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叡有些恼武瑶戏耍,拧眉问:“所以说,你还是想要我?”
武瑶觍颜道:“子叡,我这么好的男人哪儿找去?你从了我吧……”
易子叡身上钻出灵藤,将武瑶拉开,俏脸板起,端庄道:“请你自重。”
“别呀,多少你考虑考虑,你不会还有心上人吧?”
易子叡气得跺脚,啐道:“都是你诬蔑,想要我,做梦吧你!”
武瑶喊住易子叡,提醒道:“我的记忆没有全部苏醒,你的圣灵净心术有效,下次再帮我。”
“你还是想想,你和玫玫是怎么个事儿吧……”
易玫玫么?武瑶心道是不是易子叡在他的脑海中看到了什么他目前还不知的事实。
易子叡的圣灵净心术人为的替武瑶摒除杂念,心思澄明的状态武瑶记忆都醒的格外利落。
他曾靠半吊子法则之力扭曲了部分时空,安妮、墨凌墨与他相识的节点,及部分记忆出现了衔接断层,很可能易玫玫还是一个给夹在当中的局中人。
有易玫玫与易子叡的关系在,武瑶还怕易子叡没脾气。
看佳人快步离开,武瑶没有去追,他知道易子叡是需要个台阶下去消化她看到的一切。
作为当事人,武瑶没有太多心理上的浮动,甚至还想去找墨凌墨……
想到墨凌墨可怜兮兮的翻白眼,武瑶还是作罢,一个人到书楼,看书找寻宁静。
“得想法子给凌墨减轻负担了,阿信看起来很想倒贴的样子……”
他还是他,一个坐大位的小人物。
一身荣光,武瑶都不觉得沉重,欢欢乐乐过一世,比什么都重要。
房外,茯苓:ヾ(???ゞ)
虞乐:(o?▽?)o
花信:(???)
布帕……
……
有舍有得,失去千年修为的武瑶有了今世的小日子,无比珍惜。
曾经可能是素狠了,都不知道潇洒为何,武瑶不自主的想多在花丛间流连。
干巴巴的道儿,怎么想也都不如水灵灵的姑娘。
无形中他对自身的发掘成了高过时事的事,武瑶不确定当众人都明白他的底细的一刻,是不是会将太负担的希望寄托给他。
大伙儿都学他,不再着眼正事,也许业荒于嬉也说不准。
没法儿,为了多数人好,武瑶需要出自好意的,做个隐瞒。
否极泰来,大破大立。
暴乱之源一事形同生物大灭绝,武瑶是阻止其发生的人。
当下去想中州的未来,武瑶知道“骚乱”转嫁到了中州各族、国的矛盾上,本该死在暴乱之源乱流的生灵,不久将来,逃不过战祸。
也许事放在小格局上不会合理,但在中州,方向对了,怎么都无伤大雅。
妨了天道,大概他落不着好。
都要合道的人,一转眼混成了遇事灰溜溜跑路的小术修,要不是桃运旺,武瑶早想办法找补旧事辉煌。
“怪不得烛晟帮扶我,丫的占我便宜……”
他是烛晟的晚辈,却也是与烛晟等重的一个巨佬,要不是他半道儿栽了一跟头,都轮不到烛晟来下界找存在感。
“算逑了,雪中送炭,也是情重。”
自言自语着,武瑶摸出了他的名书,这一次真像看一个老朋友,他感受到了名书的悸动。
“老兄,你激动也总得有个度儿吧?”
武瑶发现它压不住名书的震颤,到名书脱手飞进时空域,武瑶追了出去想将其强行安抚住。
然,名书没有领武瑶飞多远,在时空域的边缘地带,也就是武瑶施用一次御空灵的极限距离,名书开始猛撞界壁。
武瑶学样儿去撞,受到反力的回击,圣霖体都不带有用的,整个人脑袋止不住的晕。
缓过劲儿,名书又一次撞击界壁。
“老兄,我头疼,不能不给我点时间研究研究?”
