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的,是陈寻毅那家伙想的!”
“他?”
“是的!在情报局分局的时候,他就跟悄悄的跟我说过了,”章自立开始把陈寻毅说的复述了一遍。
“古彭思很可能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不可能给我们一个星期,让我们做好万全的准备,来对付他。”
“古彭思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警告我们,同时让我们做出选择,这两种选择对我们来说都是死路,但让我出去的这个方法,却还有一线的生机,所以他肯定会在情报局分部埋伏,只要你的人把我接出来,那么古彭思的人一定会埋伏我们,然后把我带走,藏起来,等到肖华过来,做完最后的演讲,再杀我。”
“这家伙说的很好,却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就利用这种准备,来将计就计,找人来冒充我,这过程不能让他们知道,一定要想好方法。”
苍鹰听完,惊叹的点了点头,“这家伙真厉害,已经想到那一步了,所以章部长就花了点时间,在情报局分部附近勘查了一番,最后确定用这种方法来调换。”
“是的!”章自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窗户外头那漆黑的夜空下,城市的灯光在夜空下显得尤为的明亮和璀璨,在经历疫情之后,这个城市已经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城市活力。
从他到绝迹城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跌落到无尽的黑暗中,他想过各种所能发生的情况,但唯独这种情况没有被想到。
而现在完成陈寻毅所告知的计划,派去的人又被那些人带走,他心里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的问题。
现在的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寻毅身上,这个唯一有能力扭转不利局面的人。
“我要赶紧回亚兰多斯了!”
“现在?”
“是的!你只要把我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行!剩下的什么也不要管,无论发生什么情况!”
“就算是我找到陈医生,而他正处在危险之中?”
章自立没办法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究竟该怎么办?“到最后,还是要看你自己!”
说完话,他从房间内走了出去,然后快速下楼,赶往机场,乘坐末班飞机回到了亚兰多斯。
章自立回到了调查局总部,他回到办公室,打开了办公室的灯,挺直了身子坐在位置上。
顶层那柔和的灯光在头顶将地板照亮,窗户外的夜空上繁星点点。
他的双手十指紧扣,目光盯着自己的双手,脑子中不断的回忆起自己的过往,从学校到政府部门,再到军队,参与对抗反抗区的军事行动,再到当上调查局的局长。
我怎么在快要退休的时候,变得那么的懦弱了!只想着怎么安静的退休!怕这怕那,只要事不关己,一切都无所谓。
现在又把所有的希望放到了一个医生手中,而这个医生所要面对的是肖华和古彭思的联手,同时是在绝迹城,在他们的地盘上,全是他们的人。
我什么时候懦弱到这个地步了!这就是调查局最高部长?真是可笑!
章自立双手扣的更紧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相当的僵硬。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来,从进来的人员衣服上的标志和工具配置,他立马就判断出是情报局的人。
情报局的人将大门口围住,只露出了一个身位的距离,那个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柯林斯的脸色很不好看,明显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的嘴角往下扬,目光中透着些许的无奈。
“章部长!我很信任你,也帮助了你,想不到,你居然故意让人把陈寻毅调出来,然后让人替代他,将他给放走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柯部长,不用多说了!”章自立将双手抬起,示意他们用手铐把他拷住,带走。
“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
柯林斯走了上去,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你在撒谎,安排的这么周密,却只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有证据的话,你可以让审判所判我的罪。”
柯林斯的声音很小,但那种警告的语气却很强烈,“把人交出来,你的事情,我可以做一个特殊处理,否则。。。”
“我也被他骗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章自立抬起头,看着柯林斯,“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知道的?你现在等于什么也没说。”
“我说的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罪名成立,那么你的后半身就可能要在监狱中或者边境长城上度过了!”
章自立垂下了头,沉默了许久。
“说话啊!”柯林斯站在那里,朝着他吼道,“赶紧把话说清楚啊!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你陷入到这种泥潭里。”
“这样子很好!”章自立回应道,“别说这么多了,你们情报局来找我,肯定是已经有了相应的证据了!”
他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我没有什么其他要求,只希望审判能在一个星期后!”
柯林斯一脸的无奈,把手放在额头上,用力的捏了捏,“我可不能保证,那是审判所干的事情,万一他们判了死刑,一个星期内执行也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这样才能保证。。。”
“我不需要那样的保证!我只需要那样的要求。”章自立回应道。
柯林斯似乎失去了最后的那一点耐心,他耸了耸肩,“抱歉,这我没法答应你,你自己去跟审判所的人说。”
他抬起手,朝着身后挥了挥。
“所以希望你掌握的证据能在一星期之后在提交!”
“那你应该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同时。。。”
“看在我们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章自立完全没有想要答应柯林斯的要求,他知道我是一个固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