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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师兄指点更上一层境界。”陆冠英作揖躬身道。
林天见他态度恭敬,心下暗喜,微笑着说道:“这更高一层的境界,便是不再拘泥于那七十二式拳法的前后顺序,全然信手拈来,随机而出。”
陆冠英闻言,顿时感到讶异,心道:“我在师门学艺,师父经常教导,说务必要将七十二式练得前后贯通,直到浑然一体,怎的师兄却说要不拘泥顺序、还信手而出?”
林天见他皱眉思索,也不打搅,便在一旁等候。
过了好一会儿,陆冠英忽然眉头一舒,惊喜的说道:“啊,我明白了!”
林天微笑,说道:“你明白什么了?”
陆冠英道:“师兄的意思是要学会随机应变,因为临敌时,敌人是不会按照套路顺序出招的!”
林天点点头,笑道:“不错,你悟性很好啊,这一层境界,就是机变境界。”
陆冠英颇为欣喜,说道:“我只是想起和人打斗的时候,总感觉手上出招有些许不利索,本来还道是自己练的还不够纯熟,需得更下苦功,刚才得师兄指点,方才明白,原来是我平常练功太过拘泥固有套路啦!”
林天道:“你武功练得已经够纯熟了,再练也不会有精进。”
陆冠英道:“我现在明白啦!”他心头豁然开朗,虽然仍然是一套罗汉伏虎拳,但是却感觉到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了眼前!
心情激动下,不由再次演练起来,然而刚一起手,便入了固有套路中,顺着套路不知觉间练了十三式,手上忽然一凝,愁眉苦脸的停了下来。
“师兄,我……我做不到随机应变啊!”
林天轻笑一声,安慰道:“无须在意,这很正常,你数年苦功,练到圆通境界,固有套路已练了数十万遍,早已深入骨髓,怎么可能一瞬间便突破呢?”
陆冠英听他说的有理,心下稍慰,但是依旧有些闷闷不乐。
林天哈哈一笑,转了话题,两手背在身后,说道:“师弟,此事来日方长,来,你且打我一拳,再让我看看你的功力!”
陆冠英心头一动,知道林天内功卓绝,也不担心他安危,听他如此说,便告了声罪,然后运劲挥拳,拳头“砰”的一声砸在林天胸口!
九阳真气有自动反弹的护身之效,林天怕伤着陆冠英,内劲收敛,陆冠英只觉一拳仿佛砸在了一堵包了厚厚牛皮的墙上,手腕微麻,并不要紧。
林天暗忖:“这一拳威力,足以开砖裂石了,应当还稍强于未吸梁子翁宝蛇蛇血的郭靖!”想起梁子翁用剩下的一些菩斯曲蛇胆,添加稀有药材,炼制了不少丹药,心想:“下次遇到他时讨些过来,给这陆冠英服了,增强功力,嘿嘿,郭靖有天赐奇遇,我也能赐他人机缘!”
他心中已将陆冠英看做了自己的一枚棋子,便不由的想让这棋子的力量加强!
“唔,不错不错!这一拳的劲力颇足,在你同龄人中,已经是少有的啦!”
陆冠英听他称赞,高兴的笑了。
林天道:“只是你练的是少林罗汉气功吧?这门内功立基础尚可,想要更上一步却难了。”
陆冠英讪讪一笑,他听师父说过,这门内功在少林,武僧入门便有修习,可在他师门云栖寺,却是上等内功了!
内功之法,在各江湖门派都是保守极秘的存在,这东西不像武艺招数,和人打斗,便不可避免的会外泄。
陆冠英固然想学的更好的内功,但是却也说不出口,这是犯忌讳的。
林天瞧了他一眼,微微笑道:“陆师弟在太湖的一番作为我是知道的,节制诸寨,偃兵修武,使得各寨之间停止了无尽的纷争,还万民以太平,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陆冠英听他如此称赞,俊脸不由一红,连连谦逊,说道:“师兄谬赞,师兄谬赞啦!”得到认可,神情颇为兴奋。
林天道:“我们少林有七十二门一流绝技,你可知道?”