名书打了武瑶的脸,重复动作,武瑶无语,不能不撞。
数十次后,武瑶凭意志力顽强屹立。
百余次,丧失意识的武瑶抵在界壁上,人事不知。
名书中,逸出一缕灵力,窜进武瑶体内,立时,武瑶不自主的幻出原体。
进到武瑶体内灵力的一小点灵力飞快的“同化”了武瑶自身的灵力,鱼龙王妖丹中修过圣霖体,还富足有余的灵气失控,涌进武瑶体内。
武瑶如同一个快要吹胀的气球,背翼的翼膜承受不住海量灵力的转化,剥落殆尽。
脖颈、腿肚、手臂、腹部鼓一般胀大,连眼球都丧失了视物的能力。
灵力多到由武瑶的七窍离体,经络胀裂,单核炸开,武瑶有心问候名书的祖宗都没那意识。
活生生给充成胖子的武瑶人都碎成片儿,剩一个人形灵体还不散。
耗尽灵气的妖丹成了一颗硬质破珠。
未化用的灵气、离体的灵力都以武瑶为中心抱团,灵体状态的武瑶脑部灵力输转激烈,因此上半个甚至有大量液态灵力在持续凝聚。
武瑶的意识经历过一个绝望的断层,再度能够觉到身体的存在的时候,他发现时空域在摇动,好像一个欢庆长辈远行归来的孩子。
他动弹不得,没有能进一步稳定自身的状态。
对自身的复原,武瑶着实没有喜悦,废如狗的他不是“他”,再有进步,都不比身死暴乱之源前,临近合道的前夕。
动辄沟通法则之力,抹除歪曲现世,那才是武瑶真正的方向。
灵体没有凝实前,武瑶都丧失了时间观念,他的目标是在圣霖体的基础上为自身塑造灵体。
外界,武瑶一消失,便是三天。
武瞾、李念芸等遍寻不着,都觉得武瑶人在时空域中,偏偏中州只一个武瑶能穿梭其中,众人只好苦等。
当虞乐急匆匆跑到大殿告知众人武瑶在卧房,武瑶给堵在卧房,堵得水泄不通。
……
“王爷是不是傻了,怎么坐在那儿不说话?”
“慎言,可能王爷找回过去的记忆,我们得改口称王爷为‘贤师’!”
“太夸张吧?凌墨都说不要区别对待王爷,没有必要。”
“通天修为,绝代大能……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给王爷暖床……”
“哇,王爷坐在那儿,我都觉到丰沛的灵气环绕,不知道我这蒲柳之姿,王爷喜不喜欢……”
章钰章琪姐妹都已经在脑补她们给临幸,身边诸人虽觉得大不矜持,却也提不出她们的毛病。
武瑶坐在床边,仿佛玉人一尊,一只手呈半透明状,一只受视线阻挡不知是怎么个情形。
没有人怀疑武瑶的身体的状态,他身畔浓郁的灵气,说明了他可能有突破。
花信也随大流看了一阵武瑶,想起墨凌墨来,发现墨凌墨穿一身大红凤袍,头戴凤冠朱钗,赫然是一副要出嫁的打扮儿。
墨凌墨清了清嗓子,挤进卧房,转身道:“我不管你们都是什么打算,在玉宸宫,在瑶哥哥处,我都是大妇!”
“都听说了吧,瑶哥哥的名字都是我给取的,我们多年前许下终身……也是青梅竹马。”
墨凌墨有些不好意思,打算意思意思算了,身后是武瑶的声儿:“你们懂得,凌墨是在宣示所有权,当年哭的多惨,今日便有多倔,哈哈……”
墨凌墨娇嗔一声,依偎到武瑶怀中。
“有些话说不清,等过些时候,我会再找子叡用神灵净心术唤醒记忆,届时详说给你们也是一样。”
茯苓倩笑道:“怨不得凌墨将自身卖的那么快,还说什么赌!”
墨凌墨窃笑道:“我也是迷糊啊,瑶哥哥身上发生的事太过奇诡——”
武瑶冲花信笑了笑,逐个看过跑来看他的各位,安慰道:“我没事,想起的事多了些而已,给我些时候理顺。”
“对了,没事还是不打搅王爷,姐妹儿们,撤了。”
有布帕带头,莺莺燕燕的姑娘们悉数离开,剩翟姌、阿义趴门。
武瑶笑啐道:“你们几个意思?”
阿义掴了翟姌一巴掌,挠头道:“大哥大嫂你们聊,弟弟我看大哥无恙,这便回去了……”
“走啊你,都要渡劫了,还一副傻样儿……”
阿义教训着翟姌,两人远走。
二人世界,开局没少了法式湿吻,墨凌墨为武瑶忆起过往感到高兴,此次状态尤佳。
吻罢,四目相对,迟到多年的允诺得到了圆满,但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办坏事。
墨凌墨没忍住,笑问:“瑶哥哥,都没什么情话说给凌墨?”
