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卫军有些吃不准,连忙看向了其他同伴,只见其他人也是一脸的茫然,似乎对这个叫做约瑟夫的不是很熟悉。
“对不起,这里是法兰西王国的皇宫,闲杂人等没有报备不得在宫里擅自行动,违令者以刺客论处!(法)”禁卫军沉声道,“况且,这里也没有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有其他的名字,或者他的长相!(法)”
“这位大人,我的身旁这位是西班牙帝国亲善大使卡米拉勋爵,我的身后这位是西班牙帝国皇储殿下,我们长途跋涉来到贵国就遇到的高强度的刺杀,难道贵国国王陛下就是这么对待远方来客的吗?(法)”那位会说点法语的西班牙帝国近卫军上前一步道,“如今我们皇储殿下在贵国境内遭受了三次以上的刺杀袭击,已经疲惫不堪,好不容易在这几位侠士的帮助下来到这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吗?卡米拉勋爵说,他会保留对贵国皇太后兼摄政王投诉她的禁卫军的待客之道!(法)”
这位近卫军的话还是挺有份量的,那些禁卫军不得不重视起来,一名内侍在禁卫军的要求下前去面见皇太后兼摄政王玛丽德美第奇去了,而另一名内侍则自发的前往了国王陛下的寝宫,作为国王陛下寝宫的内侍,他有必要要提醒一下自己的主子。
余下的禁卫军则在原地警戒着,这些人都是凭空出现的,谁也没有在意自己头顶上的那个黑洞,因为它被一棵大树遮挡住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法)”玛丽德美第奇原本还因为自己的儿子公然的为了一个贱民顶撞自己,谁也不见谁也不理,但是听到西班牙皇储已经出现在杜勒伊拉宫的消息后,连忙带着一众内侍离开了自己的寝宫,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庭院。
“雅各布,雅各布,是你吗?你这个怎么了啊?(法)”玛丽美第奇先是不敢相认,因为此刻的雅各布皇储殿下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环,有的只是一身泥泞和污渍,就说他是一个落魄的贵族也毫不过分,“哦,上帝啊!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月前我收到你父皇的来信上,还说你会在马赛登陆,怎么才大半年不见,你变得那么憔悴了?(法)”
“表姑母您好,能够活着见到您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法)”雅各布说着,双腿一软,整个人都靠在了玛丽美第奇的怀里,就这么晕了过去,这可把玛丽美第奇吓得不轻,还有亲善大使卡米拉等人,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起来。
“只是脱力而已,好好睡一觉就会好的。(法)”阿托斯走过去,翻看了一下雅各布的情况,“这位大人,请问约瑟夫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时间不等人,要是再晚一点,恐怕…恐怕第三舰队的兄弟们就要全军覆没了!(法)”
一听到第三舰队,整个庭院内的人心里都是一颤,但不是所有人都心焦那些人的死活,至少玛丽美第奇现在的心里是弥漫着幸灾乐祸的。
“那个混蛋小子的亲信都死了才好呢!(法)”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惊喜之色,但是玛丽美第奇的眼神里面明显的闪过一丝阴狠,好巧不巧的被心焦的卡米拉捕捉在眼里,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位国母会有这种眼神,难道一支舰队数以千人的部队的安慰真的不足一滤吗?还是另有隐情?
