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打不过便要偷袭吗?”马邦德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得,回身吃住我的一拳。
我脸色不红,碘着老脸道:“你趁我不备,夺走宝镜,也不见得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对付你这种人,只好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你小子倒是能言善辩。”马邦德嗤笑道,继而正色道:“宝镜是再无可能还你的了,你不是不知道,四神规矩镜有什么作用。它可以寻出一方水土的龙气汇集之地。此等宝物要是落入倭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呐。还是交由我这种官方组织保管吧。”
我一愣,随即道:“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就这么拿走宝镜吧。这可是我花了五十万买回来的,你看是不是意思意思给我点补偿?”
“哥,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宝镜明明是七万从排骨成手里连蒙带骗买回来的……”胖子弱弱道。
我瞪了一眼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马邦德看在眼里,哈哈一笑,从宽大的衣带中取出一个信封,笑道:“给,这是官方给你的奖励,也算是抢救文物有功了。”我大喜,马邦德这帮人总算天良未泯,然而当我看到摸到薄薄的信封,里面只有寥寥几张钞票时,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我说……你这是打发乞丐呢?我就是把宝镜当做破铜烂铁卖也不止这个数啊。”
马邦德笑道:“你要算账是吧,好,我跟你算,我这劳师动众地救你,这点酬劳你得给我吧。这两下相抵消,还多剩下来的几百块,你该开心才是。你总不会觉得你陆铭的身价,就值个十几万吧?”
我脸一沉,心中暗骂真是个老狐狸,比我还算账啊。
然而我岂是那种打掉牙齿往肚子吞的人,纵是跌倒了也要抓把沙,当下对他道,要我交出四神规矩镜也可以,不过我们得做个买卖,否则就算东西在你手里,恐怕也不得安宁。
"哦?你倒说说看。"马邦德笑道。
我请他坐下才娓娓道来,很简单,只要告诉我,唐婉月到底身在何处,在干什么。
此时,我大概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马邦德乃至他背后的所谓官方组织701到底是干什么,可能和倭人在神州大地上进行的阴谋有关。
马邦德摇头苦笑,指着我的鼻子叹道,你小子啊,不愧是生意人。哪怕栽了,也要讨点便宜。也罢,你既已知道些端倪,若不告诉你,只怕你会瞎搅出许多祸端。不过,在说之前-那把尼泊尔弯刀,给我瞧瞧。
我一愣,才醒觉他说的是狗腿刀,这是二叔赠我的。
马邦德恭敬地握在手里,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摸刀身,颇有感慨道,一别已有四十多年了啊,刀还是宝刀,我却成个个糟老头。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给你说个故事,是关于你二叔几十年前的事,你懂了这个,就明白了唐婉月在做着怎样伟大而隐秘的事。"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大概和你差不多……”
我看着马邦德的光头,丝毫想象不出他年轻时候是怎么模样,正暗暗告诫自己听故事,不要分神,不料马邦德打断了自己的话,问到,那个…姓颜的姑娘呢,她好像是搬山道人的后代吧,把她叫来,这事和她也有关系。我也一并说与她听吧。
我差点没有绝倒,为知悉前事还是配合地去把刚睡下没多久的颜雪叫起,那双布满疲倦的大眼睛看着我和马邦德。
后者轻咳一声道,目光落在狗腿刀上,不无感叹地说起一段往事。
马邦德讲的这一段神秘经历,不但关乎我二叔,颜雪的父亲,甚至涉及到罗布泊、彭加木……
彭加木,原名彭加睦,是广东番禺,他先后15次到新疆进行科学考察,3次进入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罗布泊进行探险,1980年6月17日不幸在罗布泊失踪。
他的几次探险都是肩负着国家重大使命的,他所研究的成果对于国家来说非常重要,有核能源方面的,有人文方面的,有质地方面的,还有植物学和植物毒素方面的。
当时,国家已经前瞻到在未来的世界里,核能,矿藏能源,生物战争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