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再等几天吧。”我说。
虽然解尸毒的问题迫在眉睫,但更让我担心的是林晓晓的下落。
几天前,我亲眼看到她被天启星的人掳走。却没有任何办法救她。
自从回到学校之后,我用尽了几乎所有办法去寻找她,却没得到任何线索。
我也查过天启星这个组织,得到的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在世界范围内确实有一部分人认为天启星确实存在,却也有很多人否定其存在。
作为真正见识过天启星大师现身的我自然相信它存在,但这种存在终究过于虚无缥缈。我查不到任何一个人或任何一件事跟天启星有联系的证据,但又有很多人坚称许多国际大事都有该组织有所关联。
据说这个组织的计划多半都是以百年为计算单位的。有人认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天启星为轴心国贡献了很大的力量。在轴心国失败了之后,天启星不得不悄然消失,开始进行下一个百年计划。
我也查过三角人的身份,得到的资料大部分都是片面而无稽的:
比如,一个欧洲神学专家经过多年研究,认为天启星大师永生不死,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三角的装扮象征着金字塔尖,即王权至上之原则。
天启星组织致力于将世界归于一人治下,即认为世界上只有一个救世主,而那个救世主就是天启星大师。所以大师在天启星内的地位崇高无比,任何教徒都得对大师俯首称臣,但凡有一点违拗都要受到教规处置……
这些看似有所依据的资料只能说明或者确实存在一个叫做天启星的组织,但没有任何一条内容能帮我找到天启星所在的位置。
现在失踪的不仅仅是林晓晓一个人,连我老爹林晓峰也人间蒸发了。我不知道他的失踪是不是也有天启星有联系,但联系之前见到的事情,我觉得天启星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刘太极可能对天启星有所了解,便试探地问道:“刘大师,您知道天启星吗?”
“天启星?”刘太极沉吟片刻,却反问我:“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就是随便问问,之前网上搜到这么一个名称。”
“噢。”刘太极点了点头:“不知道,从来没听过这几个字!”
“那就好……”
我虽然觉得刘太极有点言不由衷,但他既然不肯说,我也就不能逼他。
当天告别之后,我们就开始为这次倒斗行动做准备。因为刘太极承诺可以暗中托人将必要的装备带进去,所以我们可以买一些轻巧灵便的装备。
在友哥的一再要求下,我为他也买了一把唐刀。其他装备基本与上次一样,只是这一次又多买了矿工灯和防毒面具。
有了第一次下墓的经验之后,我开始对倒斗这个行当有了深入的认识。盗墓这件事,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就算你有足够的专业知识,有成吨的倒斗技巧,但只要任何环节上有一个疏忽,一切前功尽弃不说,甚至连小命都要搭墓里。
所以,自从在藏地回来之后,我开始进入一种闭门思过的状态。不仅把老爹的笔记重头到位翻看了N遍,还在网上搜索了诸多资料来学习。
在做好所有前期准备之后,我们这个临时组建的倒斗团队终于再次整装出发。
本来确实是说不带张剑,但这货也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软磨硬泡一定要去。我和友哥拒绝不得,但只好也算他一个。
这样一来,我、友哥、张剑、加上刘太极,我们这个倒斗团队一共就是四个人。
三天之后,开上宝马X3直奔AH张剑因为没有驾照的优势继续睡了一路的大觉,我们三个昼夜轮替,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到了地方。
花山谜窟,坐落在HS市屯溪篁墩与Z县雄村之间的新安江两岸,属于黄山山脉的延伸。景区内的景致颇多,有山间庙宇、奇峰怪石、摩崖石刻、千年谜窟等等景点。
对于我们这些目的“纯洁”的外来者来说,我们最在意的其实是千年谜窟下的那个大墓。
到了景区之后,我们先找了一个宾馆下榻。按照惯例,我进房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我老爸林晓峰打电话。之前那些天他的手机一直关机状态,今天也不例外。
对于他和林晓晓的下落,我确实每天都忧心如焚。但出于对天启星这个组织的无知,我竟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晚上吃火锅的时候,张剑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你们知道不知道,盗墓损阴德的?”
友哥对张剑的话立刻嗤之以鼻,“得了吧您呐!你还有阴德吗?对于一个自己杀死自己的人,我不相信还有阴德这种物质存在。”
正夹满一碗涮羊肉的刘太极倒是一愣:“自己杀死自己?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货做梦把自己杀了。”我搪塞道。
对于藏地之行发生的事我们已经做好了约定,绝对不对任何外人透露,所以我立刻转移话题。
我说:“其实我觉得倒斗这事跟阴德没关系。你想啊,那些大墓的主人都是些王公贵族。他们为什么修的起那么大的墓?还不是生前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他们生前也不知道压榨了多少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甚至他们修墓的时候经常累死几千几万人,你说他们这种人有阴德吗?要我看,咱们把他们生前积累的那些不义之财全挖出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才是积阴德的好事!”
这番话一说完,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回头看时,火锅店的那个长相颇有点萌态的女服员正站在我背后,一脸天真地望着我:“嘿,小哥,你说的真好。我也是这个想法。”
她一笑起来,两边嘴角露出可爱的小酒窝,甜甜的笑容让人一见生暖,说话的声音就好像铃音般清脆悦耳。
友哥看了她一眼,喝的半口可乐都喷了出来,连咳了好几下,却还止不住搭讪的欲望,对那萌少女服务员说道:“妹纸你好啊,我叫杨长友……咳……”
“你好,我叫刘月心。”她主动对友哥伸出手纤纤玉手……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年纪看起来不大,目测不超过十九岁。两只大而天真的杏仁眼睛扑闪扑闪的,给人感觉亲近而可爱。长长的睫毛倒映其中,就好像湖面上倒映的树影。白里透红的脸颊恨不得能拧出水来,所以,我好像只能用人面桃花来形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