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老太的眼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如同鬼火,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穿我们的耳膜!
紧接着,屋子漫天飘下来无数纸张,快要将我们淹没。
慌乱中,我抓了一张在手里,透过门缝的缝隙投射的白光,我看的十分真切,却也为之一怔!
那不是纸张,是那一张张狗娃子的黑白遗照!
我大吃一惊,视线紧忙投向黑暗中那有如鬼火的光芒,那光芒却已不知所踪。
老太消失了?
在我左顾右盼,提高警惕的时候,突然,一只只不明的生物冲撞在我们身上,嘴里不停叫唤,我能感受到皮肤被划伤的痛感!
“是那群乌鸦!”我大喊着!
“老方,这可咋办哩?”
三儿手忙脚乱,这会心里的恐惧比任何时候还要多,他还在拼命的装在大门,但那门却始终无法撞开,他有些心不从心了。
“老方啊,我们不会要死在这儿了吧?”
三儿是真被吓到了,声音都是颤抖的,我心中自责。
说到底,还是我轻信了老太孤苦伶仃的模样,这才让我在一开始对她放下防备之心!
可是这老太究竟是谁,她到底是不是老张的老母,我心里暗自怀疑了起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桌上为什么会有老张小时候的黑白遗照,老太说的莫名其妙的话为何用意,这群乌鸦从哪里来的...
毋庸置疑,目前的这些事情,无疑成为了我最不解的事情!
还是说,这其中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清楚眼下为什么突然发生这些诡异的事情,现在我唯一的目的,只是想带着三儿安全的离开。
所有的思绪一瞬间,当三儿问完我一句话时,我没有丝毫犹豫,守阴令片刻出现在我手中!
“给我散!”
我大喝一声,将守阴令高高举起!
那一刻,守阴令散发的光芒一下驱散了屋子的黑暗,也照亮了满屋子扑打翅膀的乌鸦。
就在光芒照到它们身体的那一秒,它们如同一缕黑烟般,慢慢的消散在屋子。
随着守阴令强大的光芒,下一
刻,我们出现在了一座荒废的屋子里,那原先的老房子也变得残破不堪!
仿佛像是一场大火摧毁过的地方,屋子早已塌陷,淹没在废墟之中,随处的可见大火后的灰烬。
就连先前那大门前的兔子也已风化干骨,成为残骸,令人触目惊心,心下一颤!
“老...老方,这是怎么...回事哩?”
三儿现在得以缓气,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压抑了起来。
我见此没有说话,眉头紧紧锁着,我推开眼前烧成灰炭的木梁,慢慢的走到了废墟的中央!
在废墟的角落下,有一张黑白的照片,还有我前面放在桌上的信封和卡。
我一一捡了起来,我擦掉上面的灰烬,在那照片中,露出了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模样,一如我们前面见的张黑白遗照。
我看了照片好一会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同时,一种猜测也让我心中一沉!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是一张遗照?
是狗娃子的死,还是老太的死,所有我们才看到眼前虚无的景象?
我不愿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我拿出了手机拨打老张的电话,因为我需要老张一个解释,或者一个说法!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我能感觉老张手机贴在耳边的动作,不过那头却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老张是否知情老太已死,或是房子成为废墟的事情,我有千言万语想问老张,到最后,我却只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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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老张,狗娃子是不是在他十二岁就死了?”
“嘟,嘟,嘟...”
许久,电话传来了挂掉的声音,我见此再次拨打过去,却已传来停机。
对此,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我只觉坠入深渊迷雾之中!
老张不是狗娃子?
这一刻,我突然看着手中的信件,陡然间升起莫名的错觉。
难道这封信不是留给老太的,而是老张留给我的?
毕竟,死人要如何看信?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我随即拆开了信件。
然而当我看到上面的一行字时,那信上的内容和字间的熟悉,让我再次想到了离开成南市,
我去殡仪馆找老张的那一晚。
淡淡的笑意,窗外忽闪的雷鸣,墙上盘旋而卧的黑龙身影!
“走吧,三儿。”
我摇摇头,再次看了信上内容,随后将信件揉成一团,埋藏在废墟之中,我无心遗留。
“信上...”三儿想问我信上写了什么,见我脸色难看,他默默闭上了嘴。
随后,三儿指着这座废墟,小心翼翼道:“老方你说,那老太会不会是个索命鬼,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不知道,也许老太有她的目的吧?”
也许,这可能也是老张的用意,这一点我没有跟三儿说。
虽然我不知道老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明白,真正的狗娃子在他十二岁就已经死了。
狗娃子是狗娃子,是那遗照中的小男孩,但绝对不是老张,而眼下的,不过是虚无景象!
“那你说那个老太?”三儿追问。
我明白三儿的意思,我没有回头,继续朝着来时的方向走,话中沉重。
“老太可能没死,也可能死了,这就是这里的真实样貌,我们看到的只是过去的样子,是那把油灯,油灯烧毁了这里的一切。”
回到新楼,时间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发呆,脑海不断回想着所有事情。
直到秦一良他们回来后,我才缓过了精神!
“方大哥,节哀顺变,我都听三儿说了。”
秦一良来到我眼前,坐在我一边对我说道。
他不清楚我低落的原因,他以为是老张老母的死讯打击了我。
我闻言看了秦一良一眼,点点头,我这会还在想着一些我未解的疑点,其中最主要的,是老张这人!
我不得不想到,如果老张不是狗娃子,那老张是谁?
还有老太,她到底是死是活,为什么那群乌鸦会惧怕她,她消失去了哪里?
秦一良见我不说话,他又道:“三儿问过叔和姨了,老两口说那老房子大概在二十年前突然着火,屋子在一夜之间全毁在了废墟中,那里现在不可能有人住,还有你们说的那老太,她就是那屋子的主人,不过老太是谁,老两口说屯子乡则多少人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