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小时后,天色完黑了下来。
楼成用定位器在十数里外的一间无人房屋中找到了楚轩几人,他们正在吃东西。
“回来了。”
郑吒拍了拍楼成的肩膀。
楼成说出了他这几个小时的经历,中洲队几人都若有所思。
“一个重要的剧情人物吗?”
楚轩开口道:“等回到主神空间,可以在主神那里找一下这个恐怖片,或许七天后我们离开了,这里的剧情都没有结束。”
楼成几人知道他的意思,要是剧情没有结束,他们就可以回来改变剧情,获取大量的支线剧情。
虽然会存在不小的风险,但是收获也绝对是巨大的,一次冒险下来,会收获数个轮回任务的奖励。
接着,中洲队几人又关注到巨人身上。
“近乎不死的躯体,哪怕手脚,头颅都被破坏大半,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不过这并非永无止境,只要恢复到了一定次数,这种惊人的恢复力就会大大降低,最后直到彻底死亡。
如果直接砍下后颈,也可以直接杀死巨人,不过面对十多米高的巨人,这一点太难。
而且在夜晚来临后,巨人的移动速度也会大幅度降低,没有异常就会待在原地不动。”
这是楼成实践了数个小时才得到的结果,为此他曾经一度陷入了数头巨人的包围中,不过也因此,收获极为丰厚。
一头巨人五百奖励点,等他迂回将七头巨人都斩杀,一共得到了三千五百奖励点,加上改变剧情得到的级支线剧情和五千奖励点……
短短数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获得了将近一万奖励点,如果不是心底一直有股不安感在徘徊,楼成甚至会主动去猎杀巨人。
他不清楚,那是附近有奇行种。
一种体型同样巨大,但是行动速度与模式都非常鬼畜的巨人,非常难对付。
“可惜和这个世界的人类高层没有多少交流,‘主神’又限制了我们活动范围,否则就能清楚这个世界的人类,是怎么对付巨人的。”
郑吒惋惜的低语着。
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能从调查兵团这个军种的存在中看出来,这个世界绝对有可以让人类对抗巨人的手段,否则一个兵团上百个人,不可能毫无意义的出去送死。
“你先吃点东西吧。”
詹岚拿起一盘食物递给楼成。
这是众人从主神空间带来的,并非压缩饼干,而是他们在主神空间做好的美食。
郑吒的储物戒指内部没有时间的流逝,所以他们也不怕会变质。
“谢谢。”
楼成接过食物,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他也是饿坏了,加上体力消耗颇大,就造成了胃口异常的惊人,一直吃了数人份的食物,才感觉到饱了。
……
在中洲队的资深者休息的时候,几个轮回者新人瑟瑟不安的躲在另一间民宅内。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有怪物,怪物!”
路人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腿间,瞪大的双眼中充满了惶恐。
他想到了黄昏时,离开资深者之后,遭遇的一幕幕。
震动的大地,如流星雨般砸落的巨石,惊慌的人群,以及……一个个面带笑容,身高十几米的巨人们。
本来十多个新人走在一起,结果在城门被超大型巨人破坏之后,就遇上了一头状似女性的巨人。
然后,噩梦就开始了。
那个穿着睡衣的美女,在惊恐中失去了行动能力,第一个被抓起,在惊声尖叫中被三两口咀嚼掉,洒落大量鲜血。
和他同样年龄的萧兵乙,也在奔逃中被另一个巨人抓到手中,活生生的吞下了。
一个个新人接连的死亡,那凄惨的样子和哀嚎,哪怕过去数个小时,也依旧记忆犹新。
“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
幸存的新人都蜷缩在角落里面,低声的颤抖着。
哪怕屋子中弥漫的恶臭,也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是有人被吓得失禁了。
“咕噜。”
路人甲的肚子中传来了异响,但是却无人在意。
巨人带给他们的恐惧压过了一切,就算一个个都饿得不行了,也没人想离开这间房屋,去外面寻找能吃的东西。
“只要坚持七天,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恩,只要坚持七天。”
路人甲喃喃自语,他的瞳孔都在颤抖着。
……
一夜过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砰!”
整个房屋微微震动了一下。
“巨人,巨人来了!我们都要死了啊啊!”
一个年轻女性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精神紧绷了一夜的她,这时候终于崩溃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是粗犷的中年大汉,他一个巴掌就给年轻女性给打懵了。
“你他吗的,想死也别拉着我们一起死!”
中年大汉双手死死的掐住年轻女性的脖子,他的脸色尽是狰狞。
“呃~”
年轻女性的双眼开始泛白,马上就要窒息。
屋内的新人都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没人出声阻止。
在精神高度紧绷中渡过未眠的一夜,已经让他们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甚至在这一刻,有人的眼中出现了美食。
“砰!”
大地再次震动一下。
屋内的所有人都屏息静气,不敢发出声音,怕将巨人吸引过来。
“一,二,三,四……”
路人甲在数着自己的心跳,他感觉每一秒钟都仿佛过去一个世纪。
数分钟过去,路人甲轻轻松了口气。
“看来是离开了,是距离太远没听到那个贱女人的声音吧,这个贱!货!”
想到了这里后,路人甲恶狠狠的看向年轻女性。
她的双手无力垂下,脑袋也瘫向一旁,遍布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瞪着,瞳孔已经完扩大了……死了。
“切,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中年大汉的目光在年轻女性的身上扫视了几眼,将她的尸体扔到了一旁。
在几个新人看不到的屋外,一个大约有十五米高的巨人长大嘴巴,粘稠的唾液垂落在屋顶。
它在大笑,嘴角夸张的裂开,四肢着地,撑在房屋外的四个角落,恰好避过了窗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