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萧雨歇哪还会跟他们动手?
但误会已生,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命留在这里。
九个人从不同方位攻来,堵住了萧雨歇所有退路,狂风呼啸,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风。
压力越来越大,尤其是头顶的压力,但当真就如泰山压顶。齐二叔这一掌的法力,比其他几个小辈加起来都要大。
萧雨歇身处旋风中心,寻常人早就无法呼吸了,但他“地忍心经”修炼到五段,闭气已经可以达到两个小时。
不过萧雨歇并没有屏住呼吸,恰恰相反,他忽然长吐了一口气。
他闭气可以达到两小时,呼吸间的气自然也非常长,这就是“地忍心经”炼气术的一大特点。
而这口气更加饱含了他体内“小太阳”的能量,就如同“太阳风”!
“呼——”
萧雨歇上上下下前后左右乱吹一气,只看起慢镜头甚至你都会觉得可笑,但那强劲的“太阳风”片刻间就将旋风给吹散得干干净净,齐二叔等一票人也都像一只只蚂蚁似的被他吹得倒飞了出去!
在场的其他人也一样,被吹得人仰马翻,餐桌酒肉横飞,就齐焕金法力最高,一双脚深深踩入地里足有二十公分,并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这才定住了身形。
这还是萧雨歇控制了“太阳风”的温度和强度,否则全场人就不只是能不能遮羞的问题了,恐怕所有人都被烤熟了。
把这些人一吹散,萧雨歇再不停留,脚一蹬,踏碎水泥地,“嗖”的下飞了出去。到现在萧雨歇仍然不能御风飞行,但他现在“蹦”出一下能达到五六百米远,较以前已经是大大的飞跃了。
齐焕金瞧着萧雨歇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他要追上萧雨歇不是不可能,但他没有去追,就算追上了,又能怎样?或许只会得到更大的羞辱。
修真界突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怕是天下都要不得安宁。
其他人爬了起来,相互瞧着对方烤焦了的头发眉毛,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齐二叔来到齐焕金身旁,低低叫了声:“大哥!”
齐焕金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往大厅走去,原本高大的身材,似乎忽然佝偻了许多。
萧雨歇蹦出了城。
这几天没怎么进食,他不得不去找点吃的。
浩城东面靠海,但西面却是连连绵的山脉。急切间找不到吃的,萧雨歇只好吃了半座山。
再次回到浩城,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萧雨歇精神抖擞,决定好好找陆丰达算算账。
这次回到大秦,才算真正踏入江湖,没想到刚踏入江湖就被人利用了,想想萧雨歇就十分生气。
浩城大小修真门派也有十几个,浩辰派和裂山堂在浩城算是中等。
有招牌自然就好找,没多久萧雨歇来到了浩辰派高大的墙外。浩辰派的大门紧闭着,这次萧雨歇也没打算从正门进去。
跳进浩辰派大院里,却连一个巡视的人都没有,萧雨歇也没在意。
浩辰派不是纯正的修真门派,就像六合会一样,还做着生意,它以房地产为主,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渐渐的赚钱成了主业,修真炼道倒成了次要的了,所以陆丰达一身打扮十足就是个暴发富模样,几栋大楼也修得非常气派。
往里走了几步,萧雨歇渐渐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这里死气沉沉的。
没有月,萧雨歇四处看了看,蓦地发现偌大的院子里却连一个路灯都没亮,还有那几栋大楼,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亮一个灯,就像几尊巨大的怪兽蹲伏在夜幕中。
萧雨歇皱了皱眉,一个暴发富似的修真门派就那么节约,连路灯都不舍得打开么?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萧雨歇赫然发现院子里竟躺着两具尸体!
他快步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只见两具尸体除了脖子上一道致命伤之外别无他伤。那道伤像是刀伤,一刀割破了喉咙,干净利落。
这两人脸上都没什么恐惧之色,显然很快就断气了,行凶者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送命。
难怪没见院子里有巡视的人,原来死在了这里。
萧雨歇提高了警惕,往里走去。
慢慢到了大楼跟前,望着那漆黑洞开的大门,萧雨歇只觉背上凉嗖嗖的。
走上台阶,忽见大门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晃荡。台阶颇高,有个二三十级,走近了,萧雨歇才发现那晃荡的东西竟是个人。
萧雨歇大喝道:“什么人?”
过了半晌那人却不说话,萧雨歇心里隐隐感到害怕,走近一看,果然是个死人!
那人被人杀死后用一根绳子吊在门梁上,脸被头发遮住了,但一根舌头伸得老长,死状十分可怖。
萧雨歇忽然觉得那人的装束很眼熟,金手表、金项链即使在夜里也有些许金色的微光,还有那只包扎了的手,似乎刚受伤不久。
这死人竟然就是陆丰达!
这一惊非同小可,是谁杀了陆丰达?
跟着萧雨歇将浩辰派搜了一遍,浩辰派上下四十几人竟无一活口,包括之前与陆丰达一起唱歌那几人也无一幸免。
究竟谁这么狠毒?是裂山堂的人么?
应该不会,裂山堂虽然人数上占优,但要将浩辰派这么快灭门还办不到,从萧雨歇试过他们的身手后,他就可以肯定这一点。
那谁与浩辰派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
萧雨歇心中忽然一凛,浩辰派灭门,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仔细想想,这还真的很有可能。
截止目前,陆丰达是唯一有中山樱子线索的人,这么巧,他就被杀了,还被灭了门,很明显凶手不愿陆丰达说出更多的线索。
萧雨歇既惊且恨,自己江湖经验还是太差了。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了,该怎么才能找到中山樱子?
想到这里,萧雨歇不禁心急如焚。
他一时无法排解心头的郁结,不由仰天一声长啸,在这死寂的夜里远远的传了出去,就像是一匹受伤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