玛丽德美第奇看了眼周围的情况,忽然她的注意力停留在了担架上罗宾的身上,这个老者的容貌怎么看怎么熟悉,好像是见过的,又记不清楚到底哪里见过。忽然,她想起了以前流传在贵族圈里的一条消息,有个大盗贼专门以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为猎物,每次在偷盗前都会先寄出一封印有郁金香图案的信笺,然后每次被盗物品陈列的附近都可以找到一朵盛开的郁金香花蕾,而此刻,罗宾的胸口赫然有一朵郁金香胸针,这几个东西忽然联系到一起,给了玛丽美第奇一个打击国王陛下和约瑟夫的机会。
“是他!该死的,你们这些禁卫军都在干什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大盗贼在你们面前,你们居然无动于衷?(法)”玛丽德美第奇借题发挥道,“还有这些人,一定是他的同党,将大盗贼和他的同党都给我抓起来,这些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法)”
那些禁卫军不敢怠慢,这可是一国之母下令抓捕的,顿时周围涌来的大量的禁卫军,将阿托斯等人逼退后包围起来。
“你们最好放下武器,不要抵抗,否则刀剑无眼!(法)”那禁卫军拔出自己的佩枪顶在了阿托斯的前胸,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差一点就被这些乱臣贼子蒙骗过去了,显然他是新来的对宫里最近发生的情况不得而知,至于他的那些同僚就显得有些磨蹭了,“我说你们都在磨蹭什么?皇太后的命令没有听到吗?快点和我把这些罪犯抓起来!(法)”
那些禁卫军迫于玛丽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逼近过去,但是动作上还是有些迟疑,并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来,倒是这位新晋的禁卫军,一拳打在了阿托斯的小腹上面,直接将阿托斯撂倒在地,一只脚踩在了阿托斯的胸口,枪管直接封在了阿托斯的嘴上,“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我就要不客气了!(法)”
“哦?怎么不客气?我今天倒是要好好长眼了,你开枪啊!(法)”一声戏虐的笑声闯进了庭院,约瑟夫站在路易斯的身侧,冷眼旁观着那位禁卫军的施为,也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阿托斯,“嘘,没关系,让这个小丑继续表演吧!我保证他的下场会比你还要惨!(法)”
“又是你,路易斯,你看看这个贱民,这些人都是他一伙的,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上个世纪末搅得整个巴黎都不得安宁的大盗贼,你看看你都和什么人在一起?(法)”玛丽美第奇像是找到了机会一般,咬着罗宾的身份不放,“还有你们,不要以为有人替你们撑腰,告诉你们,我是摄政王,这个国家还轮不到国王来做主!(法)”
这话就有些逾越了,虽然摄政王是事实,但是既然国王之位路易斯已经继承,那么他就是法兰西的国王,就算年纪太小,那也改变不了他的事实。
“哦,母后,您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啊!(法)”路易斯这句不温不火的话说的整个庭院里面的人都不明觉厉,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冷眼旁观着,“是不是因为孤今天的做法,母后也觉得是正确的呢?这些馋食着国家经济的蛀虫,足足有上百家之多呢!听说他们幕后都有一双黑手,母后,好好劝劝外公,不要总是做一些逾越的事情,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的结果必定是悲惨的!(法)”
“你…你这个忤逆子,你不要太得意,美第奇家族掌握着众多资源,不会被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弄垮的!(法)”玛丽德美第奇直接对着路易斯恶言相向道,“还有,看好你的小朋友吧!不知道哪天就消失不见了,哈哈哈哈哈~!(法)”
“来人,送孤的好母后回寝宫去!(法)”路易斯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即使再一次在口舌上赢了一筹,也没有任何的激动和兴奋,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至于你,从现在一刻起,你不再是禁卫军的一员了,趁孤还没有改变主意,立刻离开皇宫!(法)”
那名禁卫军脸色惨然的跪倒在地上,自己的佩枪早就滑落在地,他不明白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会瞬间就被改变,他很不甘心,他忽然胡乱的寻找着自己的佩枪,然后转身指向了路易斯,“我不甘心,为什么你这个小屁孩子就可以瞬间改变我的命运!你给我去…(法)”
那个“死”字还没法发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不知道几时醒转过来的罗宾擦过了禁卫军的面前,在他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一把指甲粗细的匕首已经插进了那禁卫军的咽喉处,佩枪掉落大理石地面“铿锵”出声,但是他的世界已经注定不会再有任何的色彩,整个视野都变成了灰黑色,直到没有光泽。
“老家伙,有失水准啊!差一点我们的国王陛下就要挂彩了!(法)”约瑟夫上前笑道,“咦,什么人可以伤到你?伤口失血过多,衣服已经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要尽快准备手术,阿托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法)”
此刻,玛格丽特也已经醒转过来,她愣愣地看着约瑟夫走向自己这边,却至始至终正眼瞧过自己一眼,就好像自己是透明人一般。顿时有些失落,不过想起那些远在和匪徒战斗的士兵,她就强忍住要流淌出来的泪水,双手攥拳。
“头儿,呜呜呜,我们一行人刚刚离开马赛不远就遭到了大量的武装人员伏击,伤亡惨重!(法)”阿托斯忍不住哭道,“谢瓦利埃,谢瓦利埃让我带着他们先行离开,自己则冲锋陷阵,我觉得自己很无能!(法)”
阿托斯不住的扇自己的脸,一个个血红的手印出现在他的左右脸颊上面,清晰可见。
“够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问题现在过去多久了!(法)”约瑟夫一巴掌扇在阿托斯的后脑勺上面,“娘的,敢伤害老子的人,老子一定要血债血偿!你们都待在这里,告诉我方位,快点告诉我!(法)”
“那个,谢瓦利埃给了我一个圆环,我们是用那个才得以逃出来的,但是那个圆环找不到了!(法)”阿托斯抽泣着,强忍着泪水回道,“刚才被禁卫军包围的时候还没有在意,就是刚才,我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圆环了!头儿,谢瓦利埃他们会不会出事?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让你照顾他的几个儿子,不要让他们在家族的余荫下成长,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和自己一样从小就接受纸醉金迷的生活!(法)”
“该死的,那你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告诉我,告诉我!(法)”约瑟夫在整个庭院里面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到处寻找着,翻找着,翻找一切可能是【穿透环】的东西。
“约瑟夫,我知道,我们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法)”玛格丽特忽然站起身制止道,“本来我已经醒了,忽然有种失重的感觉,接着我好像是后背先着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法)”
高的地方?高的地方!约瑟夫不断的寻找着这个突破口,到底是什么地方能够摔晕人呢?他扫了一眼几幢建筑,似乎都有这个可能,但是从那楼层的高度来判断,要是从那个位置掉下来不会那么幸运只是摔晕过去,有很大的几率会头朝下,那么,脑袋先落地的话,必死无疑了。
还有哪里是高的地方?花圃不是,不够高,树枝,树杆,是树上!
