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老太是在那场大火中便死了?”我问。
秦一良点点头,他告诉我,我们今日看到的,很大可能就是老太的鬼魂作祟!
但其中的原因是为什么,秦一良则不清楚了!
而且听老两口说,因为那地方是在屯子乡的村尾外,离屯子乡也有距离,所以那夜在一场大火之后,屯子乡人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但老房子里有没有死人,没人清楚,这或许还要问当年知晓事情的屯子乡人。
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老房子早在二十年前烧毁了。
换而言之,老太当年很有可能就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废墟之下!
秦一良问:“方大哥,难道张德他不知道这件事吗?”
这是秦一良的疑惑,他想不明白,老张是有多久没有回屯子乡了,自己家中发生了天大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吗?
“一良,那老太也许不是他老母。”
“什么意思,那里不是张德的家吗?”秦一良一愣。
我闻言苦笑,拿出那张遗照,道:“照片里的男孩叫狗娃子,他才是老太的亲生儿子,而不是老张。”
“什么!”
秦一良瞳孔一缩!
同时的,我将我对老张怀疑说了出来,包括那夜离开成南市时,我在老张身后看到的影子!
而我唯独没有提及那封信,我希望它会随着废墟淹没在黄土之下。
因为我不愿回想起信上的内容!
“方大哥,你认为那神秘的店家老板就是老张,他就是那条黑龙?”
我没有否认,我也没有肯定。
老张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兄弟,我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可如果老张真的不是老张,那他又是谁?
还有嫂子,老张的孩子,这又该如何解释?
这一次,我彻底陷入迷雾深渊!
苏静的戏场在晚上八点,听说戏台子就搭在乡头,台子不大,围观的人却很多,多是乡里和镇上的人居多。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外来的看客。
毕竟苏静名声在外,
一首苏三娘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来者便多是冲着她而来的。
而他们则不知今夜苏静要唱的是什么戏!
我们是开着三儿的车来的,开车的正是三儿,也许是老两口知道了我们的去意,亦或者三儿不想因此跟老两口拌嘴,故而在他老母的推搡中,三儿终是被她老母半拉半扯的推上了车。
此刻距离戏场还有半小时,当我们四人来到那张员外家门外时,苏静已经换好了一身行当!
许是注意到了我们,隔着一段距离,苏静远远的就看见了我们,朝我们微微一笑。
于此同时,我们也注意到了一脸尴尬的三儿!
“三儿,有些话,是时候该问问苏静了。”
“老方,这...”
三儿还想找借口推辞着,见我和秦一良不友善的瞪着他,他讪讪一笑,不得不在我们的神情下作出妥协!
之所以来的用意,我本是想问问苏静关于那颗珠子,还有她和三儿之间梦境的事情。
现在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在今日老太一事,所以我必须弄清楚这珠子是不是九巧玲珑心。
以此揭开那些更多的谜团!
见苏静朝我们打招呼,我不由分说的拉上三儿,几人便朝着苏静的方向而去。
然而这时,却见张员外家走出一个高壮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他来到苏静面前,一脸笑意,颇有几分讨好和深情的感觉。
由于隔得远,所以我们听不清两人说着什么。
片刻,我们只见苏静无奈的朝我们看了一眼,紧接着上了男人的车,往乡头的方向出发了。
“那人是谁?”秦一良诧异。
“张员外的大子哩!”
“他就是张员外的长子?”想着那男人方才对苏静的模样,我疑惑:“那他跟苏静是什么关系?”
因为从男人的神色中,我们不难看出,男人似乎喜欢苏静!
三儿不耻,解释道:“要说这厮也是追了苏静好几年哩,仗着自己好看的皮囊,听说苏静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百般向那女人献殷勤,
你们不知道,在我没回来之前,说是那厮还上门向苏静提过亲,好在苏静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便拒绝了他,哪只这厮的脸皮也不是一般厚,竟然不死心,我都怀疑这次唱戏只是个借口,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苏静?”
三儿话中颇有几分不满,似乎还有几分醋意,我听闻更是哈哈一笑,引得三儿纳闷的看着我,问我笑什么?
说白了,三儿就是嫉妒人家了,至于嫉妒什么,可想而知!
我问:“三儿,你就不担心苏静跟人家跑了?”
“跑什么!人家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三儿下意识的说道,但见我们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他又尴尬的挠起头皮。
“嘿嘿,我们不是要去听戏吗,这也快开始了...”
“三儿哥哥羞羞羞!”
水草虽然不明白我们说的意思,但见三儿红着脸,小丫头一下就做着羞羞的动作,引得三儿老脸更是涨红。
许久,在我和水草的刁侃中,这时,却见秦一良突然正色的看着三儿,一脸认真。
“三儿,不要轻易看低自己,也不要低估你在别人心中的份量,有些事情如果不去争取,等错过的就不会有机会了。”
对于秦一良和杜可儿的故事,离开成南市后的三儿并不清楚。
这还是我来屯子乡的第一个夜晚,在我和三儿交杯换盏中,他问起我这事,我才跟他说的。
故而听了秦一良的话,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我们一下都沉默了下来!
我拍了拍三儿肩膀,不言苟笑道:“一良说的没错,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机会了,人生在世,一定要敢于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留有遗憾。”
紧随着张员外大子的车,当我们到了乡头外围的时候,时间刚好到了戏曲开始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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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好一番功夫,我,三儿加上一个水草,终是在拥挤的人流中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随后入定等着苏静上台。
在此之前,因为秦一良对戏曲没有多大兴趣,故而他没有随我们一同挤在人潮,而是一个人坐在车上。
我想,这可能跟他的落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