“嗯——好像没有吧,你这么好哄,我觉得情话这东西,不重要。”
墨凌墨吐舌道:“听圣上说起,瑶哥哥给她接连的糖衣炮弹……”
武瑶反手抄起墨凌墨腿弯,将人抱到塌上,墨凌墨忍羞,两臂垂到身侧,等待武瑶的动作。
许久,都没解衣,墨凌墨睁开眼看到武瑶还在看着她笑,撇嘴道:“瑶哥哥讨厌~~”
“笨笨,你不想要小命儿了?”
墨凌墨捂了下小腹,挺胸道:“都歇三天了,哪里会有事?”
武瑶没有玩笑,揉了揉墨凌墨脑顶,柔声道:“我们坐会儿,说好了歇十天,你的身体为要!”
墨凌墨没有说什么,低头道:“我是个小醋坛子,不过也不光我一个是醋坛子,有空儿,你到处睡睡也好。”
武瑶到墨凌墨身边,一手将墨凌墨的手握紧,平躺了,没有出声。
“笨笨?”
“嗯。”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恨我吗?”
墨凌墨将武瑶一只胳膊搭到雪颈上,蜷起身子,回忆道:“都恨死你了,恨你把我这么听话、这么乖的一个女人撂下……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好。”
武瑶乐道:“女人?至多算你是少女。”
墨凌墨闭着眼,嘻嘻笑答:“随你了,只要你记得疼我,不能凶我、不能帮坏女人给我气受、不能……总之还有好多没说,你都不能。”
“凶你又怎样?”
“我会哭哒,好可怜的那种,要你心疼死。”
武瑶q弹一掌,给墨凌墨掴得花枝乱颤,“哭一个!”
墨凌墨美眸翻白,拒绝,两人静躺无声。
多时,墨凌墨开口道:“瑶哥哥,你还没想起玫玫来?”
“有些印象了,很碎的记忆,再等等吧,下次说不定能将始末都说给玫玫知道。”
墨凌墨想到过往的回忆,乐盈盈的笑了一通,可能是高兴的紧,像条小蠕虫一样摸到了武瑶腰上。
“我跟你说哈,灵体对你,可能是比过去都要狠的折磨。”
“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不怕你啦——”
……
长安夜,街头。
“我告诉你,再毛手毛脚,小心我给凌墨告状!”
武瑶耸肩道:“告去喽,凌墨巴不得有人换她……”
花信看武瑶一脸得意,他的手还是半透明的状态,戳了他一下,“你的手怎么回事?”
“灵体的不可逆副作用,你知道的,御空灵我都靠一双手扯开时空,这样也算一种精进吧。”
走在将夜的街道上,武瑶的一双半透明的手怎么看都诡异。
花信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等武瑶,两人沉默走出百余步,武瑶问:“你真讨厌我碰?”
“嗯,我们不清不楚的,凭什么不讨厌?”
花信还怕武瑶把她的话当真,小心注意了,发现武瑶还是那一副我行我素的做派。
“待会儿,你帮我个忙。”
花信还以为是武瑶客气,笑道:“好啊,怎么帮?”
武瑶解释道:“在陈天伦面前露个脸,端个茶……”
“不行!”
武瑶知道花信不会答应,伸手扣住花信肩膀,温声道:“你知道的,陈天伦对念芸有想法儿,我得设法将他除去,旁的人不懂事,只能靠你了。”
花信别过头,抱胸道:“美人计啊?你还真舍得——”
“端个茶罢了,你还怕陈天伦把你怎么着?”
武瑶斗胆将花信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很快他受到电击,忍痛不放人。
花信挣扎不开,指尖电弧缭绕,威胁道:“快放我下来,当心我要你好看!”
“不放,你电吧,什么时候我真不行了,你把我扛回玉宸宫即可。”
在花信接连发狠,武瑶不断拒绝中,两人到了相对热闹的夜街。
夜街紧挨过城河,多有沿街叫卖的买卖人、吃食物什,过往行人数以百计,花信不得不幻出一只面具遮脸,避免给人看到真容。
武瑶与花信,一般作为。
他们二人在中州都算颜值巅峰,公主抱都已经够招摇过市,再不遮掩,迟早出名儿。
花信挣不开,后来些勾了武瑶脖子不再动,心想看你胳膊酸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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