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点,让他们在我的船舱里面等候,你叫上阿拉米斯和老乔纳森,一起来吧!(法)”约瑟夫踮起脚尖在艾登的肩膀上面轻轻拍了拍,“别忘记给我们的老先生来一瓶正宗的莱姆酒!(法)”
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胃酸汹涌的艾登,在这个看似孩童的约瑟夫的几句话心情平复了下来。说起来,这些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谁没有见过血腥和断肢?但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那根泡在冰水里面的断指,还是有点毛毛的。
阿拉米斯将早餐交给了船上的大厨,老乔纳森则给老者带去了两瓶莱姆酒,当约瑟夫来到自己的船舱里时,舱里不大的环境里已经坐着5个人了。拉博让船长的脸上布满了焦急,他那一父同胞的兄弟此刻正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右手食指被白布包裹着的地方,渗出了丝丝红色。
“小…大人,您终于来了,我弟弟的手指真的可以恢复如初吗?(法)”拉博让见到约瑟夫走近船舱,立刻站了起来,不由的让他这般恭敬,昨晚上已经造访了瑟堡城里面几乎所有的诊所,但是每一个见到自己的弟弟手上的伤势和那根断指的医生都是一个反应,摇头叹息。
“那根指头在哪里?拿来给我看看!(法)”约瑟夫不由分说的直接伸出手要去盛放断指的器皿,像是普通的铜器,不过一个手腕的粗细,约瑟夫直接将自己的右手伸进了器皿里面,只是随意的拨弄了一下,就摸到了那根断指,此刻的断指已经有点肿胀,没有应有的弹性。
“时间刚刚好,要是再来晚点,恐怕就没有那么乐观了。(法)”约瑟夫将断指拿捏在掌心里面仔细查看,“老乔纳森,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阿拉米斯,我需要你做我的助手,至于你们几位,请在这里再稍坐一会儿。(法)”
拉博让一父同胞的弟弟看着自己的哥哥,然后跟在老乔纳森身后走进了船舱里面的小间,这是约瑟夫刻意叫黑胡子艾登让船老大开辟出来的空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已经放置了一些药剂和器皿,加上两个成人两个少年,整个空间已经没有多少剩余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法)”约瑟夫举起一瓶无色透明,有点香味的药剂问道。
“宿主,这瓶药剂经过系统扫描后发现对宿主本身除了吸食过量会导致昏眩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害处!”
“这瓶药剂中的主要成分为乙醚,分子式是C4H10O,不过由于里面含有的杂质比较多,加上太过稀释,麻醉的效果可能会不够明显!”
“这瓶是我的珍藏,可以让人暂时昏厥的神奇药剂,这是我好不容易从一名炼金术士那里获得的。(法)”老乔纳森说着就打算给拉博让的弟弟使用,却被约瑟夫阻止了,“怎么?你不相信?喂,你这是要干嘛?你怎么把他直接打晕了?这是不是有点粗鲁了?(法)”
听到小间里面传来的动静,拉博让有点坐不住了,他担心自己的弟弟会有什么危险,一下子站起身来就准备闯进小间,不过却被一直盯着他的艾登拦了下来,约瑟夫安排艾登在这里的一个目的就是要威慑拉博让。
“没错,这曾经是一瓶不可多得的药剂,不过现在已经失效了!(法)”约瑟夫将那瓶过期乙醚递给了老乔纳森,“当然,你可以继续选择收藏下去!不过这瓶药剂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价值了。(法)”
老乔纳森诧异的看了眼手里的药剂,又盯着约瑟夫,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约瑟夫接过阿拉米斯在火上消毒后的匕首将断指断出的火药残渣和小钢珠小心的剔除出来后,然后吩咐阿拉米斯将患者的右手上的绷带解开,然后依法炮制将右手断出上的火药残渣和焦皮去除,然后从怀里面去除改造药剂和万能胶水,在器皿中滴落了一滴万能胶水后,迅速的从改造药剂中滴入了4~5滴药剂,这是小德告知约瑟夫的配比比例。
当两种液体迅速溶解在一起,没有产生粘稠后,才将断指的断截面泡在了药剂中,然后将剩余的药剂涂抹在右手患处,最后将断指小心的粘连在一起,由于断指在冰水里面泡了一晚上,水肿的程度没有在恒温下高,所以很容易根据缺口将断指按回原处。
待到手指彻底粘连断处后,约瑟夫才吩咐阿拉米斯用绷带重新帮忙患者将整个患处和断指一起包扎,这才让老乔纳森和阿拉米斯将拉博让的弟弟扶了出去。
约瑟夫趁机将两瓶药剂塞回怀里的白布袋里,这才装出一副很疲惫的摸样从小间里面走了出来。
“大…大人!(法)”拉博让盯着弟弟右手食指上的绷带处,忍不住问道,“这样就真的没事了吗?(法)”
