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整个遗迹群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昆吾从琥珀那里知道了纯血兰度人的双眼结构是与人类不一样的,因此他们才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甘之如饴,换成地球人类的话,在这里不带防护镜不出半小时就得因为类似“雪盲症”瞎掉。
穿梭机将所有人分批放到整个遗迹星球的不同区域,形成了上万人勘测点,对整个遗迹星球进行最全面的考验。
根据最初的扫描结果,黄金之都整个星球都是一个高度改造过的都市星球,可以将其看成一个超超超级都市——将整个星球都覆盖起来的都市。
昆吾一行人所分配到的位于南半球的一处区域,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不过现在湖里的水已经全都蒸发掉了,只留下一片深深的地下结构。
不过从有人工湖这一点看,当初兰度人将整个星球改造成行星都市的时候也是考虑到了舒适性的。
“琥珀,你知道这个都市星球吗?”昆吾在心灵频道之中问道。
“不知道,在我重伤休眠之后,帝国还坚持了百年之久,以帝国当时的技术,改造这样的一颗星球只需要三个月时间,所以应该是在我休眠之后这颗星球才被生产出来的!”琥珀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么一个超级都市星球。
阿波不等昆吾问就自己跳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啊。我的记忆库其实比琥珀的休眠期还要早一些封装。毕竟在帝国最后百年时间里就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节节后退。这种情况下,真正用于传承的东西早已经封装起来。连红冬和白夏都是在那之前的!”
众人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黄金帝国在其最后百年时光里,肯定已经是完全的乱了方寸,他们最后一批军队折损在了白夏圣堂那里,在失去了那支军队之后,黄金帝国每一个控制区都只剩下了自保式的各自为战。
从来没有断过的心灵网络也为之崩溃,互相之间失去了联系之后,兰度人彻底的没有了反抗之力。
让他们继续坚持了百年的唯一原因就是黄金帝国曾经的帝国版图大到人类无法想象的地步,人类到现在还只探明了不到千分之一的银河对当年的黄金帝国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行省一样的规模罢了。
就在众人讨论着对于这个超级都市星球的秘密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突然在昆吾和安阳的身边响了起来。
“啊,多么美丽的天使啊。两个可爱的天使,你们叫什么名字?”
昆吾有些茫然的扭过头去,见到的是一个穿得就像是要去宴会上相亲的年轻猎人。
那人看起来应该二十五六岁,一身纯白色的猎人装,胸口挂着四星猎人的徽章,腰间左右各挂着一把战刀,从形式上看应该是实体加能量刃双制式的。
这位年轻的猎人长相英俊,一对桃花眼,操着一口流火星域典型的官腔词调,一看就是富家弟子出身。
而且他身上这一套高级猎人制服本身也是从纤维战斗服改造出来的,防御力相当不错,一般的一级能量度攻击完全可以无视。
从其微微敞开的领口处还可以看到里面也穿着标准的纤维作战服,显然是那种订制的高级货,不然穿两层这样的衣服一般人行动都会变得困难。
而且以他现在的年龄拥有四星实力也算是一方天才了。
安阳眉头轻蹙:“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那年轻猎人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两位可爱的天使,我是来自流火星域百里星球陶家的陶安!”
周围的人听到年轻猎人的自我介绍都是议论起来。
流火星域百里星陶家,那可是一个豪门,不是某一个星域,某一个星球的豪门,而是整个联邦的豪门。
百里陶家与天启者有着很深的关系,他们的家族产业与天启者的数个项目直接挂钩,甚至可以看作是天启者的下属家族。
以天启者的势力,可以想象一下百里陶家的实力了。
安阳淡淡的点头:“陶先生你好!”
然后拉着昆吾就要走。
“喂喂,土豪诶,我们不去巴结一下?”昆吾在心灵频道里叫道。
“你要真的变态觉得自己是个拜金女就去吧。但以后不要说你认识我!”安阳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昆吾有些意外:“怎么?你知道这个陶安?”
“知道,我还是守备官的时候就知道他。百里星球有名的花花公子,虽然猎人天赋极强,但事实上就是个绣花枕头,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泡妞儿身上了!被他害的女孩不计其数。他还大言不惭的对外宣布,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没有能逃出他手掌的!”
安阳声音冰冷:“当初他还想对我下手,不过后来因为我守备官的身份他才没敢动手的!但我有一个后备役的姐妹被他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姐妹!”
昆吾沉默了一下,然后嘿嘿坏笑了起来:“白纯啊,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去巴结一下他啊!”
安阳鄙视的看了昆吾一眼:“为什么?”
“你想啊,这样的家伙说不定知道天启者的一些计划,而且他是典型的怕死货色,身上应该带着不少好东西。我们巴结他不但可以有机会得到天启者的某些计划,还能弄到一些好东西!”昆吾嘿嘿笑着,“更重要的是,你不想为你的那个姐妹报仇吗?”
安阳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她看着昆吾:“你说得很对。不过我实在是恶心那个家伙,怎么办?”
昆吾“妩媚”的一撩长发:“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面若冰霜,一冷一热,才能让那家伙患得患失!”
安阳顿时对昆吾惊为天人:“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昆吾耸耸肩:“一个老骗子那里!”
两人打定主意,于是在陶安的挽留声中齐齐的停住了脚步。
貌美如花的贺玲小姐姐转身扭头,露出一个将陶安当时就迷得晕头转向的笑容:“这位小哥哥,你叫我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