陆冠英道:“这江湖中人无人不晓。”
林天道:“我因为是俗家弟子,只学到其中一门较下的大力金刚掌。”他说的语气中有些不忿、无奈。
陆冠英没注意他的语气,听了却眼露艳羡之色,好生羡慕,就听林天继续道:“师弟为人侠义为怀,本身又是少林一脉,我意将这大力金刚掌传授予你,你意如何?”
陆冠英“啊”的一惊,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师兄,你……你刚才说什么?”
林天笑了笑,重新又说了一遍。
陆冠英大喜,连连道:“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啦!”忽而一停,皱眉道:“只是师兄,这……你私自外传少林绝技,这不会有问题吗?”
林天哈哈大笑,摆手道:“你就不必为我担心啦!”又颜色一正,说道:“你只需答应我,学成后需得依旧谨守侠义,不得为非作歹!”
陆冠英当即对着林天双腿一屈,跪了下来,右手举起起誓道:“我陆冠英发誓,若是学成师兄林天传授的绝技,而不行侠义,为非作歹,那就让我天打雷劈、尸骨无存!”
林天看了看他,见他神情庄重,连说两声,“好!好!”伸手俯身,将他扶了起来,“你需得牢记今天的誓言,日后若有违背,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陆冠英道:“我若违誓,愿受师兄惩处!”
林天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心里想着如何培养这个打手,想着如何将他掌控在手,嘴里说道:“那我现在便将这门大力金刚掌的功法传授给你,你用心听着,这门武功,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外家绝技,由外而内,也可练得金刚气功……”
林天缓缓而说,陆冠英聚精会神,细心倾听,唯恐漏了什么,不敢稍有松懈。
陆冠英天资颇佳,较之原著中对郭靖的描述,实在是胜了数倍,约莫一个时辰过后,陆冠英便将功法口诀背下来了。
林天心头颇为欢喜,暗说:“以他天分,待他内功火候充足,再将降龙十八掌传给他,嘿嘿,我倒要看看是天赐奇遇的郭靖厉害,还是我赐机缘的棋子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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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将大力金刚掌教给了陆冠英,听他背了一遍无误后,便让他自行摸索,自己则不负责任的离开了。
林天回到后院,没走花园中的路径,而是走花园外围的廊下之路。
到了住处,小青小碧已经起床了,正在房间吃早饭,见到林天进来,连忙起身,林天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走了过去,坐到她们中间,笑着问道:“你们这么这么早就起来啦?”
小青美目一翻,嗔道:“公子,现在还早呐?陆府仆婢送早饭,都来了三回了!”
林天“哦”了一声,见她们两个神态中,带着淡淡的不胜摧残的娇媚之色,不由食指大动,口干舌燥,两手搂上两人腰肢,开始不规矩起来,说道:“嘿嘿,吃完早饭,我们再锻炼锻炼身体如何?嘿嘿~”
两女不由霞飞双颊,娇羞不已,啐了林天一口,显然她们明白林天口中的“锻炼”是什么意思。
小青眼中闪烁着喜悦与惊怕的神色,哀求似的说道:“公子,让小碧陪你吧,我……我可不行啦。”
林天讶异道:“你怎么了?”
小青羞红了脸,低着头,嗔怒的说道:“公子爷,你……你昨晚……昨晚好不怜惜婢子,婢子那里……那里都红肿啦!”
林天见她娇嗔不已的样子,顿感口干舌燥,搂着她细腰的右手绕到了她胸前,隔着衣服搓*揉了起来,笑道:“嘿嘿,那这次就先饶过你了!”便神色暧昧的看向小碧,小碧像被吓了的小兔子,连忙道:“公子,我也不行啦!”
林天剑眉微挑,说道:“怎么,你那里也红肿了?”
小碧嗔怒的锤了下林天的胸口,娇声道:“公子讨厌啦!”
林天心头一荡,双手在两女身上一通乱弄,逞足了手欲,两女被弄的娇喘嘤嘤,林天这才放过了她们,在她们的娇怪连连中离开了房间。
出得房门,瞧见了隔壁的房门紧闭,未曾满足的欲火蓦地一跳,“笃笃笃”斯文人似的,轻轻的敲了三下门,却没有人回答。
林天心道:“嘿,这黄蓉,装着不在么?”掌心贴在门上,内劲乍吐,房门啪的一声震了开来,里面并没有上门闩,好嘛,他的斯文果然不长久。
“咦?”林天心下微奇,走进一看,被子整理的好好的,人却的确不在房间。
林天带上了门,回去向余韵未消的小青小碧问道:“你们见过黄姑娘吗?”
