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茹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就像熟睡了一般,对于身上的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在意。
“这是第几个梦茹了?”
乔勇问的话很古怪,但是赵毅夫却听懂了。
“第三十四个了,也是最为稳定的一个。截止目前已经过去两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那之前那些?”乔勇问的很隐晦。
“刚开始的时候孩子他妈还不乐意,但我只能说人是残酷的,这种事情多了,也就渐渐地习惯了。”
乔勇看着赵毅夫眼神中的落寞以及自责,知道这些年赵家受了多大的苦。
于是他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说到:“也就是说当年的试验成功了?”
赵毅夫回答到:“目前来说可以算是成功了。”
“很好!”乔勇的声音忽然变大了,继续说到,“从新宿市开始,那边就一直在试探朕,也不断地在寻找汪滕飞。我不知道造成扬名城事件的人究竟是谁,但我隐隐觉得,那个人的目的应该也是和那边对抗。
还有张瑾瑜身后的势力,现在也没办法得到太多的信息。
但是这些年,朕已经受够了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了,既然现在梦茹的试验已经成功了,朕宣布,重都计划正式开始!”
......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重都市的某处。
汪滕飞从车上走了出来,本以有些微醺的他,被这重都的细雨斜风一激又精神了起来。
紧接着,他缓缓地向某处走去。
赵乐天没有跟来,因为他知道汪滕飞这一趟的目的,也知道这一趟,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保证汪滕飞接下来的这次行动不会有别人发现,哪怕是皇帝陛下的人或者是赵家的人。
汪滕飞相信这次对象的实力,也信任赵乐天。
于是他朝着向他走来的乌鲁打了个招呼,说到:“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会在一起。”
乌鲁回答到:“我奉命来这里执行任务,对于进入到重都的某些高手,自然会有些警戒。当知道是师爷以后,我便主动过来找他了。”
“就算两个星君一死一被擒,你也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汪滕飞在车上便与花无泪联系了,重要的事情不能说,但是两个流墓天罡门的星君打算行刺,却被制服的事,花无泪可不介意被人监听。
汪滕飞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乌鲁会有多大的影响,才会这么问。
但是没想到,乌鲁本人倒是无所谓。
乌鲁扬了扬手上的一个布偶,说到:“这次行动的名字叫布偶,组织内叫它重都的布偶行动。从表面上看,或许失去两个星君,对于杀手组织的流墓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但对于打算登上主舞台的流墓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很多人都被逼的不得不亮出底牌了。”
汪滕飞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说到:“你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啊,看来我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了。谢谢啊!”
乌鲁摆摆手,说到:“不用谢我,这是姐姐叫我告诉你的。她只是不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那个人却是个短命鬼罢了。”
说完这句话,乌鲁指了指阎王的方向,继续说到:“师爷在那边等了很久了,你快过去吧。”
说罢,乌鲁便站在原地,显然不想介入二人的谈话。
汪滕飞微微一笑,向着阎王走过去。
当他走到这位目视小河抽着烟斗的独眼老人时,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纸,说到:“我如约来了,把这个交给你。”
阎王没有像之前数次那样装作深沉,而是主动站了起来,看着那张纸条上的字迹,眼神流转,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汪滕飞有些诧异于阎王的表现,主动打破了眼前的尴尬,说到:“你竟然为了这张纸主动跑到了重都,不禁让我觉得,这笔买卖我是不是亏了。”
阎王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张纸条,嘴里说到:“我记得我在扬名城的时候说过,指不定哪天我会因为怀念我在门外面放的那套红木家具而回来。至于这张纸条,人老了,总是要留一些念想。”
“你其实并不老。如果五十多岁算老的话,那么王阁老岂不是算是极其老了?”
阎王没有回答汪滕飞的话,而是转移话题,说到:“你既然如约前来,那么便遵守契约精神,把那张纸给我吧。”
汪滕飞笑了笑,回答到:“说起契约精神,我总觉得你除了给我提供了对方的补给线以外,就没有提供什么有效的信息给我了。例如张瑾瑜的底牌,你告诉我时,他已经在天宇都行动了,所以没什么用。还有流墓的布偶计划,你的消息和司徒的消息是同时到的。
这么说,其实在扬名城,我用在那里看到的东西作为交换也就够了。”
阎王听到汪滕飞的话后,没有生气,而是忽然笑了起来,说到:“像,果然很像。”
“像什么?”
这次轮到汪滕飞有些懵了。
“像我的一位老朋友。”阎王的眼神又一次转到了那张纸条上。
“汪清峰?”汪滕飞试探性地问到。
阎王点点头。
汪滕飞继续说到:“其实要我把这张纸条给你也行,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是可以说的,我可以告诉你。”
阎王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
汪滕飞没有在这个细节上继续争辩,而是直接问到:“你能告诉我,我父亲和母亲是怎么样的人么?”
阎王一愣,他没想到汪滕飞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在思索一阵后,他还是淡淡地说到:“你父亲就是汪清峰,他的功夫很差,体能也不怎么样。但是他确实我见过最洒脱、最自在、最聪明的一个人。他功夫不怎么样,却可以嘲笑陈安驰功夫练得不好;他对于神没有丝毫的尊重,却总能够指出鲁道夫在神学上的错误;他对于系统一窍不通,却总是指责白兄的系统做的垃圾。
他,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一个人。
至于你的母亲,我见的不多。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能够管住你父亲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