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在议员手中传递她们小心掩饰着心中的震惊毫无疑问伍德夫人的做法是不合乎规矩的她们都知道规矩的重要性虽然有时不免束手束脚但是若它的破除不是建立在大多数意愿之上就会造成全局崩塌的后果。现在伍德夫人正打算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身为关键人物的女妖塔的那位女士竟然也赞同她的做法?
她们感到一种不在自己把握中甚至自己也无法看清的暗流悄悄从脚面蔓延上来。
“我不同意。”沉默了一会九号如此说道语气明显表示出不会妥协的决心。若不是有规矩限制她现在就要离席而出。
“这的确是白的戒指……”另一人将戒指返还给伍德夫人一边说到:“但是现在进行洗礼的人数不足根本就没有意义如果您一定要制造特例可以用您的权力要求举行最高会议我相信这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
“没有错洗礼并不是一种仪式性的仪式我相信您比我们更明白这一点它会消耗我们的力量去弥补受洗者的不足如果我们的力量不足那么很可能造成受洗者原有力量的动荡。既然蛇者的力量不稳定那么就更不应该冒这个险。”一人话中有刺地指出:“您是不是有其他想法?我记得在不久前我们的一个据点被挑掉了失去了几名重要成员有理由相信这并不是一件意外凭她们的实力不应该死得悄无声息。”
“你的意思是……有叛徒?”伍德夫人面不改色地微笑着。
“是的我希望您能将注意力放回这件事上这才是当前亟待解决的事情。虽然总部会立刻展开行动但若您连一点线索都无法提供……”那个女人暗藏锋芒地笑起来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还是说您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者……”
“或者我就是叛徒?”伍德夫人将她故意截断的潜台词说了出来。
“住口!你们以为现在我们在做什么?”资历和年龄与伍德夫人相近的一位女性喝道。
和伍德夫人针锋相对地女人轻轻挑起嘴角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但是在伍德夫人朝她展颜微笑时。不由得握紧了长袍中的拳头。
或许是太过在意的缘故她那紧绷的精神最先现了空气中涟漪般荡漾开来的异样。那是一种危险的警兆身为先知的她十分坚信这种警兆。
“你……”她紧盯着伍德夫人正想说些什么却立刻被贵妇人打断了。
“好吧既然你们坚持如此那就这样吧。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伍德夫人施施然站了起来转身离去而卡达索亚也尾随她之后朝其余诸人颔示礼紧紧跟了上去。
这又是一件没有遵守规矩的行为。
“您!”先知心中的警兆变成了凶兆她猛地站起来用手指着伍德夫人大叫起来:“拦下她!她就是叛徒!”
其余诸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个结论太过突然了让人不得不想到其中是否有什么私情在作祟。然而从天而降地密集铁杆打断了一切疑虑。
这时伍德夫人和卡达索亚的背影已经越过了房门。
反应快的人已经跃出了椅子然而手臂粗的铁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到地面的机括里顿时组成一个囚笼将众人关在里面。女人们各自施展拿手本领试图将牢笼破开一道口子。然后即便她们将力量汇合在一起仍旧只是让铁杆弯曲。
如此坚韧的物质根本就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铁制品!
伍德夫人在门外回过身来。微笑着迎上诸人愤怒的瞪视。
“竟然是你!”二十三号问道:“为什么?你已经在组织里很久了。”
“背叛不需要理由。”伍德夫人如此说道。
“胡扯!”从一开始就和伍德夫人不对眼地女先知尖锐地说:“她一开始就不是和我们一道的狼披上了羊皮混在羊群里。”
“我可不认为你们是羊我亲爱的塔西亚娜在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活将会是多么无聊啊真可惜。”伍德夫人惋惜地笑着摇摇头然后一道石门从顶部坠下。阻绝了双方的视线。
伍德夫人的话在另一边模糊地传来:“一会再见了。我会好好和你们告别没有任何痛苦地送你们上路。”
说罢。诸人顿时听到嗤嗤的声响空气中弥散出一股香甜的气味。毒气?她们掩住口鼻并迅吞服组织内部研制的通用解毒剂但没有用她们感到神智开始迷糊起来身体也开始热。
“不对!这不是毒气是催情!”有过经验地女人顿时意会过来:“布莱德.伍德那家伙要强制进行洗礼!”
“或许更糟。”女先知道事态已经无可挽回于是再不抵抗地坐回了椅子里“她既然不是我们的人那么就一定谋划着其他事情而不可能是受洗仪式。而且是针对蛇者的……是了布莱德她是共济会的黑寡妇!”
女人们的脸上露出惊恐地神色齐齐望向先知先觉的同伴。
“她要唤醒蛇者体内灵魂石中的炼狱魔神!”