小青道:“黄姑娘啊?他好早就起来啦,说是去陆庄主的书房里,讨教书画呢。”
林天心头暗道:“又讨教书画?我看是想故意避开我吧!”黄蓉的那点小心思,他还是能猜到的,心头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带着怪笑离开了。
小青小碧面面相觑,不知到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林天背着手,走向陆乘风书房,离着有些远,便听见里面传出黄蓉的声音,他正在与陆乘风谈论一幅韩愈的字画呢。
到了书房前,门是大开着的,林天呵呵一笑走了进去,抱拳笑道:“陆庄主在与黄姑娘讨论昌黎先生的字画吗?林某也来打搅啦!”
陆乘风坐在一张木质轮椅上,见着林天也是满脸带笑,抱拳行礼道:“林公子能来,那是再好不过啦!”
他已知林天昨晚那神威凛凛的一掌,暗忖那等刚猛霸道的掌力,恐怕只有与恩师齐名的北丐洪七公才能做到!
强者总是能得到特别的尊敬,林天又指点他儿子武艺,这可是莫大的机缘,所以他的语气中隐隐有几分献好。
他坐在书桌后面,黄蓉就站在一旁,她见林天进来,自恃这里有人,他不会放肆,嗤笑一声,说道:“你也来品论字画?你懂么!”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讥笑、嘲讽。
“无知者无畏啊!”林天心里感到好笑,走到她身旁,微微一笑,没有在意,视线落到桌上的字画上。
陆乘风却是颇为惊讶的看了黄蓉一眼,暗道:“这小姑娘,与我讨论字画时谈吐不凡,文雅至极,怎的这句话说得这么刁野?”
想起陆冠英昨晚来说起的他走之后,黄蓉讥笑众寨主,弄出的小风波,本来还道她是无心之失,不以为意,这时却想:“难道也是有意针对林公子的?”
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别扭,陆乘风又瞧了林天一眼,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道:“这林公子倒是修养好,不但武功卓绝,居然在人前被讥讽了,也不生气。”
他哪里知道,在林天心里,这世界强者为尊,不说他也懂字画,便是不懂,被讥讽了,也丝毫不会生气,只会对讥讽他的人,回之以深深的鄙夷。
因为在他想来,这东西只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微末小道,不说和他绝世神功比不了,就是连农夫的种田术也比不了。
会写几个漂亮的字,能对着名家的字画闲扯一通,这能像绝世神功一样,令人成为卓绝的强者么?这能像农夫一样,产出粮食,养活天下之人么?
林天前世也认真的学过各家书法,但那是前世无知,附庸风雅,今世他领悟了,这些都是虚的。
“咦?”眼神一落到书桌上装裱好的字画上,便不由感到惊奇。
眼前这副字画,虽然的确是出自昌黎先生之手,但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字画,而是一个奏本。
唐贞元十九年,韩愈调御史台任监察御史,是年长安周边数县,发生了旱灾,春夏无雨,秋又早霜,田亩所收十不存一,民生疾苦。
韩愈有巡查地方之责,于是写《御史台上论天旱人饥状》一文,上奏唐德宗,文中说:“……至闻有弃子逐妻以求口食,拆屋伐树以纳税钱,寒馁道途,毙踣沟壑,有者皆已输纳,无者徒被追征……”
林天看了连连点头,不禁赞道:“昌黎先生,虽一介文人,然此为国为民之心,实乃大侠也!”
陆乘风闻言,微微一愣,本想他会点评昌黎先生的文字走笔,哪知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为国为民,为国为民……”陆乘风轻声念了几遍,抚掌赞叹道:“哈哈,林公子说的一语中的,昌黎先生当得大侠之称也!”
林天虽被称赞,然而低头看着这奏章,却不由出神了,脑子里不知怎的,想起了曹操的一句诗:“……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天灾虽可怕,然则乱世人祸更可怕,蒙古南侵,亡金灭宋,史载六千万人死于战乱、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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