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莱,一座法国北方港口城市,大多数人听到这个名字,大概都会下意识的问:那是什么地方?它在哪里?
这并不奇怪!毕竟,比起二战中大名鼎鼎的敦刻尔克和诺曼底,加莱就显得寂寂无名、暗淡无光了。一个可以帮你语音朗读的网站,
但加莱其实很好找,因为它位于英吉利海峡的最窄处,与英国东南角港口城市多佛隔海相望,两地之间仅隔34公里,而最窄处更是只有区区28.8公里。
那么,问题来了:34公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概念哪?
根据数据,长江最窄处有数百米,最宽处(即入海口),也不过数千米,也就是几公里的样子,另外长江的平均宽度在千米上下。
饶是如此,第一次看到长江时,想必诸位都和我一样被震撼到了!那一首老三国的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仿佛在耳边回荡,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而世界地图上宽度不足一厘米的临多夫——加莱海峡,其宽度实际上为长江最宽处的数倍!毕竟,在世界地图上,长江充其量不过是一条区区“蓝线”罢了~最多就是粗一点!
如今,在夜色的掩映下,却是有一丛丛黑影来回奔波忙碌着。凭借那透过树荫投射在地上的月光提供的照明,我们得以看清这些黑影的庐山真面目——他们是身穿来法兰西军装的法军士兵。
松软的土地上,不仅仅留下了士兵们的足迹,还有着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深深车辙印,昭示着曾经有什么沉重的物什从这里路过。
夜风中,有两个身影正矗立在山崖旁,借着树荫和灌木的遮掩,凝视着这一弯浅浅海峡对岸,那灯火通明的多佛港。
其中一个,是唇边蓄着一圈短须,黑发系成马尾的中年人。他披着海蓝色银纹斗篷,带着些许初春寒意的夜风,无情的吹拂着他的袍角,透骨寒风从他的脊背处涌入,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另一个,却是个意大利长相的瘦削小个子,他背着手,披着灰蒙蒙的军大衣,高高竖起着领口,一如既往的横戴着一顶黑色船形帽,一双灰蓝色眼眸显得有些许失焦,似乎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汉歇尔,你知道明天的事情有多重要吗?”那个披着灰蒙蒙军大衣的小个子用一种凝重、沉稳的口吻道。
“当然知道,这是决定未来数百年海上格局的一战!胜利的一方将在凯歌中加冕为世界之王,而失败者将会带着无限悔恨和懊恼,黯然离场!”韩幸用一种夹杂着激动和感慨的语气道。
“其实我有些害怕!”那个带着船形帽的意大利小个子说道。
“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重担,一场赌上国运、前所未有的冒险!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我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是乘着一叶扁舟,回到了无垠大海上!前方的道路,遮掩在朦胧迷雾中,怎么也看不清楚~”他伸出手拨了拨眼前的虚空,仿佛想要驱散前方的迷雾,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安。
也许这是作为伟人的第六感?因为即将发生的一切,从未在他的人生剧本上提到过只言片语~
“拿破仑,别忘了,你在做的,正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当初,你如何将皇家海军赶出土伦湾;如今,你就如何将皇家海军赶出英吉利海峡!更何况,这一仗,我们输了,最多也就是从此放弃海上宏图,可是如果英国人输了,等待他们的就是一蹶不振、亡国灭种的厄运!所以,我们输得起;而英国人,输不起!明天,你需要的只是放开手,竭尽全力去打这一仗!”韩幸微笑着出言宽慰他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宽心了不少哪~就让我们竭尽全力一搏,谱写属于我们的新篇章吧!想来,凯撒大帝在和庞培决战的前夜,也有着和我如出一辙的心情吧!”一想到自己的偶像,拿破仑的嘴角挂起一个自信的笑容。仿佛他距离那位千年前的伟人更近了一般~
“还别说,在我看来,咱们根本就不会输!因为,我有着必胜的把握——魔法!”韩幸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抖漏出来一枚挥着狰狞骷髅头的金币,微微一笑道。
他的手指暴露在清冷月光中,瞬间化作了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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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霍雷肖·纳尔逊勋爵来说,这一年兴许是他从军生涯以来,最难熬的一年!殖民地传来的噩耗就像是雪花片一般堆积在乔治四世的办公桌上,可惜,乔治四世根本不在那里!他沉浸在温柔乡中,住着奢华的殿宇,享受着美酒美食美人,过着奢侈而又糜烂的生活,尽情的享受着作为国王的美好生活!