“我只是帮助它重新接回去,至于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就要看他自己今后的锻炼了,从医学上我们称之为‘物理治疗’!(法)”约瑟夫接过阿拉米斯倒得茶杯,一口将里面的饮水喝下去。
“物理治疗?!(法)”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特别是老乔纳森,这个名词就连他这个活了半个世纪的人都没有听说过,他一个7、8岁的孩子又是从哪里获知的呢?难道说这个小家伙真的是阿拉米斯嘴里的天才吗?原先阿拉米斯曾经不止一次的向老乔纳森提起过约瑟夫的不同之处,但是老乔纳森都没有往心里去,一个7、8岁的孩童就算再聪明总有个度的。
但是,从何老皮特洽谈奶酪生意开始,这个7、8岁的孩童给予老乔纳森的震撼一次比一次大,就在刚才,自己亲眼目睹了在众多医生的嘴里不可能成功的断指恢复手术,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成功了。至于那个物理治疗,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
拉博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了,昨晚上的一些阴霾都在这一刻散去了,弟弟是父亲去世时留给自己的唯一一个亲人,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弟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原本已经绝望的拉博让忽然眼前闪过了一丝希望,他从心里感激约瑟夫。要是其他人,伤了自己弟弟,一定不会想着反过来救治的,这已经可以看出约瑟夫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们的船要启程了,阿拉米斯送客!(法)”约瑟夫下达了逐客令。
“拉博让船长,请吧!(法)”阿拉米斯礼貌的用了个请的姿势,不过拉博让久久没有动担,忽然,他朝着约瑟夫跨出一步,艾登和老乔纳森都迅速将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剑,阿拉米斯更是摸出了火枪,只见拉博让船长单膝跪在约瑟夫身前,将自己的佩剑举过头顶,这是诚服的意思,同时也表示了向约瑟夫的效忠。
“大人,快点接受啊!(法)”艾登似乎很兴奋,就连老乔纳森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佩剑插回了剑鞘内,“拉博让船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了他的加入,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了!(法)”
“大人,我说过,谁要是可以救治我弟弟的伤,我这条命就是他的,包括我的那条船和所有物资!(法)”拉博让船长见约瑟夫久久没有接剑的意思,重申道,“我和我的弟弟向大人表示衷心,此生若是做出背叛之事,尸骨无存!(法)”
“你起来吧!(法)”约瑟夫至始至终都没有接过拉博让的佩剑,“我要的是死心塌地的忠于我的人,而不是趁人之危。你带着你的弟弟回去,好好想清楚了,再回来找我,运气好的话,半个月后我们会返回瑟堡港,希望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答案。阿拉米斯,送客!(法)”
约瑟夫说着便自顾自回到了小间里面,留下4人面面相窥,对于艾登和老乔纳森来说,无疑是觉得可惜,至于阿拉米斯他至始至终都觉得约瑟夫说什么都是正确的,而拉博让和自己的弟弟互视了良久,这才告辞离开。
走进小间的约瑟夫正在不断的抱怨着,“小德,为什么要把吃到嘴里的鸭子放跑呢?那两兄弟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加上他们手上拥有一支精良的部队,绝对可以横扫整个英吉利海峡上面的海盗了!”
“宿主,如果现在就将拉博让船长收入麾下,那些水手一定不满,到时候引起哗变的话,对双方都没有好结果。如果可以在今后的航海中一次次体现自身的价值,并且获取一定的声望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再招募拉博让船长一行的话,可能会事半功倍啊!”
不管小德怎么说的天花乱坠,约瑟夫都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了,那些药剂白白的喂了出去,一点回报都没有获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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