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几个人一听这样的话,他们赶紧就朝着那个方向奔跑了过去,只有九爷看着我,似乎对于我现在身体状况十分的担心。
“你没事儿吧,你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好,要不要我去帮你叫医生?我们队伍里面有随行的医生。”
我一听这话马上点了点头,从他们身后的队伍里面出来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年轻人,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参与到这样组织里面来的人,可是我那个时候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指着地上的白露。
“麻烦了,快点帮她看看。”
那个年轻人看了我一眼不说话,而是蹲下身去查看白露,白露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只不过一个孩子流了这么多血,又受了这么多惊吓,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而陈子轩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皮外伤,只是因为他喝了酒,闻了那个花香,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事倒是你,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整治一下比较好。”
我听到那个年轻人一说白露跟陈子轩都没有大事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身子都软了下来,我甚至看都没有看到他们之后到底是什么表情,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等到我再次清醒过来,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下,竟然是柔软的床垫。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白衣坐在我身边,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我……”
声音沙哑的竟然不像自己的喉咙,我捂住了自己的喉咙,白衣赶紧就给我端了杯水来,他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这个时间点清醒过来。
“你可终于醒了,真是把我给吓死了。”
白衣说的这话又有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势,我赶紧把茶喝了下去,然后慢慢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嘛?我又没出什么大事,你可别这么哭丧着一张脸。”
白衣依旧哭哭啼啼的,大有要哭完了才跟我说话的架势,我想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没有办法立刻知道,只能耐心的哄着白衣,等到白衣终于停止了哭泣,他这才断断续续的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情。
“你那天是被九爷送回来的,九爷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尸体一样,脸色白的不像话,但是嘴唇却红的吓人,就像是刚刚饮过血一样,原本医生都说你所有的肝脏都开始衰竭,生命力开始衰退了,可是之后就像是诈尸一样,两天用仪器维持着生命,后来你又渐渐的活过来了。”
白衣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场景,她只知道那个时候的他简直就被吓坏了,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我,他就差没有,要拿自己的性命换我的性命了。
我心下了然,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并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当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使用红宝石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当年的女皇也不过才只能一次性控制几只僵尸,而我将人家的祖坟都整个都直接给挖了出来,祖宗18代估计都冒出来了。
这样付出的代价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惨烈一些,我想这样的事情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摸出了一块硬硬的东西,我看着那闪着耀眼的红宝石。
“你一开始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死死地握着这块红宝石根本就不愿意松手,它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吗?”
白衣看着我,而我微微笑了一下,朝着他点了点头,确实还挺重要的,跟我身家性命差不多的重要。
“我感觉我没什么问题了,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对了,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半个月了。”
我心中一疙瘩没有想到,红宝石给我带来的副作用竟然会如此之大,我看着它的颜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艳丽了一些,猜想他是不是因为吸食了我的血液和精气,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这幅模样。
“白露他们呢?白露他们回来了吗?”
白衣点了点头,我急不可耐的就要出院,谁能想到前几天还半死不活的人现在就已经活蹦乱跳的要闹着出院了,这个医院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他们马上就打电话请示上级,我在那里背着自己的小破包,一脸不耐烦的等着。
“好了没有啊?我不要回家的,我一天到晚在这破医院里面烧钱呢?”
我一想这次我住院了大概有半个月左右,又烧掉了多少钱,而且连带着这次亏损,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可能明年我师傅的医药费都没有着落了。
“用不着你的钱,这是我们出的钱。”
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眼神忍不住的喊了一声,转头默默的看了过去,我知道最后我碰到的是九爷,而且也是他请了他们队伍里面的医生给白露他们进行了治疗,让我提前得知了,他们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能放心的晕过去,当时的我其实也是强弓之末的,遇到他们也算是他们救了我一命。
要不然等着那群村里的人反扑过来,丧尸没有了我的控制,自然也不可能为我效力,他们一旦过来肯定第一个就是把我弄死,可能我打心眼儿里还是十分信任九爷的,当时毕竟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次真的是谢谢您了。”
我说的这样的话恭敬的朝着他点了点头,九爷似乎最受不了我这样的架势了,他看着我都有些许的无奈了,我现在只不过就想要真心实意的道声谢,估计他们觉得这都是在讽刺吧。
“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至少我不能看着曾经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直接挂在那里吧,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呀。”
我听到这样的话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接着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幅景象,说实话我也根本就没有料到,仅仅就只是这么一次,竟然会将我自己本人弄的如此的狼狈。
现在我都可以感觉到浑身上下酸痛难忍,九爷的目光一直往我身上粘着,我也不在乎。任由她打量,或许当时在那个村子里面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而最有可能造成那样事情的人也仅仅就只有我这个当事人了。
“九爷,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