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鬼灵,这位金丹期的修士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听了那个筑基期修士的话,他却是一笑道:“哪鬼灵之物,不修功法,只知吞噬同类与血食提高自身,你们这几个小家伙只要按着这个方向去查,总会有所收获的,更何况我助你们帮着鬼灵门收了这百鬼之功,曲曲一头鬼灵之物,随意出来一们鬼灵门的道友,稍施手段,自然手到擒来!难道,还要张某去帮他鬼灵门做事不成?”
这话一出,那位弟子当下便是心惊不已,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多嘴了。
早闻这位血煞宗的张前辈,娶得是合欢宗最美艳的女人,并且没什么架子,晚辈有什么意见往往也是可以在他面前提上两句的。
不过,再怎么说人家都是前辈高人,而这血煞宗虽是魔道六宗的附庸门派,却也有着隐隐超过鬼灵门,成为新进魔宗,从这话中就不难听出,他们血煞宗早已有着自己的打算,恐怕这次越国之争亦是此宗崛起之时啊。
“你等自去,莫要堕了自家宗门的名头,我这里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这姓张的金丹修士,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身边的这几个晚辈,随意的挥挥手,之后,便是向着高空纵,便消失在这些筑基修士面前。
“这金丹期修士不用法器法宝,就可以飞行于天地之间,当真让人羡慕!”
“好了,别废话了,刚刚张前辈可是说了,让我们回去,至于孙师兄?鬼灵门跟魔焰门离得不远,就由二位道友相送一程,不知可否?”那位站在言师姐身边的瘦小修士,可能是张前辈给他涨了些面子,说起话来大有指派他人之意。
魔焰宗的那两个却是有些头疼了,来到此处有三位师兄弟,而且自家师长也说过了,这次出来办好了那位入侵修士之事,可以直接去越国跟师门的人汇合,到时候有着不少的战争功绩可拿,谁愿意送这么一个昏迷不醒的鬼灵门弟子?
“哎?我们这次出来可是围杀那位正道修士的,此时事情已经办完,可在下俩师兄弟还有师命在身,不得不去越国那边啊!”
“没错,我跟师兄这次的任务也是非常重要的啊,这可怎么办?”
两个魔焰宗的修士面上皆露出了不知应该怎么办的表情来。
“我看还是想办法让孙道友醒来得好,这样他就可以自己回去了!”言姓女子有点无奈的插口道。
“呵呵,言师姐说的对,不过孙道友所受的也不是什么大伤,只是中了鬼灵幻术精神上有些疲惫而已!”
“嘿嘿,鬼灵门的弟子让鬼灵给弄晕过去了,他鬼灵门竟收些这样的弟子!”
魔焰宗的二位口气非常古怪的说了这么一句。
“哎,大家都没法送孙道友回去!在下的洞府正巧就在近处,不过就先将孙道友放在我那里吧!”言姓女子看着这几人,笑叹道。
“这怎么可以?”
当下一众男修士皆不干了,要去美人的洞府,怎么能轮得到这姓孙的?
“咯咯,各位师兄师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小女子也同样如此,我那洞府却是没什么东西,正好可以让于孙师兄,那里离我合欢宗比较近些,小妹也可以帮着传讯鬼灵门的同道啊!”
