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太空对抗打的不只是战舰,还有战舰里的人员,而且人员往往比战舰更加重要。
外星人身披甲壳,能直接在真空环境生存,就是把外星战舰打烂了,只要没把里面怎么样,敌人就能继续活蹦乱跳地躲在战舰里。
所以使用破甲弹对敌的时候,必须有针对性地进行二次打击,否则根本伤不到敌人,这么鸡肋的武器,军方能不放弃么?
雷山号这一回带来的导弹就不一样了,都是军方吸取教训之后设计出来的新式武器和改良武器,如果这些新式武器可以成功,就能彻底扭转战必靠核弹的局面,大幅度降低舰队的作战成本,对整个军方来说都是个重大利好消息。
现在就看哪些导弹的运气最好。
敌舰的拦截仍在继续,那十几枚导弹的机动性虽然不错,可导弹再快也快不过细光,不时有红点在细光的拦截中消失,没多一会儿,十几个亮点居然消失大半,只剩下三五个亮点苟延残喘。
而且导弹还没飞完射程的一半儿,看这意思,这一波肯定是没指望了。
何路立即看向叶涵:“舰长,是不是再打一批?”
叶涵毫不犹豫地点头:“打吧,多打一些把握大点。”
“是!”何路答应一声,直接就是两组导弹撒出去。
导弹飞离之后,何路又加强了激光炮的输出,掩护导弹向敌舰突击。
这时雷山号已经飞进细光的射程,可是敌舰忙于反导,居然把三分之二的火力挪走,留给雷山号的寥寥无几。
正面火力贫弱,这么好的机会叶涵怎么可能放弃?他直接命令何路再来一波,一连三组导弹,就不信打不掉这两艘敌舰。
结果导弹刚飞出去,剩余的细光立马就招呼过去,原本留给雷山号那三分之一几乎全挪去反导了,只剩下三五道细光应付差事。
大家几乎看呆了,导弹是危险,反导是重要,可是为了反导连敌舰都不顾了,外星人这也太不分主次了吧?难道他们不知道导弹从哪儿来的?
叶涵见状,毫不犹豫地命令何路再打一组。
就这样,又一组导弹加入突击行列,四组六十多枚导弹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冲向敌舰,原本向雷山号集火的细光上下纷飞,四处追逐横飞的导弹。
导弹在细光的拦截中一一消失,导弹与敌舰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可是距离越近,细光就越密集,突破拦截的难度高得吓人。
到了这一步,叶涵已经不敢奢望导弹还能命中,干脆命令激光炮满功率输出,一则为导弹打个掩护,二来也是防止导弹全军覆没。
为了追求最佳打击效果,何路把所有火力全都集中到一艘敌舰上,激光一遍遍冲刷敌舰,不仅损伤敌舰的表面,还把细光发射器摧毁大半,这艘敌舰的火力登时连降几个档次。
叶涵一看,顿时惊喜若狂,马上命令何路向另一艘敌舰开火。
何路立刻转移目标,继续用激光狂刷敌舰。
两艘敌舰立刻为优先反导付出了代价,大量细光发射器摧毁,它们再也没有反导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导弹飞过来,再看着导弹一头扎进战舰。
所有的外星人都绝望了,他们知道,接下来肯定就是惊天动地的巨爆,至少也能摧毁半艘战舰,舰上的所有人都难以幸免。
可事态的发展再度出乎外星人的意料,预想中的爆炸并未出现。
外星人的脑袋有点乱,他们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全都一头雾水。
就在这个时候,外星人忽然感到脚下传来一股难以描述的悸动,他们中的一些人本能地跳起来,悬浮在半空却也不能幸免,那股悸动依然存在,只是比脚踏实地时轻微得多。
那些继续和地面或者舱壁接触的外星人,突然觉得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爆开,剧烈的疼痛贯穿全身,他们的身体因为巨痛而失去控制,剧烈地抽搐起来,没多一会儿就变成了失去生命的尸体。
悬浮的外星人幸运一些,他们成功地躲过了命丧黄泉的恶运,但这股悸动越来越强,明显不想放过他们。
一些外星人试图逃走,可是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接触到战舰,体内都会立刻爆开。
仍然悬浮的外星人不敢动了,他们老老实实地悬在半空,希望能躲过一劫。
然而悸动不断地加强,没多一会儿,悬浮在空中的外星人被增强的悸动一一震死,失去生命的身体慢慢飘开。
就这样,不论仆民还是贵族,舰上的大多数外星人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丧生,变成没有半点生命气息的尸体。
幸免于难的外星人寥寥无几,他们全都位于导弹附近,这里的空气因为导弹击穿装甲而失散,这才让这几个外星人留下一条烂命。
不过这时又有一枚导弹命中,而且恰好命中同一个位置。
幸存的外星人惊惧地看过去,惊骇地看到那枚导弹中喷出大量泡沫状不明物质,这些东西迅速在船舱中扩散,将所有幸存的外星人都包裹进去。
几秒钟后,泡沫凝固,在场的所有幸存者,全都冻结在泡沫之中动弹不得,虽然他们还活着,但死亡已经向他们招手,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另一艘外星战舰里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情况。
他们在导弹命中时的想法也是即将在核爆中死亡,但是他们没等来核爆,却等来了一阵无法忍受的烦躁,那是从内心到体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无法逃脱的烦躁。
仅仅几个呼吸间,烦躁变成了从内而外的燥热,他们的体温越来越高,体液越来越热,甲壳的缝隙之间甚至冒出了腾腾蒸汽,就像每一个外星人的体内都有一台蒸汽机,又像把所有外星人都放进沸腾的高压锅里煮沸。
没多一会儿,全舰的外星人全部死绝,一个都没剩下。
雷山号上的众人目睹敌舰被导弹命中,接着两艘敌舰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