“这么说那枚戒指……”
“假地她在组织里潜伏多年一定找到了什么能够暂时瞒过我们的方法。”
“组织很快就会现这件事她身边有监督者。”
“可惜的是我们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叹息声让女人们更为强烈地感觉到一种的冲击正以更强的频率冲击着自己的心防不久之后她们的灵魂就将彻底迷失在灼热和骚动的洪流中。
修利文用精神探察着自己身体的情况忽然。他感到空气地流动稍微有些紊乱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炼狱城地风总是如此顽皮和不可预测。但是一种来自灵魂的触动仍旧让他顺着直觉转过头去。
那是赛巴斯安娜身后地大树而赛巴斯安娜此时也正看着它。
“有什么东西吗?”修利文困惑地问道。
赛巴斯安娜明显迟疑了一下她似乎也不太清楚。
“您也现了吗?”她问道。
“不……只是有种熟悉的感觉……”修利文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亭子仰头眺望着宽厚的树伞那里漆黑模糊好似结成了一整块。此时也不让人感觉到有什么不属于它的东身其中一切都十分和谐。但是……
“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感觉到了那么我宁愿相信它是真实的。”修利文说着右手撩开刘海露出睁开的魔眼。
金黄色的蛇状瞳孔在夜晚炯炯有神令人感到一种充满诡异地神圣
世界一瞬间变得明了线装的结构如潮水般蔓延到了整个视野。
然而。修利文并没有找到意想之中的独特之处眼前的世界完全没有多余突兀的线条他相信若真的有什么不和谐的东西一定逃不过自己的观察。
那么是逃走了吗?修利文想到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再观察下去了他感觉到了身后地来者。
“您在看什么?”温雅的女声从男孩身后传来。
修利文好似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闭上魔眼。放低刘海慌忙转过身去带着一副显而易见的掩饰表示结巴道:“没没什么。”
随即。仿佛意会到自己的事态般瞪着仅只一人的贵妇人僵硬着表情赌气道:“你怎么不声不响的?”
“我走路很小声吗?”伍德夫人微笑地走上来。安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以为你已经现了。”
“可实际上我没有。”修利文回吻了一下她道“那么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还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你得和我走一趟。”
修利文露出意外地神色:“做什么?”“嘻嘻是件对所有男人来说都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差使。”伍德夫人牵着修利文的手。快朝房间里走去。
修利文被她拉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跟上:“跟我说清楚嘛!”
“不行反正你很快就知道。在那之前要保密!”伍德夫人作出一个少女般顽皮的鬼脸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般回过头来对赛巴斯安娜说:“赛巴斯女士能否请您在这儿等一会?”
“不行!”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是手中地男孩最先反对起来他固执地说:“无论我去哪做什么都要带着她她那么傻不小心就会弄丢了。”然后他又坏坏地笑起来:“我还要让她记住人的样子如果是漂亮的女人我就让她变给我上。”
男孩地直白完全证实了其身为炼狱城纨绔的荒唐一面伍德夫人显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但她很快就收敛起来点着男孩的鼻子嗔道:“你就会作恶!”
因为藏在刘海之下因为她完全感觉不到修利文那和语气截然不同毫无松懈的审视的目光。
虽然修利文没有感到警兆但是胸口处灵魂石的细微变化却逃不过他此时专注而敏锐的精神。然而他想了想却又下定了决心看了一眼那颗毫无特殊之处的大树然后对赛巴斯安娜吩咐道:“你就留在这儿等我一会吧。”
“一会可不行这次你会爽到明天一大早哦。”伍德夫人暗示性地在男孩地跨间摸了一把。
“那我可真是期待着了。”修利文勾起坏笑然后随意朝赛巴斯安娜点点头和伍德夫人并肩消失在走廊深处。
一个身影从亭子后地灌木中走了出来但直到这人来到身边不足一米时赛巴斯安娜才猛然惊觉她的存在。
“你!”赛巴斯安娜闪退几步“什么人?”
那人没说话只是稍稍卸下了遮住下半张脸地金属刺客面罩月光穿透被吹散得稀薄的云气。投在那张被刀疤划破却有一种残缺美的脸上。
赛巴斯安娜到抽了一口凉气。
“是你?”
那人点点头交给她一根信号棒:“那么我这就去了如果生意外立刻用它。”
“万事拜托了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刺客露出让赛巴斯安娜感到怀念的略带着些嘲讽地笑容身体向前一跃彻底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
大厅的宴会正进入白热化的状态所有人高声颂赞。乐声此起彼伏和杯筹交错的声音交织成一个曼妙的夜晚。而近在咫尺的地方阴谋的乐章即将进入更为激烈的篇章。
伍德夫人将修利文带进了常青藤的密道修利文被遍布其中地异样气氛给感染了他静静地看着两旁的笔画心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庞。走进这里之后伍德夫人开始为他讲解接下来要生的事情。
“虽然麦克劳伦先生对那块石头的研究尚未进行但是。在不久前我们的其中一位成员认出了那东西。你得知道我们的知识并不亚于当今的每一位学者。”
“其中一员?”修利文咀嚼着这个词语“她们之前都在宴会上?”
