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加冕典礼?这么壮观的景象,我一定要去看看!”坐在马车中的韩幸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立刻响起了王鹏飞的声音。
不仅仅是他,即使是路易十六和玛丽夫妇也是跃跃(yù)试,拿破仑的加冕典礼,那可是世界史上难得一见的盛事,一位皇帝一辈子可就加冕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而像是拿破仑这种东西方家喻户晓的名人的加冕典礼,更是让无数历史学家捶(xiōng)蹬足,只恨今生无缘亲眼得见啊!
“别说是你们,就算我也想去看个究竟啊!”韩幸自己也是激动不已,经过【木乃伊】世界的朝夕与共,韩幸可以说是一点点的看着拿破仑成长起来的,能够亲眼见证他戴上皇冠,加冕为皇的史诗一刻,岂不是,平添了几分丰收般的喜悦?
“只是,我们该怎么混进去哪?”只是像是这般的举国欢庆的大事件,要想看个究竟,就得到巴黎圣母院中去。可届时,巴黎圣母院必然充斥着达官显贵,如何会有自己等人的位置?
不过韩幸的这点忧虑在他回到自己的店铺时,却是迎刃而解了,却见一名(shēn)着华丽军装的军官正驻马在门前。
见到韩幸回来,却是打马上前问道:“阁下就是来自加勒比海殖民地的赛嘉德少将吗?”韩幸闻言微微点头,这军官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韩幸道:“这是波拿巴执政阁下的请柬,他邀请您去来加冕典礼的现场观礼,请您务必准时到达!”接着一挥马鞭,就作势要策马离开。
刚刚跑出几步,却见他忽然勒住马缰,扭过头来,扬了扬帽子道:“对了,少将阁下,执政官阁下还邀请您参加今天下午他在巴黎圣母院举办的婚礼,请您务必赏光!”接着戴好帽子,便一骑绝尘而去。
“婚礼?拿破仑又结婚了?历史书上可不是这么写的!他不是应该早就已经已经和那个约瑟芬·博阿尔内子爵夫人结婚了吗?”韩幸木木的拿着鎏金的请柬,说是请柬,却是更像一封信,封口处有着红色的封蜡,上面是一个大号的“N”。
“好华丽的请柬,看来我们的波拿巴先生没有忘掉他的老朋友啊~”路易十六见状从韩幸手中接过那封鎏金的信,端详了一番,啧啧称奇道。
“不一定吧!目前为止来说,我不确定不同的世界之间,好感度能否通用~”韩幸挠了挠头道。
“总之,这是好事啊~这真是雪中送炭~你看,咱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昂首阔步的走进巴黎圣母院中去了哪~”莱安娜一脸喜色道,一旁的雷加也是忍俊不(jìn),喜上眉梢。
“话说,你们二位也听说过拿破仑?”韩幸看着一脸兴奋的莱安娜和嘴角低带笑的雷加,忍俊不(jìn)道。
“当然了,那位王先生,还有路易,都常常念叨这位波拿巴先生哪~何况,你经历过的一切,我们不也一样旁观过吗?”莱安娜眨巴眨巴眼睛道。
对啊~自己和拿破仑在一起度过的(rì)子,对于空间中的众人来说根本不是个秘密,随着自己与拿破仑友谊的一点点升温,空间中众人就像是看电视剧一样,也渐渐对拿破仑产生了感(qíng)。为他改天换地的鸿鹄大志所倾倒;为他那些惊世骇俗的想法感到惊叹,进而拍案叫绝。
刚吃过午饭,就天耳畔传来莱安娜急不可耐的催促声:“快让我们出来吧!”就连路易十六都帮腔道:“好不容易可以出来透透气,看点不一样的风景,你就不要把他们关在空间里了!如今的巴黎,已经不再是那个充斥着白色恐怖的(yīn)霾之地了~”
韩幸只好点头,但最后却是有个问题,那就是王鹏飞!这位大兄弟乃是正经的天朝人,黎心庶至少外貌还进行过调整。可王鹏飞却是个黑眼睛黑头发的东方人呢长相,好家伙,他这一出现,简直是回头率满满啊~
“你不行,你还是回去吧~乖!”韩幸也试着给王鹏飞“打扮”一番,可是他那黑湫湫的老脸,瞬间就出卖了他。不管扑多少粉都于事无补!