这一刻,他等的太久,太久了!他浪费了足足四十二年来等待,等待他那无聊又呱躁的老爹早日蒙主召唤。浪费了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费了自己的宝贵时间,如今,他终于名正言顺了!又怎么能不好好的享受权利带来的诸多妙处哪?
毕竟,他不是历史上那个“六十年之太子”不是?彼时的他,经历了十年的摄政生涯,年近花甲,垂垂老矣,美食、美酒、美人,早已变得索然无味,只剩下身心俱疲。
只是,他的怠惰和恣意潇洒,却将辉煌鼎盛的大不列颠帝国推向了黑暗深渊!也许在他的眼里,大不列颠帝国是不会失败的,皇家海军是无敌的,他还活在那个“日不落帝国”的黄粱美梦中,活在不列颠统治海洋的时代哪!
这并不奇怪,他从小就受到这种教育,身为一个英国人,他为自己的祖国感到骄傲,并且相信不列颠会克服一切苦难,永远辉煌强盛!这是每一个爱国者的心声。只是,作为大不列颠帝国的掌舵人,存有这种盲目自大的想法,就绝非幸事了!
正是他的怠惰,以及首相的保守,外加民众保家卫国的呼声,导致了今日纳尔逊的苦闷!
他再三请求驰援殖民地,送出去的信怕是能出一本书,可是却石沉大海,渺无音讯。不管是首相还是英国民众,都不希望在当今这种局势下,纳尔逊和他的皇家海军离开英吉利海峡。
他们害怕法军会趁着皇家海军离开的空隙登陆英国本土,他们的口径是如此的统一,从贵族士绅到平头百姓,没有谁希望英国本土卷入战火。比起英国人民的福祉,遥远的殖民地算得了什么哪?
他们共同铸就了一道锁链,将纳尔逊和皇家海军拴在了英吉利海峡之中,堂堂皇家海军,俨然成了一条看门犬。而唯一有魄力打破枷锁,给予纳尔逊完全信任的那个人,却已经驾鹤西去了!
悲痛,是如今纳尔逊勋爵内心的真实写照!拿破仑的名头太过骇人了,而人民的目光太过短浅,首相只知道一味迎合民意,深知殖民地重要性的纳尔逊勋爵,只能在英吉利海峡中长吁短叹···
但就在这时,一个消息,却是传入了他的耳中——法国人计划在加莱组织舰队,登陆英伦三岛!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纳尔逊的心中是激动的,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契机,一个大好机遇!当前的时局,决战越早爆发,英国的胜算就越大!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英国海外殖民地进一步丢失,法国势力却蒸蒸日上,此消彼长之下,若是再过上几年,英国将面对的,必然是一支更加强大、经验老道的法军舰队!
而如果能借此机会,重创法军登陆舰队,甚至一举使法国全盘放弃登陆英国本土的计划。他就可以抽身前去支援广大殖民地了!他深知,一场胜利的凯歌,是说服恐慌中民众最有力的依据!
当他率领浩浩荡荡的皇家海军兴冲冲赶到临多夫——加莱海峡的时候,只见数十艘满载法军士兵的运输船已经行驶到了一半的位置。
纳尔逊勋爵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大喜过望!一支只有运输船组成的舰队,对于正规海军来说,根本就是一盘菜啊,这将是一场赤裸裸的大屠杀!
他甚至有些同情那些愚蠢的敌人了,心想:“那个科西嘉疯子已经狂妄自大到了这种地步?”
他伸出自己仅存的左臂,在额头到胸口的位置画一个大大的十字,为那些可怜的受害者祈祷了一番,却还是毅然决然的让人打出了进攻的旗语。
他下令快舰进行迂回包抄,自己则率领近二十余艘重型主力战舰,直挺挺的冲进这支法军运输舰队中。
“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投降吧!我不想看到鲜血染红英吉利海峡~”这支由数十艘运输船组成的舰队,至少承载了上万士兵。即使是作为敌国,纳尔逊勋爵也不忍对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痛下杀手!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满载士兵的运输船上,从来就没有移动过,上满更是没有一个活人!!
上面满载的,都是丧尸!没错,丧尸,【河滨区】中出产的,最廉价的炮灰,韩幸为他们换上了法军的衣服,由于他们会无意识的做一些行走的动作,身处茫茫大海上,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不过,这些丧尸虽然具有攻击性,却无法传播病毒,这也是空间的某种限制吧~否则岂不是每个世界都得让韩幸玩成生化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