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古,你们村邱全光还在干什么呢,他还在蛇盘居住吗?我开沙场时他在我那里打过工,这人挺能喝酒,脾气还很大。工作中为了安全,早饭我不让他喝酒,他不满意,常常和我吵架。这人酒始终戒不掉,屡说不听,最后我把他辞退了。”牟福仁对贾古说。
“这人现在可遭罪了,我妈来说,去年邱全光患了脑梗塞,经过医院的抢救命是保住了,但人已经瘫痪了。这人没儿没女,半路弄个媳妇还跟人跑了。幸亏有个好妹子,出院后妹子给他接到自己家里护理一段时间,后来他妹子将他送到乡敬老院。现在卧在敬老院,吃喝拉撒在床上,遭着罪,熬磨着岁月。
人就怕患这种死还死不了,活着还受罪的病。有的人在床上患病好几年,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最后肥壮的躯体熬磨成小柴胡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挣扎着咽下最后一口气,才撒手人寰。看来人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得藉由一翻痛不欲生的折磨才能获准阎王爷的接纳,这张门票太昂贵了。
我很羡慕无病无痛悄然死去,悄无声息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痛苦的挣扎,寂静而体面的走了。这是一种幸福,也是死亡中的最高境界。然而在现实中这样仙逝的人还真有,我隔壁的王老爷子就是这样归西的,在睡梦中谢世,人们说这种人辞世是修来的褔。”贾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