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到了楼梯口,上面便有几枚道具连续飞下来,走在最前面的圆脸玩家意识到危险,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带着防御屏障被打了回来,紧接着一层肥皂泡似的透明薄膜从楼梯上方迅速覆盖下来,挤压着走廊墙壁和房门直接将他们三人全部兜在了里面!
华思思返身往后方一挥手,几枚纽扣形状的道具便贴在了薄膜上,立刻就将这个泡泡点破了,楼梯上方的攻势太猛,人都没下来就完全封住了他们的路,于是他们只能掉头走另一边。
鱼宴楼的楼层会随着楼层的增高扩大容貌,这一层楼里远不止两个楼梯。
“分开走!”圆脸玩家喊道:“要是碰到泛着微弱橘黄色光的袖珍门就躲进去,那是安全的!”
画女所在的房间其实就在这层楼,但让他从外面开门,打开后里面就未必是原来的房间了,所以三人都没想过要去开门,绕到另一头便散开了,各自选了一个方向。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层楼上下的通道都被封死了,连电梯都有人守着,而他们也有自己的任务,虽然出手攻击,但绝对不会离自己守的地方太远,完全不给徐获三人任何空子钻,于是绕了一圈,三人又重新聚头。
“这些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华思思脸色很难看,能安排这么多人来堵他们,对方来头肯定不简单,而且他们还是在美人鱼游戏结束后就被堵住的,说明肯定是刚才赌桌上的人。
“难道刚才有鱼宴楼里的关系户?”圆脸玩家道:“那可糟了,关系户搞到我们的身份,这一次我们逃出去还好说,要是没逃掉,他们基本就盯死我们了!只有逃出去才能改换容貌!”
不管是什么情况,显然是不能善了的,眼见一道封锁屏障将他们罩在了走廊的拐角处,徐获制止了华思思攻击的动作,抬高声音道:“原来输不起的人还会在事后追回筹码,看来鱼宴楼言过其实。”
这层楼里有鱼宴楼的工作人员,不过不管是服务生还是保安,都安静如鸡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仿佛没有存在感。
而徐获话一说完,便有一道男声爽朗地笑起来,“别误会,我输出去的东西还从没要回来过,何况不过是几件道具仪器,不值什么钱。”
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在几名玩家的前后拥簇下走到了徐获他们面前,即使保持着十米以上的距离,双方之间还是立了几层防御屏障。
这个长相出众的男人快速打量了徐获一眼,“没想到3号这么年轻,你是从哪个虫洞点来的?”
徐获没有回答,而是不怎么高兴地道:“有何贵干?”
6号拍拍挡在自己前面的玩家,示意他让开位置,然后好言好语地道:“赌桌上的事赌桌上了,下了赌桌自然不用再提,但你手上的完美药剂我很感兴趣,我愿意以赌桌上开出筹码的两倍和你交换。”
徐获微微挑眉,“你能确定那就是真的?”
“当然不能,”6号道:“不过赌嘛,赌桌上也是赌,赌桌下也是赌,大不了就当赌输了。”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穿着白色礼服的老者,他打断了6号的话,“老于啊,你还是这么虚伪,一把年纪装成年轻骗后生晚辈。”
6号神色变冷,“论虚伪比不上你。”
1号老者笑意盈盈地转向徐获,面上带着特有的和蔼,完全看不到一点攻击性,甚至给人过度温和的感觉,“年轻人,我同样可以用两倍的价格购买你手上的药剂,而且不需要验货。既然是赌,赌输这点气量是有的。”
后一句话明显是在讽刺6号,6号却道:“无论药剂是真是假,我敢保证事后不招人麻烦,你就未必了,这些年,从你那边投靠我的玩家被你阴死了不少吧,当初你可是说过尊重他们的意愿,绝对不干涉他们的自由。”
1号笑容不改,“我没找你这个挖墙脚的人麻烦,你反而为难起我来了,到底是谁心胸狭窄?”
两人过节不小,但都没有斗嘴皮子的打算,他们将压力递给了徐获,让他自己择一个人交易。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话说的好听,却都在赌局结束后来堵人,选任何一个人都有后患,但也不能不选,因为摆明了徐获今天不交出完美药剂,绝对走不了。
“现在怎么办?”华思思朋友没找到,反而让自己和帮忙的人都陷入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困境,只能道:“要不走?”
圆脸玩家却提醒,“你不能保证他们没在你身上用定位道具,你就是跑到其他虫洞点都未必能摆脱的了,到时候才是后患无穷,在鱼宴楼里他们至少还要给老板一点面子。不如把药剂丢出去,让他们自己竞争,谁赢谁拿走。”
这话让旁边的两人都斜了他一眼,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种情况下1号和6号怎么会允许他祸水东引,只要敢这样做,两人马上就会联手先解决他再考虑药剂分配问题,商量的好说不定还能一人一半。
1号和6号没了之前的气定神闲,但前者很快恢复正常,从容道:“翟小姐的面子一定要给,既然是这样,我先走了。”
1号走了,6号也得走,不过他有点不甘心地给了徐获一个联系方式,让他如果改变主意的话随时联系自己。
周围的封锁屏障全部消失,鲨鱼面具的男人单手扣在了徐获的肩膀上,“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