言姓女子见这三人如此,哪里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只是,在此处死了三个修士,他们竟然不管不顾,也没想过要报信的事情,言姓女子对这些同道就有点哀叹了。
这就是凡人世界修士之间的关系,修真练气,是为自己,只要能够更进一步,就算是自己的亲人都有可能拿来换取利益。
百里之外,夏揽走上了元武国的国土,在这里跟华夏古朝非常相近,如果不是后面一直跟着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他还真想在这里好好走走看看。
其实那位金丹期修士,此时也是难以置信啊,以他的修为,追一个筑基期的小子,应当不难,可是这一路追下来,那小家伙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消失在他的面前。
那种土遁之法,更是少见,而且那小家伙的法术更是让他吃了不少的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把用出来的法术威力,跟法器增幅一般,神奇而又强大。
夏揽正面于其对敌,肯定不会是一个金丹修士的对手,可是他的易容之术,加之一些独特的敛息功法,多次跟这位张前辈擦肩而过。
也利用一些小手段,让这位金丹期的修士吃了些不大不小的亏。
元武国修仙门派并不多,这里是属于正道盟管辖之下的,越国太岳山脉以北的建州,跟元武国紧紧挨着,所以说元武国的修仙界与越国修仙界,没有处于敌对关系,并且韩立所在的黄枫谷更在此国之中有着自己的坊市。
跟其关系也很不错的修仙门派天星宗便在太岳山脉西北部,夏揽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天星宗门下的坊市,进入坊市,夏揽就不用再刻意的收起自己的修为,普通人不是不可以进入修仙者所设的坊市的,只不过他们在这里的地位非常底下,随意一个修仙者,都可以奴役于那些凡人。
而那位天杀宗的金丹期修士,更是毫不收敛的走了进来,以他的速度只要夏揽稍稍露出了一点气息,夏揽前脚刚到,他便来到了此处。
坊市虽大,金丹期修士却是少有,张姓修士刚进入坊市,便被那些修士敬若仙神,简直就是一轮太阳落到了灯市一般。
他更是直言询问此处修仙者,夏揽的踪迹,可惜夏揽的改装易容之术早已今非昔比,就是真元法力的气息也让他给伪装的毫无破绽。
找不到夏揽的天杀宗金丹期长老,心情就变得越来越坏了,开始时还能因为此地是元武国天星宗的地盘,还算有些收容,可到了后来就真得无法忍受了。
一处街道之上,两个天星宗的金丹期修士拦下了这位天杀宗的金丹修士。
“不知阁下这是从何处来啊?为什么在我天星宗的地盘上肆意妄为?”
“天罗国修士张超!至于来此什么事?也不是不能说的!”张超说到自己是天罗国修士时,就有点傲气起来。
之后,他更是没去多想的将夏揽的画像投影展示给了这两个元武国天星宗的修士。
天罗国可是比元武国和越国加起来都要大上不少,对于天罗国的魔道修士攻打越国修仙界的事情,他们这些小国更是无人不知了。
坊市之中,更有着不少的越国逃出来的普通修士,提到天罗国魔门六派,哪一个不是有些胆颤心惊?
“此人来到元武国之后,便进入了贵宗的坊市之中,不知诸位道友可否帮在下找出此人?”张超双眼一眯,后面的话虽说有点客气,却也夹杂着不少的狂傲之气。
“哦?阁下想要找到此人,只不知此人跟阁下到底有何恩怨?”那边的的一个小老头,并未因对方说话语气强硬而生气,而是带着一点玩味的语气回问道。
他们修行上百年时间了,又如何会发现不了一些事情的根本?能让一位金丹后期修士追拿的晚辈,又岂是简单的人物?更何况,面前这位的遁速他可是见识过的,可那个筑基期的后辈修士竟然从天罗国一路跑到元武国,还没能被其抓到,可见那个小家伙也非同一般了。
此人肯定有着什么特殊之处,对于对方是何处而来的修士,他们真没把其放在心上,自家宗门中又不是没有元婴老怪做镇?
“呵呵,此人是我宗门中的一名弟子,前不久因为越国的一些战事,犯了些错,就跑了出来,宗门中也就在下有些空闲,这才出来活动活动,不巧的是在下出来的有点晚,让这小辈逃进了贵宗的坊市区域,前不久也给贵宗带来了一些烦恼,还请二位道友见谅了!”
张超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本来一直没能找到夏揽所带来的气愤,转眼间便消失了,竟然很是客气的跟这二人说了起来。
明显有着隐秘不说,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张超知道对方的误会,竟是根本就没把这当成个事,在他想来,这人多力量大啊,有这些人帮着找人,也容易些不是?
双方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会,现在张超就算是不说什么,对方也会尽心尽力的帮着自己找出夏揽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凡人开的酒楼中,夏揽正放松心情的喝着酒水,不时的看他们这边一眼。
这拿眼看金丹修士的人们,可不只他一个,而且对这些金丹期修士相会的原因,又有哪个普通修仙者不想知道?
看到那位姓张的金丹期修士,把他的画像毫不掩藏的公示于他人,他就有点无奈,现在自己的气息是用的御灵宗的秘法,而易容术,更是将面部肌肉做了一点改动,别说是这些人,就算是他亲爹都不可能认得出他来。
至于,为什么他不离开此处坊市?哪还是有些原因的,就在这几天中越国跟元武国的边境处,魔道六宗渐渐派遣了一些高手在此阻截,元武国境内各个门派也渐渐开始收容一些从越国退下来的一些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