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订婚宴,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搭上高层领导的这条线。
大家在君悦明里暗里的暗示里看出她与楚衡关系的不同,在座的心里都有些弯弯道道,宋、楚、君、高这四大家族中,高家至始至终保持中立,宋家两边倒,楚家与君家明争暗斗从不消停,君家的小女儿与楚家的少爷有些什么……大家心里都不知不觉的一凝,这怎么可能?视线暗暗停在了楚衡身旁的许汀兰身上,许妃又怎么说?
桌上气氛热闹,恭维之声不绝于耳,藏住了内里的心思,表面上各个温温如恭。
不敢太涉及隐私,众人便捡不重要的问:“君小姐是什么时候出的国?”
君悦的记性好,几乎答出来,“八年前。”她脸上有些笑意,语气有些小女孩的娇气,“那时候也没有多大想法,就是顺应留*流,去了就后悔了,人生地不熟,连个朋友都没有。”
众人知道她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理解的安慰她,附和她的话问:“后来呢?”
她嘴角扬出甜蜜的幅度,视线略过许汀兰,停在楚衡身上,“后来我遇到了自己的Mr.right,处境总算好了。”
众人了然,装作没听懂她的意思,语气有些试探,“这次可是把人带回来给总统把把关?”
她摇摇头,“他是比较害羞,在我先回来几年,我正打算想说服他。”
众人心下肯定了君悦与楚衡关系不菲的猜测,可楚衡把许汀兰带到身边也算是表明答案,世人都知世事不可说得太绝对,谁知道未来楚、君两家的关系会不会和好?
既不能得罪君悦,亦不能伤了许妃的面子,各个经过无数圈子筛选的人精愉快的打了个哈哈,并不表明对此事态度。
与上席隔了一段距离的吕宛茹莫名其妙接到一个电话,没响几声挂了,她拿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串数字,她心下一讶,睁大眼睛又瞧了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楚衡的方向,楚家专属的一串数字前缀。
短信的声音响起,她打开一看,长按屏幕点击删除,不顾好友的疑惑,端了杯酒往上席那边走。
有人见她走来率先打招呼,她长裙款款,走起来摇曳生姿,脸上微微的笑着,走近许汀兰,“许妃,前几次去找你楚少总说没空,今日可算见到你了。”
众人听到她口中的“许妃”,愣了愣,没想到还有人会在这个档口说出称呼,下意识看了看君悦徒变的脸色。
如此这般,莫不是要给许汀兰正名?
许汀兰面容平静,举起杯子与她碰了一下杯,“下次若是再来找我,莫要理楚衡了,直接找我便是。”言语间尽是对楚衡和吕宛茹的亲昵。
吕宛茹微笑着点点头,“若是下次楚少再那般对我,我便找你告状。”说完便在朋友的呼唤下离开,彻底无视了君悦,那随随便便的态势,倒是像极了偶然起意,相约许汀兰出去玩玩的样子。
楚衡凑近她,耳语道:“这回可信了吧?”
这嘚瑟样,不用想都知道吕宛茹是他安排的,“你怎么让她答应的?这可是与总统为敌。”
两这么近的距离能让他数清她卷翘的睫毛,“我们已经在同一战线上了,她要与伊西政在一起就迟早与君家为敌、与总统为敌。”
他想了想,又补充说:“人心这东西你比我更懂,我以后便不说了。”
她在桌子抠他的手,“不准不说。”
他轻笑,想捏捏她脸,念及这里人多不方便,只得停下了动作,嘴边的话改成了,“回去再宠爱你。”
许汀兰掐了他一把。
楚衡一出差就是十几天,许汀兰重新住回自己的小窝,她生日那天楚衡没回来,倒是宋琛接她去了宋家,电话那头,楚衡语气少有的愧疚,“等我回来再给你补一个好不好?”
他很少询问别人的意见,现在却问“好不好”,许汀兰“嗯”可一声,表现出善解人意,反过来安慰他说:“我才不喜欢过生日呢,你要是回来了也好,不回来也没什么的。”
他家那块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在其他地方,中央若是看上,别说给钱,白送都没问题,关键是,这块可有可无的地位于深山老林,坐落着楚家特工训练基地,那里面的专业器材、训练场地、陪护人员、高级特工等都是不可能一下转移的,况且,一个那么大的基地,再造一个得花多少时间、多少力气?
一块默默无闻的地皮,既没有招商引资大肆宣扬,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招标出卖大发横财,就这么被中央点中,要建造军事基地,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宽慰,心一暖,声音有些柔和,“礼物我寄回去给你,今天玩得开心一点,晚上回家我让宋琛亲自送你。”
“嗯,你也乖乖的。”
挂了电话后,楚衡把手机直接扔墙上,温柔的神情瞬间裂冰,办公椅转了个圈,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只要君悦谈话的时间地点不对一律拒绝。”
本以为这次君瑞总统会派一个难缠的高级干部,不想直接把自己女儿给弄过来,当初死活不同意,现在倒是不怕旧情复燃。
“你直接跟她说,除了考察地情的那份报告内容,其他一概不谈。”
君悦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在这荒山野岭,既不怕苦也不怕累,三天两头的以考察地情为理由约楚衡出去看山看水,楚衡没那赏风景情调,一提报告就被搪塞回去。
前几天刚订的机票,昨天正打算启程被君悦一个考察地理区位的电话召了回来。
这地能不能逃脱沦为军事训练基地,全凭那份报告,他只能应约,这回直接命令他拒绝君悦任何无关要求,算是下了恨心,何秘书应声离开。
他出去没多久,又收到楚衡的短信,他看了看内容,立马打电话命令人去找年代已久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