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你以为自己还逃得掉
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一个满嘴是血的女尸,躺在我身后,一双灰白的眼珠圆溜溜的瞪着。寂静的空气里,她缓慢地伸出双手,僵硬的皮肤和骨骼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咯吱——咯吱——”
灰色的,长满了尸斑的双手,轻轻地朝我接近,然后一点一点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额头上冒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身后,有呼吸在接近,那种沁入骨子里的阴冷,冻得我全身汗毛竖立。很想挣扎出那双僵冷的手,把它推开,可身体就好像被大石头压住,连手指都动不了。
那女尸将沾满鲜血的嘴巴伸到我的脖子上,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空气里充满了恶臭,血腥味让人作呕,我的心脏狂跳不只,拼命叫喊,却喊不出来。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有指针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也不知究竟挣扎了多久,当那冰冷的舌尖从皮肤上舔过,腥臭的血液蹭到了身上,我终于“啊”地一声,喊了出来。
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我的身体依旧在止不住地发抖。
当看着危险接近,却无能为力,那种恐惧才是深刻的!
发觉只是自己在做噩梦,我才渐渐松了口气。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个新闻,一具女尸在接受验尸的时候,神秘失踪!警方怀疑是凶手趁其不备,溜到解剖室,偷走了死尸。
当然,这个理由有些离谱了。
我绝不相信一个杀人凶手会有这种上天入地的能力,就像我从不相信,路司琪是自杀一样。
而事实上,真相就是如此!
他们总是喜欢编一些离谱的理由去立案,凶手才会一直逍遥法外。
我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向饮水机,倒了杯冷水,一口饮尽。
有风在身后飘过,一回头,就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身后不远处,他的身体僵直的像块门板。
从身高来看,不是越锦冥,而是一位女性。
“谁?”我毛骨悚然,壮着胆子喊道。
那身影僵了一下,突然一个闪身不见了!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自己刚才的确看到她在,可现在她真的不见了!
在我眼前,活生生消失了!
脑海深处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能这样消失的东西,未必活生生。
我赶紧冲到开关处,按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灯,房间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
怎么回事?难道看错了?
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也许是那个梦让我的大脑还在迟钝状态,所以出现幻觉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此时才刚刚接近八点,睡了一觉的我,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入睡了。
想起洗衣间里几件可水洗的衣服还丢在角落,我懒懒地朝洗衣间走去。
打开灯,室内的一切一览无遗。
我走到那堆衣服前,把它们一件件丢进洗衣机,放水,启动。
“叮!”
一个圆溜溜的物体从衣服口袋里掉落出来,咕噜咕噜地滚到脚边,差点被我踩碎。俯身捡起来,才发现那是一个弹珠大小的铃铛,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
我皱了皱眉,仔细回想,忽然想起这是前段时间那个九霄族人离开时掉的,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有了这信物,没人敢伤你分毫。”
这是……那个信物?
我细细研究着那个铃铛,虽然在记忆里,并没有看清越锦冥送给铃兮的信物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凭声音就可以判断,这两个东西,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是……
我难以置信,前世的东西,竟然会落到自己手上,这难道是天意吗?
坐回到沙发上,我盯着那个铃铛,神情恍惚。
如果这真的是越锦冥送给铃兮的东西,那么它为什么会在九霄族人的手上?铃兮……她似乎拥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大概是可以测算出即将发生的事情,类似于占卜。
她不会是那个九霄族的人吧?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九霄族,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他们是做什么的?是敌是友呢?
想起之前被操控的路司琪,我觉得,我身上肯定有和他们斩不断的联系!
这个九霄族真是神鬼莫测。
……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我喝了杯牛奶,洗了个热水澡,推门进了卧室。
而让我惊讶的是,床上居然躺着一个无耻的人!
不!是无耻的鬼。
此时,他正穿着赤**口的睡衣,悠然地躺在大床上,他的手里还捧着我上个月刚拍的时装杂志。
“来了?”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就知道我来了。
“挺惬意的嘛?”我气不打一处来,隐忍着要爆发的情绪,似笑非笑地问。
越锦冥合上杂志,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置,“过来。”
丫还嘚瑟上了?
我从来不知道,清冷淡漠的他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一面,深刻怀疑最近有人给他出主意,而且还竟是些馊主意!
这种撩妹的把戏,在别人那里,早就被打出去了,谁还会像我一样好声好气地商量?
“看来你是打算赖上我了是吧?”
他一脸无辜,“你是我的妻子,同床共枕不是理所当然?”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既然我们的契约已经生效,你以为自己还逃得掉吗?”越锦冥不悦地皱起了眉。他那种严肃,即使世界上胆子最大的人,也要畏惧几分。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完成了契约。
“你以为你是鬼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欺负人也需要理由的吧?”我走到床边,准备好好讲道理。
“So?”
妈的还学了英文!
“所以,你说我和你完成了契约,请问我是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从你将嫁妆交给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越锦冥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给……”我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噎住了。
嫁妆?难道是那天还给他的聘礼?
卧槽,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老娘又一次栽倒在自己手里?
“还有什么疑问,一并提出来,下一次没有机会了。”
“……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只是想把聘礼还给你而已。”这下可惨了,不是人家赖上我,而是我强行把人家绑在自己身上了。
妈妈呀!做人做到我这种地步,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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