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别让我担心
“你想跳舞吗?”越锦冥突然问道。一开始我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发现他的表情是认真的,“我现在什么也办不了……”我无奈道。他的手捏上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他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很迷人。
这时候,客厅里忽然响起了钢琴声。我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就听他低声开口,“差不多了。”他把我的手执在掌心,低头亲吻了一下我的手背,另一只手放在我身后,微笑着说:“美丽的小姐,愿不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呢?”
“当然,”我很难想象,一个古代人是如何跳现代舞,我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越锦冥扶着我,轻轻移动,深情的眸子始终盯着我的眼睛,不愿意移开一秒,而他身后仿佛长了眼睛,完全保护着我,任何东西都无法有预谋地撞到我身上。
让我意外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的舞竟然比我这个曾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还要好,这就有点太尴尬了。我只能用我行动不便为借口来掩饰自己烂透了的舞技,我又开始踩鞋尖了,就像我当初不会跳舞时那样。
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学到的东西全部还了回去……
一曲作罢,他扶着我终结了这场华丽又尴尬的舞。当然,华丽是他,尴尬是我……
“你的脚还好吗?”我忍笑,故意问道。
“不太好……”越锦冥艰难地说。他的表情有点难以形容,扶着我坐到床上以后,才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我暗暗做了个鬼脸,这可怨不着我,是他自己要和我跳舞的。
“你也会疼吗?”我好奇地歪着脑袋去看他的脚,发现已经肿了起来,他的脚很好看,光滑细致又苍白,像个雕刻的蜡像。
“你夫君是有实体的,自然会疼!”他认真地回答我。他的话让我又吃了一惊!
“你怎么可能有实体呢?你不是鬼吗?”我难以相信。难道他不是鬼?不然怎么可能有实体,而且还能在阳光下出现影子,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偶尔会有温度……
越锦冥突然回头,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如果我告诉你,我是鬼修成的神,你信吗?”他神秘的说。
“你说的是真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家伙他不是鬼,是神啊!一想到自己和神结了婚,我就觉得,世界好像更神奇了。
却不料这家伙竟然“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你要我怎么办?如此容易相信别人,以后若被人拐跑了去,我找谁要老婆?”他委屈的说,好像那一天真的要来了似的。
我斜眼睨着他,半晌翻了个白眼,盘腿坐到床边,学着他平日里冥想的模样,不准备再理会他。居然敢调侃我,拿我当猴耍!
越锦冥紧挨着我,那股醉人的香味又一次闯入我的鼻子里,我别过头去,却躲不开这气味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离我远点!”我恼怒地说。他却靠得更近了,整个人都要压了上来,我的身体被他按在枕头上,隆起的肚子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离我远点!”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呼吸有些急促。我不敢再说话了,生怕自己这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声音,会再次拨动他心里的那根弦。
越锦冥低头盯了我一会儿,见我这般小心翼翼的,低声笑了出来。他放开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离开了。
我望着天花板,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真的放开我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想到这里,我爬了起来,下床往外面走。我发现,他去了客厅里的卫生间,正在想为什么他要舍近求远,忽听一阵咳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187
门把手拧不开,被他锁上了。
我拍了拍玻璃门,焦急喊道:“越锦冥,你怎么了?”
“无妨。”越锦冥的声音淡淡的,却可以听出很虚弱。
“那你把门打开,好吗?”我请求道。我有点发抖,更多的不是恐惧,而是担心。
“回房间里去,琬琬,咳……”又是一声虚弱的咳嗽,可以听出他此刻的隐忍。
我握紧了拳头,问:“是反噬吗?”
“回去琬琬,别待在这里!”越锦冥严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敲门的动作顿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迅速转身回到卧室里,后背抵在门上,心凉了半截。
越锦冥,那到底是什么?我应该怎么帮到你?怎么才让你不受那些苦?
我顺着门滑下,坐到地上,心越来越疼,疼到几乎要碎了。
肚子里也隐隐传来轻微的疼痛,好像因为我的原因,让孩子的心也跟着痛了,我抚上肚子,感受着里面的温度,安慰道:“奉黎别怕,娘亲会保护好爹爹,保护好奉黎。”
回到床上,想休息却辗转反侧,脑子里装了很多事情,它们不断的扩大,让我头痛欲裂,想去理清,却好像越理越复杂了。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掀开被子,让自己露出脑袋,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心脏不安地跳着。
刚起身,门就被打开了。越锦冥站在那里,和我对视了片刻,他走了进来。我下意识挪了挪身子,怕他失去理智,会伤到孩子。
而他只是顿了顿,朝我伸出手来,“琬琬,别怕,”他安慰地说,手伸向我的脸,轻轻摩挲着。
我放下戒备,抱住他,一头扎进他怀里,我的手抓紧了他的衣服,有点哆嗦,我相信他感觉得到。他抱紧了我,拍了拍我的背,低声道:“别怕。”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好了吗?”我抬起头,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我答应过他,不会哭的!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唔……”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吻住了。他吻得很疯,像是在惩罚我口不择言,我根本就无法找到呼吸的空隙,只觉得头晕目眩。
良久,当我的身体软下去的时候,他才终于肯放开我,“还敢说吗?嗯?”他愠怒的声音听在此时的我心里,很可怕。
我有些急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别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