“哈哈哈~~其实,其实~我觉得没必要非得把他搞成这个样子啦~”路易十六和雷加看着脸上铺满了白粉,看上去活像是“泰国人妖”、“臭美老妖怪”般的王鹏飞,一时间再也憋不住笑意,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互相搀扶着才没有瘫倒在地上,饶是如此,他们两个看起来也像是在组队玩“二人三足”,东倒西歪,左右摇摆着。
“不行了~肚子疼~”好半响,路易十六才站定,抚着肚子,喘了口气道:“你想啊~反正你是来自加勒比海地区,就算(shēn)边跟两个异域人士,也不算奇怪啊~”
“所以我这妆白化了?”王鹏飞站起(shēn)来,一脸惊诧的说道。兴许是他脸上堆积的粉实在是太厚了一点,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粉像是下小雪一样嗖嗖的往下落。他这张脸本来就比较黑,就算是上了白粉,看起来那是白里透黑,活像是削完皮露天摆放了半天的土豆(土豆和苹果很像,容易氧化,土豆氧化变黑)。
瞧他这一脸懵(bī),人不人贵不贵的样子,就连巴利斯坦的嘴角都开始微微上扬了,致于莱安娜和亚夏拉已经彻底笑疯了。
收拾一番,穿戴整齐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巴黎圣母院,别看加冕典礼乃是在明天开始,但人群已经开始自发在圣母院外扎堆,试图一探究竟了!若不是因为士兵的阻隔,他们指不定已经涌进圣母院中,提前一天去占位置了!
今天下午的婚礼却是不公开的,因此,人群只能拼命的踮起脚尖,试图透过洞开的大门,一窥这对未来“皇室夫妇”的风采。
所幸韩幸是坐马车来的,在出示了请柬之后,就得以进入了巴黎圣母院,到了里面,他才将空间中的众人再次放出来。
来到圣母院中央的大教堂,却见拿破仑的婚礼尚未开始,只见一个紫袍老神父正站在高台上,看样子是在用拉丁语布道。在后方,眼见的韩幸发现了一个(shēn)穿华丽绘金白袍,头戴珍珠高筒教士帽的(shēn)影,宝相庄严的端坐在一张镶嵌有珍珠、宝石的华美木椅上,(shēn)边围着一大群红袍教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
“这是,教宗冕下啊~”路易十六见到那人的打扮,如遭雷击般的停住了脚步,然后惊呼道。
“教宗?”韩幸闻言大吃了一惊,然后小声道:“不可能啊,我见过教宗的,那是个面色红润,两颊有(ròu)的和蔼老头,这家伙看起来又憔悴,又清瘦,还顶着黑眼圈,简直像是被榨干的老色鬼~怎么可能是教宗?”
“不可能,普天之下只要一个人会打扮成这样,那就是教宗庇护七世!教宗不同于总统,一旦当选,就是终(shēn)制,至死方休~致于这位圣父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憔悴、瘦弱,我也不清楚!”路易十六一脸笃定道。
却见就在这时,婚礼的主角,拿破仑和他的新人上场了,今天的拿破仑一改常态,穿了一(shēn)鲜红的丝绸长袍。过去他偏(ài)穿一些简练、素色的衣服,着色以蓝、绿、灰、白为主,比如大家印象中拿破仑的那个背影,(shēn)穿朴素的蓝白军装,头顶横戴黑色船形帽,下(shēn)白色紧(shēn)马裤,脚蹬皮靴,冬天还会裹一件灰色军大衣,负手而立,双眼凝望远方,说不出的萧索凄凉,平添了几分惆怅,这是他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之后的(rì)常。
那得体猩红的燕尾丝绸长袍,缀着金边,穿在拿破仑(shēn)上,勾勒出他英(tǐng)的(shēn)姿,使他看起来看起来贵气(bī)人。众所周知,红色是象征着喜庆、(rè)血沸腾的颜色,穿上这一(shēn)的拿破仑,多了几分英武傲然之气,仿佛是一只雄狮一般威风凛凛。
他的新娘却是穿着白色的鲸骨裙婚纱,上面用银线勾勒出花纹,还坠着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随着她的脚步而抖动、碰撞着,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不同于天朝的红盖头,欧式婚礼上新娘可不会遮掩什么,当然,有一些欧式婚礼中会为新娘蒙上一层白色的头纱,但主要是为了增加神秘感。而在这个年代,却是不流行整个的,故而在场的宾客都可以一堵新娘的俏丽容颜。
“搞什么啊?这不是就是约瑟芬吗?”韩幸虽然与这位美艳熟妇只有过一面之缘,可天下间有着她这般辨识度的女人,却是屈指可数。因此,韩幸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新娘,可不就是约瑟芬吗?结婚七年再次举行婚礼,这是为了避免七年之痒,故而重温美好回忆吗?
这对“新人”在完成了婚礼上常见的那一(tào)“你愿意,我愿意”的仪式之后,终于在紫衣神父的祝福声中,轻轻的一吻,然后面向在场为数不多的来宾,微微颔首致谢。。
韩幸可以是清晰地看到拿破仑的目光从自己的(shēn)上略过,留给自己一个冰冷的眼神。他顿时觉得意兴阑珊,就好像自己心中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的拉扯了出来,只剩下一个空虚、难以弥补的大洞。
却见,拿破仑的目光在路易十六夫妇(shēn)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为之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