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很是执着,每天都会准备那些滋味古怪的汤药。婠婠也很是执着,每天都会准备两道味美的汤水。
药,婠婠喝了。
汤,凤寒也喝了,且没少喝。
凤寒的药味道古怪,功效却是调养滋补的,她这原是一番好意。婠婠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坏不分的人。凤寒辛苦弄来那些汤药,为的是将自己的体质调养的更易受孕。自己当然要投桃报李的“报答”一番。
婠婠的报答就是一报还一报的去调养凤寒的身体。
她定制的汤水品类很全,管她是因为阴血亏虚所致的发育不良,还是因为气血虚弱所致的干瘪,亦或是因为激素不足以及其他种种的原因,总有一款汤能上对症。一系列的汤水喝下来,挺拔丰腴不是梦。
每见到凤寒将一海碗的汤水喝的干净,婠婠总是会暗搓搓的偷瞄她那座飞机场,且在心中重复一遍目标:定要在那处建起两座巍峨高耸的金字塔来。
那画面,只想一想就忍不住要笑啊。
当然,在凤寒面前她不能笑出来。出了门再笑,也是能忍住的。至于夜远朝那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的目光,她只当做没瞧见,绝不采取反击行为。
毕竟他无辜受了牵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喝了那么多天的丰胸美容汤,且以后还要继续喝下去,也不知会不会产生什么诡异的效果。
在婠婠沉浸于“默默做好事”的愉悦日子里,她在深夜僻静的小巷里“武力非礼”一名美男的传言遍布了整座北都,并衍生出诸多不同的版本。
其中一个版本编的有理有据、有根有由,将她从前的过往全部安装上头尾,合理的解释出为什么她从前没有这好色的名声。原因就是她每次行过那等糟蹋良家郎君之事,都会让锦衣捕快去散布她不在场的假证。
从前天门在汴京的势力非同小可,锦衣捕快想要瞒住的事情,自然不会透出分毫风声。如今在北都情况就不同了,天门的势力不复昔日,北都百姓的眼睛亦是雪亮如光。真相就这样暴露于世了。
这个版本流传的最广,相信的人也最多。相信的人多,自然传播的人也就多。传播的人多了,细节也就愈加的丰满。渐渐的,其内容之详尽精彩、情节之曲折跌宕,便连婠婠自己听了都有种想要嗑着瓜子的冲动。
没有任何疑问的,色魔这顶桂冠牢牢的扣在了婠婠的头顶。
婠婠发现,北都的百姓果然是有些见识的。他们好像都认识她的弯刀。哪怕她不穿官服上街,所到之处,大、小、老、少男子一应退避三里。
这效果不是婠婠想要的。不过她还沉浸在那暗搓搓建造金字塔的愉悦中,暂时没太在意。
时间和事实再一次的证明,习惯这种东西是可怕的。当日子一天天过去,忽然有一天有名陌生男子不躲她了,她居然还有些错愕起来。
那是一名生的眉目清俊的男子。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不正常的白,与夜远朝的不差多少,都像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白;他的身姿挺拔如修竹,有那么一些形似林砚;他的气质出尘却笑的温雅,与凤寒刻意拿捏出的姿态有一丝的相像;他的举止雍雅而从容,有那么一丢丢神似凤卿城的做派。
只一个人,却综合了她熟悉的几个人的影子,且综合的如此完美不冲突。乍见到这样一位,婠婠自然是忍不住仔细的观看了几眼。
而对方被这位名满北都的色魔定定的观瞧了许久,竟是不躲也不闪,只温和的笑着。
正午的日头下,偌大的街道中心,那名男子近距离的暴露在北都第一色魔的目光范围内,周围没有遮挡、没有掩护,他居然还在不紧不慢的捡拾着散落在地上的书籍,姿态从容的叫一旁看热闹的几位大娘直替他捏汗。
书是那男子的,之所以散落在地是因为刚刚有一名男童撞了他,那名男童之所以撞过来是因为他刚慌不择路的躲避婠婠。
婠婠不是色魔,却并不否认自己好色,但是她再好色也不至于去对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屁孩儿如何。来不及吐槽这些,她的注意力就被这名男子吸引了去,且一看就看了许久。
那男子也发现了婠婠在看他,拾妥书籍后,他带着温雅的笑意向婠婠微微一颌首,而后从她身边行了过去。
他生的一副好容貌,举止间又有如此风度,理所当然的赢来一片好感。
这片好感里并没有婠婠的,婠婠对于这个人只有一点好奇和一份单纯的观赏之意。那一片好感都是来自于围观到这一场景的大娘、大婶和大小娘子们的。
在她们的心中,这份好感是与惋惜之意成正比的。不过再是惋惜,也没谁冒着危险上前去提醒一声。至多就是发出一声微小的叹息。
比起那些道几不可闻的叹息,婠婠摇着头将一声叹息叹的正大光明、清晰可辨。与那些道叹息相同的是,她这声音里也是充满了惋惜之意的。
她惋惜的是还没看尽兴,那人就走掉了,就如偶然见到一从新品种的花草,还没有观赏够花就不见了是一个心情。可这一声叹息落在四周那些人的耳中眼里就有些悚然了。
她们听出了其中的惋惜之意,却不明白她在惋惜什么,自然而然的就理解成了辣手摧花之前还要先怜花。
这、这、这......好生可怕。
婠婠叹息过后,扭过脸来继续的甩开步子往自己原本的目的地行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在一众大娘、大婶、大小娘子们的心目中已经晋级成为了变态色魔。后续最新章节,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