约瑟夫几乎是一棵棵树攀爬上去,检查着每一根枝条,最后在翻找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落地,接着下面传来了玛格丽特兴奋的欢叫声,找到了!
约瑟夫从树上跃下的时候,只见玛格丽特一脸激动的双手捧着一个圆环站在自己的面前,约瑟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一直都在刻意的避忌着这个女人,但是就像是上天都注定的缘分,这个女人注定要和自己形影不离一辈子的。
用手指轻抚着玛格丽特的面颊,迅速的啄了一口粉嫩的脸颊,瞬间,玛格丽特的脸颊瞬间像是染上了一层红晕一般,连耳根都红了。
随即熟练的打开了【穿透环】上面还标记着一个单向坐标,约瑟夫想也没有多想,直接将【穿透环】贴在了院墙上面,转身看向了人群中的路易斯,“阿托斯,你留下来照顾罗宾和玛格丽特,路易斯,在我没有赶回来之前,要当心自己的安全!(法)”
“头儿,让我将功赎罪一次吧!(法)”阿托斯哭着喊着跪在地上,“我只是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法)”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法)”约瑟夫没有答复阿托斯,只是一头冲进了【穿透环】内,就在【穿透环】即将合拢的时候,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撞在了约瑟夫的后背上面,是玛格丽特!
路易斯连忙对在场的所有人下达了封口命令,“要是孤在任何一个人的嘴里听到今天发生过的事情,这里所有人都要死!听清楚了没有?(法)”
虽然路易斯这么说,但是阿托斯等人显然已经被路易斯划在了在场的所有人之外了。
那些禁卫军和内侍们都一个个的噤若寒蝉,就怕自己点头没有其他人激烈,引起国王陛下的怀疑。
约瑟夫看着玛格丽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拉着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从【穿透环】里面钻了出来。
此刻的战斗似乎还处于白热化之中,不过伤亡巨大,第三舰队整个编制都被打残了,存活下来的不足四分之一,数千人都葬送在这个山头了,那些黑衣人的数量却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就好像是对方的指挥官会使用撒豆成兵这样的手段一般。
约瑟夫一边将玛格丽特安置在一处掩体内,一边朝着发现自己的黑衣人就是一枪,将冒着硝烟的火枪丢向了玛格丽特,玛格丽特熟练的将装填完火药和钢珠的火枪放在掩体旁边,仍由约瑟夫捡取射击。
在射杀了近十名黑衣人后,约瑟夫发现距离掩体处最近的土堆后面有个身影正在那里不住的挣扎着,约瑟夫不要命的翻向那处土堆,当他发现那个人不是谢瓦利埃,而是一名苟延残喘的黑衣人后,他毫无怜悯的挥起手里的匕首结果了对方的生命。但是,在他准备将黑衣人的尸体踢向土堆里面的时候,他发现别在黑衣人身上的那把佩剑,那上面镶嵌的宝石和谢瓦利埃那把如出一辙。
约瑟夫疯狂的在附近的尸体里面翻找着谢瓦利埃的影子,好多次都无功而返,虽然那一具具尸体都标示着第三舰队士兵的,但是依然无法打消约瑟夫对谢瓦利埃的复杂心情。
又是一具长相类似的尸体,右腿齐根被切断了,整个小腹被利刃刺破,肠子内脏拖了一地,但是这个坚强的士兵还是用自己手里的刺刀狠狠刺进了来犯之敌的胸膛,那一尺长的刺刀几乎洞穿了黑衣人的胸口,鲜血已经凝固了很久,但是依然可以想象出战斗的惨烈程度。
现在没有找到任何标志性的碎片,约瑟夫依然不肯放弃对谢瓦利埃等人的寻找,但是不远处却想起了玛格丽特的呼救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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