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之巅天之角
"老者只是抚须轻笑,并没说话。
我也觉得纳闷,那纸上分明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说是琴谱?难道这老人家嫌胖子太烦,故意拿我们打趣儿?要不这就是无字天书。
霞在我们这里算是见多识广,而且本领强大,说不定我们看不出端倪的事情,她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可我看向她,她却看着安然。
安然注意力集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的白纸,好像真从其中看出来什么来了。
我心里震惊,心说:“安然竟然看得懂无字天书?”
安然见我们都看着她,奇怪道:“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呀?”
胖子道:“不是,胖爷我就纳闷了。就这么一张白纸,你盯着它看什么?难道你看上面有花?”
安然愣了愣,又看了一眼空中的纸卷,确认了一次又说:“什么白纸?这上面不是琴谱吗?哦,我明白了!这琴谱你们都看不到,只有我能看见对吧?”
胖子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不可思议道:“哇。师父,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拜师的是我,您弄出来的琴谱怎么只有安姐能看啊?就算她长得漂亮,您也不能这样偏心呀。”
老者抚长笑:“一切随缘,强求不得啊。既然这位小姑娘能看见琴谱,即是有缘人。”
就在我们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这白纸上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老者已经悄然消失。等发现的时候,只看见地上留着一行字:山之巅,天之角。
“这老爷子果然是高人,神出鬼没。这什么山之巅天之角应该是告诉我们他的住处,可是胖爷我只听说过天之涯海之角,没听过这个呀。会不会是他老人家走的匆忙,把字给写错了呢?”
安然摇头说:“应该不至于吧,你看这字迹工整,也不像是匆忙中写的。”
胖子道:“那这么说来这就是本意了。如果单从字面意思来看,山之巅就是指山的最高处,天之角就指天的最角落。你们想想看,这两个条件重叠起来,会是什么地方呢?”
我陷入沉思,山的最高处,可没说是哪座山啊?还有天的最角落,又是什么鸟屁地方啊?现在谁都知道地球是圆的,天也不存在什么角落不角落。这老前辈留下来的信息,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安然显然和我一样,根本找不到什么切入点。
她把飘在空中的琴谱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便妥当收了起来。“我看我们还是先别想这么多了,先想想要怎么离开这里吧。”
我一听才想起现在的处境,被困在断了楼梯的破楼上,而且下面密密麻麻等满了丧尸。虽然刚才老前辈的琴声有神奇的功效,但现在他走了,琴声也没了,不知道丧尸怎么样了。
胖子探头去看了一眼,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老人家的琴可真他娘的神了。这些活死人全他妈的定住了,现在还不能动。我可说安姐啊,你必须得把那曲子给学好了,以后咱们就跟你混了,这得多风光啊!老伍,咱回头第一件事情已经确定好了,就是找琴。”
我同意胖子的看法:“胖子,你这整天就知道吃的脑袋,也难得想一回别的东西。没错,咱们先下去这鬼地方,然后就去找琴。”
尸群既然是被琴音所静,如今琴声早已经没了,却不见丧尸清醒过来,仿佛还沉睡在刚才的梦里,被催眠了。
“也不知道这效力能持续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它们该不会刚好在我们通过的时候苏醒吧?那他娘的,我做了鬼也要在阎王爷面前参他一本。”
我让胖子闭嘴,别他娘的到时候一语成谶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被那么多丧尸如此近距离地包围着,李小龙在世都不敢说绝对万无一失。
“谁先跳?”
“反正我不第一个。不是,老伍,咱们就不能再等等吗?等这些鬼东西醒了然后散了,我们再走不行吗?”
“我估计附近的丧尸可能都在这里了,要等它们醒了,我们就算能下楼,到时候也逃不掉。你忘了那些人了?他们肯定也是被困在这城市里了,想逃都难。不然的话你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还是抓紧时间吧,我第一个跳。”
楼梯断裂的缺口很宽,不过我们居高临下,想要跳过去倒也不是很困难。但致命的是,对面的楼梯断口全是丧尸,一旦跳过去就免不了要和它们贴身接触。这也正是最恐怖之处,万一我跳过去这么一压,就把它们给压醒了,那我们之前的忙活,老前辈的琴声岂不是白费了吗?
一时间我陷入两难的境地,额上全是冷汗,心里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进行这世界第一跳。
就在这时,身边人影一闪,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霞拉着安然就这么跳了下去,我登时傻了眼了:“喂,你们……”
上一次在进入地底裂缝的时候,霞也是这样带着安然手撑伞飘下去的。这一次真是被吓得脑子都不清醒了,心说他娘的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可以直接让霞也顺便带我们下去不就行了吗。
胖子道:“小妹妹,你这伞有没有大一点的?胖爷我可比安姐那小身板重多了,你这伞能撑得住不?”
霞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并没有理会胖子。
半个小时后,我和胖子硬着头皮艰难地从尸群中挤出来。长出了一口气,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回想起刚才的经历,我现在都还觉得后怕。
霞和安然下楼之后,却并没有用她神奇的伞来带我们下楼。说是自己只能飘下去,不能飞上来。我和胖子反正不信,宁愿相信她是在故意捉弄我们。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跳,而且还是我打头,也是出于安全起见。万一尸群真的会苏醒,我这体质至少也能坚持一下。而胖子不行,稍微碰一下就会致命,绝对不能开玩笑的。
这一跳,别提有多么刺激了,我感觉在飞机上跳伞可能也不过如此了。
滚进尸群的那一刹那,我想过很多可能性,几乎以为我就要成为趟雷的牺牲品。结果却和压在普通人身上没太大的差别,只不过是臭了点,恶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