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动起了主意,朝胖子打个眼神。
胖子会意,趁着马邦德说话间,两人骤然发难,一个使刀,一个使军刺,袭击向后者。
马邦德见机极快,躲开了胖子的军刺,可惜没能躲开我的狗腿刀。
下一秒,我的刀口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嘿,年轻人,手倒是挺快的嘛。”马邦德不以为然地笑道,接着突然用力握住了我的刀。
这时,我固然可以快刀砍乱麻,割断他的喉咙。
但马邦德笑道:“就算你这刀割下去,我也不会让手下撤退的,有种就杀了我,这儿的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你动手吧。”
他在用力,夺我的刀。
我本想挟持他,作缓兵之计,但他丝毫不怕死就这让我有些为难了。良机稍纵即逝,狗腿刀已被他夺去。
“年轻人,有点脑子,身手也不错,可惜还不够当机立断。”马邦德舔了舔手上的血,不无嘲讽道,忽而看到手中的狗腿刀时,神情肃然。
“敢打我们局长?”
他旁边一个卫士,按不住脾气,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怒气未消,待要上来拳打脚踢。
马邦德扬手阻拦,惊讶道:“这尼泊尔国刀,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一愣,他指的原来是我的狗腿刀。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这是我二叔留给我。
“你是姓陆?你叔叔可是陆青臣?”
我点点头,这人居然认识我二叔。
“他现在在哪里?”这光头显得有点激动。
我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马邦德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颇有喟叹之色,将狗腿刀还给我,道:“小陆啊,我们当年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一步走了……”
听他话语,似乎是二叔的故友,而且交情不深。
我待要问询,要是大家都认识,套套交情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也好啊。
马邦德走到我的近前,我才发现他的一条腿是瘸的,一拐一拐走到我的跟前,帮我拍拍了刚才被他护卫踢中的地方,道:“按辈分我该叫你侄子,但这事儿事关国家民族大事,这个情我可不能卖给你。今天我们必须带走唐小姐,你若要抵抗,就算马叔叔只好大义灭亲了,知道吗?”
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坏人。
唐婉月咬咬唇,道:“好,我跟你走,但你必须遵守承诺,不许为难这里的人。”
马邦德笑道,“那就再好没有了。”
事情得到了解决,但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有种恶气在胸口。
“喂,你说没有危险,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认了,但是她这一去要多少时间?”我朝马邦德道。
马邦德耸耸肩,“不知道,或许是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十几年。这个问题,什么时候解决,她就什么时候能自由了。”
“你……”我怒道,要不是他有人有枪,我就要上去砸烂他的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