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博文刚想要看清楚身旁的人是谁,就听到了对方的警告声。
“别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前方,就当我是你的病人,你在跟我聊天。”
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子让他的内心激动了起来,他保持了原来的姿势,放松了身子,翘起二郎腿,大声的说道,“放心,你的身子恢复的不错,多出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行没很快就会痊愈的!”
“到底怎么回事?”他的余光往一旁撇了一眼,看到陈寻毅穿着病服坐在一旁,脖子上缠着围巾,把他的脸藏在了里面。
“我让人帮我从情报局弄出来了,但我的助手被古彭思抓了,听说被安排去了一个隐秘的藏身地,很可能是他父亲在的地方。”
“他父亲,你的助手在那边?”
“是的!”
雷博文很想告诉陈寻毅,古彭思父亲这个人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但他又很担心,会给陈寻毅过大的心里压力,一不小心就容易让他冲动办事。
再三思虑过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这是我托人找到的一些信息,希望能帮助你。”他把纸条递了过去。
陈寻毅接了过去,毫不忌讳的直接打开观看,这让雷博文吓了一条,生怕周围有人一不小心瞄到里面的内容。
“放心,我能在这里,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没人知道的。”
他摆动了一下脑袋,“你的这个地址跟别人给我的地址差不多,只有几个有重合,但。。。”
“什么?”
“但是跟古彭思的行踪完全是不关联,我在想到底是谁错了!”
“古彭思的行踪?你派人去跟踪了?”
“正确说,不是我派人跟踪,是守卫部队的人派人跟踪了。”
雷博文对于自己派人的信息相当的有信心,这个私人侦探很有声誉,除了价格贵一点,他的轻拍着大腿,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有信心,我找到的地址绝对不会错的。”
陈寻毅没有回答他,目光一直盯着这个地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有可能守卫部队派去的人是古彭思的人,他们故意设计好路线,做好了准备,想要引目标过去。”
“总之我先判断一下。”陈寻毅说道。
“你要怎么判断?”
“到时候再说!”
“你现在在干嘛呢?我们要什么时候去古彭思父亲那里把证据弄过来?”
“我的所有行踪保密!你放心,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的!”
雷博文握紧了拳头,“当然,但我想尽快找到古彭思的父亲,毕竟越早找到他,就越快能够拿到证据!”
“你想的简单了,就算找到了,他凭什么给你!那是他的底牌,这么会那么轻松给你,他是不想要活了嘛!”
“要是不给的话,直接拿着枪顶着他的头!”
“我知道的!”
雷博文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找到古彭思的父亲确切位置,一定要联系我!”
“知道了!”陈寻毅撇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这种态度有些好奇,“你怎么了?好像对这个事情更加的上心,别忘了,当下什么事情最重要”
“我想当清楚!”雷博文说道。
“那我先走了!”陈寻毅站了起来,“你在这里多坐一会,省的有人看到我们同时起身。”
“没问题!”
雷博文看着陈寻毅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树丛中,他大致猜到了陈寻毅肯定去了对面的大楼。
很快就能知道了!他心里紧张了起来,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家伙的。
*
谢利手里拿着一个纸箱,朝着前方大楼走去,他不常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里的女人收费相对较贵,而且服务时间也短。
今天来是因为有陌生人,让他带着纸箱到前面大楼的四楼送东西,一开始他也表示拒绝,但对方给了钱,而且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足够他来这里好几次。
一开始他考虑了危险,但在纸箱拆开后,看到里面放着好几叠的文件夹,这东西能有什么危险,而且前面只是一个旅店,正常营业的场所。
这让他心里稍稍的有些放松,只是一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花这么大的费用,是在让人有些难以理解,只是订金拿到了,这就够了,等东西送到了,剩下的钱也就能拿到。
旅馆在大楼的二层,在上面的灯箱已经有些破损了,但并不影响整体的外观,他走进了楼梯,地上放着地毯,上面有着鲜艳的欢迎字体。
这幢大楼的建成时间已经一二十年了,因此墙壁上显得有些灰旧,尽管上过漆,但依然无法掩盖时间所带来的那种陈旧感。
“306!”谢力一只手拿着纸箱,一只手拿着笔,在来访名单上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进门,往上面一层走,在往左侧拐,三零六就在那个方向。”
“好的,谢谢!”谢力朝着接待员所指示的方向走去,他来到三楼,站在了这个房间的门口,从对面的门内传来了床板震动的声音,以及呻吟声。
可以啊!他心想,要是自己拿到这笔费用,也要在这个环境相对良好的地方试一试。
谢力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过了一会,他又用力的敲了敲门,这次有人说话了。
“谁?”声音很轻,并不是女人。
“有人要我送东西到这里来,”
“知道是谁要求送过来的?”门没有被打开。
“那人没有说,只是让我来送东西,我就放在门口了,你自己记得拿就是了!”谢利巴不得现在立刻将这个东西脱手,好回去拿剩下的费用。
“等一下!”
“不用等了吧!反正里面就是个文件夹,我放门口,你自己拿吧!”谢利赶紧把东西放到了地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任务完成!他此刻的心里美滋滋,却在半秒钟之后,彻底变为了万分的惊恐。
一瞬间,从走廊两侧,以及隔壁的房间内跑出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员,每个人手都拿着机枪,将枪口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