血液能够滋养这些植物,产生纯净的灵气,但是秦毅也是一个人,不可能无限的割自己的肉来放血。
袖中的瓶子,里面装的是血水,却是他自己的血液加上大量的水,虽然效果与纯粹的血液要差上很多,但还是有效果的。
而经过自己血液滋养的植物,能够在一定时间内,听从自己的安排,这算是一个难得的攻击手段,上次也是多亏此种手段,才将那个暗属性的人给杀掉。
前行的道路崎岖不堪,外加迷雾干扰,秦毅走得很慢,不过凭借敏锐的灵气感应,他感觉到周边的灵气浓度在缓慢加强,前行的方向,应该就是灵脉的方向。
忽然,秦毅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咧,无声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秦毅走得更慢了,身子也似乎更加疲惫了。
就在秦毅抬起右脚,踏上一块石板的时候,一道寒光,从背后急射而来。
利剑破空,火焰跳跃于剑刃上,携着一股灼热气息,飞掠而上,急射而击。
秦毅似乎早有准备,‘疲惫不堪’的身子立马挺直,手边长剑一旋,猛然转身,朝着迅击而来的长剑刺去。
轰隆隆!
两剑相撞,爆发出一道浓烈的火光,宛若夜晚的烟花,异样的美丽,而凌于长剑上的火焰像是遇到滚刀油,滋的一声,覆盖在秦毅刺击而来的长剑上,火光四溅,朝着秦毅,燃烧而去。
秦毅握剑的手微微翻转,五个手指上顿时出现了五点火光,彼此交缠,形成一面火焰镜子,那溅射而来的火花撞击在火焰镜子里,消失不见。
“去死吧!”
就在这时,背后想起了一道激动不已的叫喊声,拳风赫赫,杀气横敛,真气扩散,气劲爆发,如刀如剑。
地隐诀!
刹那之间,秦毅的身影隐没在原地,声息消失。
哼!
拳风没有任何停歇,脸上还带着残忍和兴奋的笑容。隐身?那又如何,短短几寸距离,谅你也逃不了!
就在这是,他不然感觉到出拳的手被一只手给抓住了,而秦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地面上,来到了他的侧面,双手成爪,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随后他便感觉到一股灼热感从手臂上传来,火焰爆发,衣袖瞬间燃烧,侵入皮肤,血肉崩开,鲜血横流。
一声惨叫,他收回了手,同时右脚横踢,可是秦毅早有防备,身子一扭,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双手再次狠狠一抓,像是钳子一样,刺入他的血肉里面,真气灌入,秦毅大喝一声,提起了他的身体,猛地一甩。
嘭!
对方想要反抗,可是秦毅的双手牢牢地锁定了他的身子,加上手臂上那深入骨髓和灵魂的燃烧疼痛,让他根本反抗不了,直接被重重的摔倒在地,胸腔震动,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脑袋直接和山石路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脸上立马出现细密伤口,嘴角破裂,鲜血横流。
嘶!
秦毅脸色扭曲,背后的伤口也裂开了,猩红之血再次流淌,腿脚微软,差点倒地。
“你,你怎么……可能施展这么快。”
他的神色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还有深深地恐惧。
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施展了术法,不过一息时间,竟然再次施展了同样的术法,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即便是马师兄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秦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被他击倒在地的人,神色中闪过一丝杀气。
攻击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利杭,一直想要杀了他的人。
剑上的火光已经消失,长剑再次回到了秦毅的手上,一股温热之感从剑柄上传来,剑刃此刻还有些火红。
“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我可是玄剑宗的弟子!”
看着秦毅提剑过来,袁利杭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抬手,却发现毫无力气,那火焰侵入他的手臂,破开了血肉,白骨都看得见,加上被秦毅狠狠一摔,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说话之间,脸色扭曲,神色中,带着浓浓的恐惧,还有强自镇定的威胁。
秦毅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是浓浓的杀气。
“秦毅,你敢!”
噗嗤!
温热的剑刃,插入袁利杭的胸口,直接刺破心脏,不带丝毫的犹豫。
嘴角的鲜血让袁利杭感到了一丝生命的温热,随后便是生命消逝的冷气,他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可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猩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下,滴落在脖颈上,随后流淌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