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家里人说起过,那么后面,爷爷应该是和苏涟语调查发现了什么事,他把从第一次见到苏涟语的时候,就把之后的事记下来,看来我爷爷是真的动情了。
不过这样文艺又古怪的相识和经历,还真是少有。
早上,王二胖的尸体被人拉了出来,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王家人立马就把尸体钉进棺材里,放在灵堂,让人守着。
苏涟语似乎是要准备走了,我爷爷没有什么挽留的理由,我看得出,这字字行间中的那种无奈和苦楚。
这张写得不多,我立马去看下一张,上面写的是第二天的事了,我爷爷应该想办法去留住苏小姐,如果苏涟语不是我奶奶,那么可以算是我爷爷心里的一位心仪的姑娘?
第一句话:很险,但值得高兴的是,我保住了她,这里的事情,绝不止这么简单,她应该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这句话很奇怪,这么说来,第二天我爷爷写日记时,这期间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爷爷没有写出来,那是什么事?苏涟语遇到了危险!
苏涟语还是走了,我爷爷送她走的,亲眼看她上了车,才回去的,她哥的尸体,还留在村里,我爷爷说,这只能叫一种人来把尸体运回去,他认识一个人,是专业干这个的,是个老头,五六十岁了,一个人生活,没有家人,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徒弟。
他联系了这对师徒,让他们把尸体运回永靖,事情完成后,我爷爷说,这里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观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所有见过观音像的人,都会受到一种指引,这种指引,我爷爷说不出来是什么。
“我把观音像挖了下来,见到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爷爷在上面这样写到,我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石像后面,有另一个空间?但是这些我都无从考证,除非我去那个矿场一趟,亲自下去看看,才能体会我爷爷说的意思。
后面再写的事情,就与这里的事情断开了,后面的事,是我爷爷挖下石像后两个月的事。
上面一开头描述了一棵树,这棵树很高,树干很粗,要两个人环抱才抱得住,我爷爷写到,这树奇怪的地方,就是这树的身上的树皮上,密密麻麻的裂缝交杂相错,勾勒出了一张人脸!
这张脸虽然很模糊,但我爷爷却感觉有点熟悉感,这张脸上密密麻麻的沟壑,看上去极为狰狞,偏偏嘴还是一张笑着的脸,让他们一行人都很不舒服。
这是我爷爷在入口处见到的树,这里这个入口,是我爷爷和他同行的人对这里的称呼,上面提及了一个名叫孔六的人拿出了气体体检仪,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们要进去的地方,极有可能是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说不定,还是封闭的也说不准。
那么我爷爷为什么要去这样一个地方?难道他加入了什么地质勘查组织?
他们进入了一片灌木丛,走了很久,才到了一处洞穴。
等确保洞里有他们能生存的气体,他们才一个接一个地下到洞里。
这个洞不是人工的,而是天然的,我爷爷这样形容,进去后,走了很长的时间,这洞里突然出现了往下的坡,同时空间变得极大。
下面,是一处巨大的地下世界!
在下面,他们见到了树木,见到了河,这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
最后,他们一行人走到了一座庙前,庙里供奉着一只狐狸,上面还有狐狸的石像,人身狐首!
此行的事,我爷爷只写了这一张,也就是说,我爷爷在那一段时间里,只有一天,写了日记,后面还有一张日记内容,上面写的和这件事情一点毛都不沾边。
但是,上面写的事情,却让我为之一震!
上面写着:我开了个头,但是回响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偶尔想到以前的事,我不知道是该笑该哭。我这辈子,对不起太多人了,该来的总回来,我们这些人,已经牺牲了太多了,我只有暂时的方法,让它的魔爪碰不到我。
这应该是我爷爷离开兰州,到现在这里写的,看上去,我爷爷像是在躲什么东西一样。
这些日记,我父亲不会没有看过,那么,这里说的事,又到底是什么事?
我把这些放回箱子里,把箱子抱起来,准备带回去,这栋别墅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起来,这里像是我爷爷的,但又不像,我爷爷不是那种喜欢洋房的人,他更喜欢住大宅子才对。
那么,这难道是我父亲的?不应该啊,如果是他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把钥匙收好,这件事情现在还是我自己知道就行了,我现在倒是觉得,我爷爷身上的秘密,越来越摸不懂了。
那么如果要知道全部的事,就要回到那个起点吗。
我爷爷和二公小时候在村子里住的房子,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按理来说已经荒废很久了,我二公都搬出来那么久了,怕是我二公都不知道那老房子的状况。
驱车回去后,我想还是安分几天,等到要过中秋的时候,再带着余侍遥回兰州。
我家之前在这边的房子,都先后被上面征收了,分发下来几间门面,我父亲给了我两间,铺子算一间,还有一间比较大,但是地段不怎么好,便被我拿来当仓库了。
余侍遥去检查货的问题,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等到晚上八点,我才按不住心情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一直处于忙音,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我感到奇怪,不应该忙成这个样子吧?
我想了想,给一个伙计打过去,没几秒就通了。
“喂,我是余生,请问一下余侍遥在吗?”
那边传来一阵空洞的电灵,我愣了一下,听到有一阵很小的呼吸声传来,但是并没有人回答我。
“什么鬼。”我不耐烦地说了句,那边就一直是这个声音,一直持续了一分钟,我就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