“是地。”
“怪不得这次的宴会有这么多女士我以为学术界的女性应该没这么多才对。”修利文玩味地笑起来“即便是在这个不会给女性太多拘束的炼狱城。”
“是的不过得承认在您和您的家族的领导下这儿的女性总会比其他地方有更多的选择权。”伍德夫人由衷道:“所以。我们组织才得以蓬勃展。因为你的缘故我特地请她们过来因为我决定要提前为你洗礼。”
“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修利文停下脚步和伍德夫人对视着。“我地母亲可没告诉我这些。”
“当然因为那原本是在您年满十六岁时才会举行的仪式。每个蛇者在真正成为蛇者时都要经历这个过程。然后他们才能真正将所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整合到一起无论是在身体、灵魂还是外部的。”伍德夫人亲切地解释道。
“那么为什么现在会改变主义呢?而且这种变动我觉得母亲应该有权力参与。”修利文说:“可我的母亲并不在这
“全都是因为那颗石头它是一种媒介会将隐藏起来地。不属于本人的力量激出来。”伍德夫人毫不畏怯地回视男孩。“例如您心中的灵魂石!”
“你知道了?”修利文露出警戒地表情。伍德夫人不由得轻笑起来用手摸了摸男孩的头部。
“不要担心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相反你会很期待这个洗礼的。”她说:“而且我也已经得到了您母亲的许可。”
修利文露出质疑的表情:“什么时候?”
“就在之前我离开的时候我们总有很多办法进行消息的快传递这种方法相信美杜莎家也有毕竟我们是一体的。”伍德夫人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牵过修利文的手将两枚戒指并在一起戒指开始放出紫色地光芒一个由灵光组成地常青藤徐徐成长盘旋然后消亡散落的灵光组成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就是“白”
“看。”伍德夫人说:“这并不是什么假货。”
修利文拿过那枚戒指在手中把玩研究着但是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地地方。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前。
“你体内灵魂石的力量受到那颗石头的激变得活跃起来相信你一定也有所感觉。”伍德夫人停住脚步认真地对修利文说。
修利文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因为不是通过正常的步骤引导的力量所以它很不稳定很可能在某一时刻爆出来将你我们以及整个炼狱城都毁于一旦。你的母亲白原本是好意违背规定将那玩意放入你的身体里实话说她做得很漂亮手术完美无缺可是事情的展并没有在她的预料当中。所以现在我们不得不通过洗礼来固定你体内的力量。”
修利文不得不相信了毕竟这十分合乎情理。
“我要怎么做?”
伍德夫人暧昧地笑起来。
“你需要和十三位洗礼者交合会拔高你的灵魂然后我们会将它固定在最高点这期间你会十分享受……享受到无可抑制的疲累和满足很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想做那事了。正因为对受洗者的精神负荷很大所以一般都要在蛇者成年后才能举行。”
“那听起来……有点恐怖。”男孩抽着气苦笑起来。
“做起来更恐怖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伍德夫人的食指滑进了男孩的嘴里逗弄着他的舌头道。
修利文皱了皱脸就要一口咬下去在那之前伍德夫人已经将手指迅地拔了出来放在自己的口里妩媚地舔着。
“那么就来看看准备为你洗礼的女人吧。”伍德夫人将门上的一道窥视窗拉开“她们都是前挑万选无论经验、能力、实力、相貌还是身材上都屈指可数的极品相信你一定会迫不及待的。”
修利文凑近窥视窗朝房间里望去只见巨大的魔法阵用符文的方式绘制在地板上烛光摇曳充满了诡秘的气氛完全不似寻常能见的正规的仪式。十一名女性跪在祭坛前祈祷她们身上穿着绣有常青藤纹饰的长袍但没有戴上兜帽露出一头长短不一的青丝从背影上看都很年轻而站在祭坛上主持仪式的赫然是黑木庄园的女管家卡达索亚。
此时她正身无寸缕也看不到任何伤痕正将巨大圣杯中的清水洒在十一名女性的头顶上。
“怎么回事?卡达索亚她……”修利文震惊地回视伍德夫人。
伍德夫人微笑地点点头她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这个庄园原本就是我们组织的一个据点。
“她的伤……”
“表面上已经好了实际上我们用了十分珍贵的药物让她得以来的及参加这次的洗礼。”伍德夫人在修利文耳边吹着气:“如何?她的身体不错吧?而且她还是一位处女。是这里所有为你进行洗礼的人中唯一的处女也只有她才能作为仪式至关重要的中转轴。”
修利文吞了吞口水后退了几步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进去那个地方。他可以感觉得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仪式。他有些害怕如果母亲在这里的话他想……
“好了。”伍德夫人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怯意在他说出推卸的话之前打开门然后用力推了他一把:“不要担心没有任何危险和痛苦很快就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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