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田文语声音响起,整个现场一片安静,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那些所有目睹这一切变化的记者,都没有了语言,看着田文语突然浮现的自信,他们竟然有一种无从打击对方的感觉。
人群之中一些真正的记者们,相反到开始兴奋了起来,不光光是因为他们找到了新的新闻价值,更是为了田文语能够重拾自信,能够有更大的把握面对未来的强敌剑神波塞冬而激动。
更大的惊呼声潮水一般的掠过会场,“超级武器!?是什么?”
“不可能是步枪吧?”有记者笑谑道,然而心头却隐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盒子平放在讲桌之上,精致的盒面的雕纹,孕育着厚重的文化底蕴,让人一看就莫名心动,田文语像是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回到了多情的浪子年月,抚摸着盒子上面精致的纹路,就像是在抚摩着情人的肌肤,仿佛如玉一般光洁,仿佛宛如明珠一样纯净,那是多少个时光和纪年之前,他丢失而不曾重拾的感动。
他轻轻揭开盒盖,现出一匹凝练鲜艳的黄绢,黄绢宛如流动的水,又如同丝绸之路上面丝带的柔滑,汇聚了厚重历史的那种浓烈的心悸感,即使是田文语,也感觉到一种从生命之中重新获得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勇气和激情。
黄绢的尽头是一束打了结的棉绳,绳子形成了扣索,扎住了黄绢布囊的开口,让人不由得想要窥视黄绢内部的拱起而突出的东西,田文语一把握住黄绢包裹长杆物体的中间段,然后扯开黄绢,现出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柄长!
长剑剑鞘内芯纯黑,外表却有着镀银般星星点点的颜色,而剑柄则是秀丽的护手,精致到极具质感的握柄,似乎有一种握住就不想放手的感觉,剑柄的尾后,是圆形宛如宝石的银色剑穗。
田文语露出这支剑,给人感觉到第一眼就是惊艳,然后会场就是一片的轰动。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不断的闪动,田文语现在的姿势相当之好,手中长剑黑色作底的色泽之外,是银色的颗粒突出物,整支剑看上去异常华丽,就像是刚从艺术品的展览台之上拿下来的一样,伴随着闪光灯的银光,灿烂生辉。
“田先生,请你解释一下,这就是你的新佩剑么,它有什么来历么?”记者的采访,从此刻开始,仿佛才进入了正轨。
“这就是我的新佩剑,也是在濒临决斗的时刻,李哀川和小女田小恬前去银海市的秘密,我正是要让他们取回这柄足以媲美对手武器的绝世神兵,它代表着永恒的希望!”
田文语握住剑柄,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传来,然而心头却隐隐有点不对劲,具体是什么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然后他铮的一声,抽出长剑。
剑身反射着光彩,熠熠闪亮。
场上的不少人顿时离开了座位,从原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田文语手中的长剑。
这是无比激动人心的一刻,田文语的新佩剑,这定会成为明天华夏无数报纸的头版头条,这是低调的田文语,突然震惊众人的一笔。
??
田文语仍在兴奋的介绍着,“这柄剑材质突出,打造的手段鬼斧神工,让其历经了无数严苛的战斗,还毫发无损,可见其材质的硬度和韧性之好,已经成为一柄冷兵器时期最巅峰的长剑,这种恰到好处的长度,这种难以衡量的韧劲……”
乒!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李哀川从遐思之中回复,看向田文语,顿时傻了。
全场无比安静,田小恬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大大的睁着,漆黑色的眸子显示出不敢相信。
田文语手夹着一半的剑身,刚刚在他弯折长剑以显示其韧劲的时候,剑就那么从中折断,以至于此刻的田文语,就像是一支被掐了脖子的青蛙,声音噶然中止,眼珠子都快掉落下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田文语手持着半截断剑,在现场无数人瞩目而惊诧的目光之中,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诧异。
人群顿时掀起了一股轰然之风,就连站在教室门口,也会听得到哪一种在他的左手边位置,赵叔脸皮子都皱起来,苦笑着说道,“你干嘛去折它啊……”
“我哪知道这么轻轻一弄就断了……”田文语捏着断剑,看着剑体边缘的侧面反光,心情此刻已经不能够用复杂来形容了,那完全已经是懵了,“早知道我怎么会去折弯它……不,这样的剑,我要怎么佩戴着去决斗?”
“怎么可能……”田小恬摇摇头,眼睛看向李哀川,心却在那一刻沉了下去,父亲的比剑就在未来的三天之中就将进行,此刻还突然发生这样的状况,长剑都已然断裂,且这柄剑分明就是她和李哀川一起找到苏家老爷子索要回来的。
提起索要,田小恬顿时明白了过来,苏忠红当初给剑给的那么爽快,然而让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怀疑,所以即便是李哀川,也没有打开黄绫将长剑取出来看个究竟,这样一点可大可小的疏忽,却造成了现在的情况,田小恬和李哀川两双莫名惊诧的眼神对视交接了一眼,两人都同时间清楚对方心中的想法,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点,就是问题出现在苏忠红老爷子的身上。
他的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历经了几十年来,就连自己的孙女田小恬都已经成长得亭亭玉立,他还是无法消倏自己曾经对田文语的看法?亦或者他想要借着这样的举动,打击田文语,最终让他落败在剑神的手中,为他死去的女儿报仇?
李哀川实在无法看出来,那个笑逐颜开,笑容在褶皱恒生的脸上绽放,然而却魅力十足的苏老爷子,竟然是一个城府和心机如此之深的人,如果他的目的是这样,那么他的确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让田文语知道,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原谅过自己的这个便宜女婿,原谅过这个让他和他的女儿天人两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