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以前,一代剑圣孙悟能也曾引动天象。他老人家在凝炼金丹之时,得到大龙附体,威严盖世,整个海族万里河山,处处可见!”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但像孙宁这样,在区区神海境六重往七重的提升中,就引起如此多的天地异象,却是叫人匪夷所思!”
“你看,不仅有奇音,还有雷鸣,兼之以神龙!何以一人之力,却能引起如此多的天地异象?古往今来,天才武者数之不尽,多如过江之鲫。别说引起数种,便是能引起一种天地异象的,都是凤毛麟角,寥寥可数。”
“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孙宁未来的成就,超出人们所能想象的范畴,不可限量……”
人们深深地惊叹着。
这一瞬间,对于大海七翼被谋杀的愤怒,已然被孙宁超绝的表现所盖过,令人暂时忘记。
轰!
乍然之间,孙宁身上忽然传来一声爆响,如同晴空霹雳。
刹那间,他的周遭,形成了元力的海洋。
汹涌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呼啸。
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过去。
又像一道巨大的龙卷风,朝着当空汹涌,弥漫到了数百丈高的地方。
孙宁长啸一声,大手一挥,周遭力量,瞬时陷于绝对停止。
方才山崩地裂,乍然间又是风平浪静,其超卓掌控,令人难以想象。
这一瞬间,他的修为从神海境六重,一举达到了神海境七重!
大约因为修炼基础及其坚实,而且龙元的品质,要大大优于真元的缘故,孙宁在达到神海境七重的同时,也一举达到了此境的巅峰。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半步金丹的地步。
距离传说中的金丹妙境,也只差一步之遥。
孙宁缓缓落下,瞧了瞧玄龟丞相掉落在地的尸体,信手一探,将他身上的两枚空间戒指,抓入手中。
随即当着睽睽众目,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
人群这才如梦初醒,瞬时又是哗然一片。
玄龟丞相竟然就这么死了?
人人都将孙宁视作嫌疑犯,静等他接受审判和惩罚,进而落入凄惨的境地。
却哪里能够想到,在此等绝境之下,孙宁竟然先发制人,凶悍地击杀了玄龟丞相!
到了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敢这么做。
这已经不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
而且杀人之后,还敢这么嚣张跋扈的抢走了别人的储物戒指。
太凶残!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倚仗的到底又是什么!
即便人群哗然,意见再多,也只敢暗寻思,不敢放声谈论。
孙宁先前的警告,实在太过深入人心,令人畏惧。再看他,连玄龟丞相也是说杀就杀,哪里敢触那个霉头?
但有的人偏偏不怕。
比如,海家脉主。
他乃是堂堂一脉之主,金丹巅峰强者,怎么会在意孙宁的恐吓与威胁?
他见孙宁竟然如此嚣张,当场击杀玄龟丞相,对子次更加忌惮的同时,孙宁越是强大,越是厉害,他内心的仇恨,也便越深。
趁此可以为孙宁树立强敌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加以利用。
海家脉主厉声斥道:“孙宁,你真是十恶不赦,凶狠残暴!连玄龟丞相这种年纪老人,你也不放过,令人发指。你无视海族,嚣张狂傲,滥杀无辜,且不说海龙王之位,万万不能交到你这种德行的人的手中。今时今日,我们一定要为老丞相和无辜死去的大海七翼报仇!”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引得群情激奋,顿时蛊惑了不少人心。
孙宁目光微眯,从半闭半合的眼眸当中,露出一道凌厉之极冰冷光线,他不喜不怒,没有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情,只是静静的道:“是吗?还有什么,你最好全部说出来!否则,我怕你以后会没有这个机会!”
“你还敢威胁我?孙宁啊孙宁,死到临头,你居然还在威胁我!”
海家脉主哈哈大笑道:“小畜生,自打海子资格战开始,我海族年轻一代不知多少精英和青年才俊,或直接,或间接,全部死在你的手中!如此铲除异己,真是丧心病狂!你行下这么多恶事,还敢如此嚣张,真的以为你可以逃过律法和公理?我们伟大的海龙王陛下,也万万不会放过你!就算你现在跪在地上求饶,也已经晚了?”
“是吗?我孙宁要你性命,谁敢阻拦?”
孙宁冷嗤一声,一面面青幽幽、明晃晃、冷冰冰的镜子,已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进阶到绝品道器的青帝木皇境,若只是让它发挥上品道器的威力,仍然只需要一千万元石而已。
在和海龙王的交锋越来越趋于白热化的光景,孙宁也需要一定的手段来麻痹对手,青帝木皇镜正是最重要的一个。
“轰!”
一道水桶粗细的青色光柱,宛如从天而降的霹雳,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兀自得意洋洋叫嚣的海家脉主,轰杀过去。
附近站着的天蟹将军等人,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击中骇人的威力,唯恐受到牵连,纷纷四散开来。
“住手!”
海龙王大吼一声,右掌一拍,一股沛然巨力,如同天河之水,从天而降,汹涌而来。
可惜还是晚了。
孙宁进阶到神海七重巅峰,实力大进,这一镜早已今非昔比。
何况青帝木皇镜已然成为绝品道器,再要发挥上品道器威力时,和它仅仅处在该境界,已然大不相同。
两相叠加,海家脉主虽然是金丹巅峰武者,这一击的威力,也绝对不是他所能抵挡。
青帝木皇镜的可怕攻击,摧枯拉朽一般,撕碎海家脉主慌乱之间布置出的防护,而且余势未减,结结实实的轰在了他的当胸。
海家脉主惨叫一声,被这股巨力冲飞当空。
但孙宁仍然得理不饶人!
在海家脉主被冲飞的那一瞬间,虚空化无步便已全面展开。
他后发先至,两个起落,已然到了海家脉主兀自飞掠的身体之前。
一柄青色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唰!
一道璀璨的剑气,于当空,一闪即逝。
一颗头颅,同时高高的飞起。它滚落在十几丈外,兀自鲜血淋漓。
一镜,一剑,海家脉主,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