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全光是蛇盘居村人,这辈子也没享到什么福,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少,日子过得紧巴,二十八九岁,也沒有娶到媳妇。家里穷,再加本人脾气暴躁,粗野。别说美丽俊俏的姑娘,就是丑陋难看的姑娘见到他也都避而远之。这是社会现实,改革开放前的人也见人下菜碟。人的劣根性从古至今始终在红尘中盘桓,很难纾解。
生产队没解体前,邱全光沒在生产队干几天活。为了多赚些钱,也为了自己不受生产队的约束,或者为了吃到白净的大馒头,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奔驰在广袤的北方大地上,常年在外跑氓流。
黑龙江地区人少地多,农活忙不过来,有一些家庭需要外地氓流帮衬做零活,诸如:砍柴,脱土坯,建房等类。而且这些氓流在付出自己的劳动后,还获得了不菲的经济收入。每每手握着钱时,氓流的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心里在思量着:这比在生产队画地为牢式劳动强多了。在生产队每到年终分一次红,人口多劳力少的家庭,一年也摸不到钱,哪像在这里天天有钱赚。什么是故乡?哪里好哪里就是故乡。“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靑山!”
黒龙江地区盛产小麦,农家妇女有一手娴熟的烹制馒头工艺,蒸出的馒头,松软香甜而白嫩细腻。在家乡很少吃到白面,一年只能吃到几次,还得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平日里是吃不到的。热馒头四溢淸香熏得氓流淡漠了回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