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凌晨三点左右!”邓屯地握紧机枪,“好了!我下去大扫除了!”他跟着大部队往场地那边走去。
“小心点!”
“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严慎石将头靠在墙壁上,一脸的着急!低声喃喃着,“怎么办!手术应该很快要好了!可现在。。。”
陈寻毅走了上去,朝着站在金属门前的士兵说了几句,支开了他们,他转过身子,“严队长!你是在担心你孩子的手术?”
“当然,孩子今天晚上的手术!看时间,应该快好了!可现在这药。。。”严慎石的手拍了拍放在身上的药,“如果没有抗排斥药,我担心孩子他。。。”他哽咽着,内心的悲痛更甚于身体上的疼痛。
“现在还有时间!”
“没有了!绝迹城离亚兰多斯还有很长一段路!本来是打算在凌晨将血色医院清理完毕的,这样就有多余的时间去送药!”
陈寻毅将身子往前倾,“难道你拿了这么多抗排斥药,是准备存着卖吗?”他轻声的喊了一声,“溟潇!”
“什么事!”任溟潇站在一旁问道。
“你把药全部给我的助手,让她立刻赶去亚兰多斯!”
严慎石吞了吞口水,肩膀的伤似乎让他异常的疼痛,“没有私人飞机,等你的助手赶到,我估计情况。。。”
“不是有私人货机吗?”陈寻毅说道。
严慎石猛直起身子,他的手用力的敲了一下墙壁,“是啊!我怎么把这东西给我忘了!”他的目光望向了肩膀的伤口,剃刀恐兽的手指还插在那里。
“这该死的东西!我要立刻出去用无线通讯器联系其他人!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等待医护人员了!”
“让我来!”陈寻毅抽出了锯齿刀。
任溟潇上前阻止,“你别乱来!”
“相信我!”陈寻毅扬了扬嘴角,“我是医生!”他抬起锯齿刀,快速的挥刀砍下半截手指!
锋利的刀口和坚硬的手指剧烈的碰撞,让严慎石的肩膀的疼痛更加的剧烈,差点没把他痛晕过去,他脸色苍白的靠在墙边,慢慢的喘着气。
陈寻毅将严慎石往前拉了一步,让任溟潇站在严慎石的后头,抓着他的肩膀。
严慎石额头的汗已经瀑布一样从脸上滑下来。
“我会快速的拔出来!你忍着点。”他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剃刀恐兽的手指上,“溟潇,做好消毒和包扎的准备!”
任溟潇从包里掏了一下,又把手放到了严慎石的肩膀上。
陈寻毅双手抓着手指,快速的往前拉,鲜血跟着手指,从伤口喷溅出来。
严慎石弯下腰,用力的咬牙,整个人在不停的颤抖,呼吸也变得相当的急促。
任溟潇用医用酒精快速的擦拭了伤口,贴上宿蕨草,在用纱布绕着伤口,快速的转了几圈,将伤口包好!
严慎石再一次靠在墙上,另一只手捏紧了拳头。
陈寻毅将剃刀恐兽的手指扔在地上,“好了!我们赶紧出去!”他朝着支开的士兵挥了挥手,“带我们出去。”
士兵搀扶着严慎石往外头走,任溟潇走在中间,陈寻毅带着扭了脚的普尔,不过他的脚似乎可以自己走了,就是有些一瘸一拐!
“你准备怎么干?”
“直接离开守卫部队!我要去亚兰多斯!”普尔轻声的回答道。
“可是守卫部队会让你离开吗?”
“找个机会溜了就是!”
陈寻毅知道普尔这家伙做事随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随心所欲,“你能逃那里去呢?生存区每个人的资料都在亚兰多斯的电脑服务器上,要是碰到警卫临时身份检查,你还是会被抓住,到时候。。。”
“我会这么容易让他们抓住吗?”普尔的语气相当轻松。
“你的刑期还有多久?”
“雏!你想多了!杀人是重邢,何况是三个人!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恐怕这辈子都要待在这里了!你不用去想怎么帮我,我不想欠人情,”
普尔轻咳一声,“我自有办法离开!”
你的方法?我担心你还没离开就死在路上了,陈寻毅摇了摇头,“绝对不能硬来,需要有个万全之策,那样。。。”
“你烦不烦!”普尔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我说怎么就怎么!不用你的帮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我,让我怎么帮你!”
“找到那个下命令杀我的人!”
“就这么简单?和我的目的一样!”
“是的!”陈寻毅点了点头,派来普尔来杀我的人,很可能和杀我女儿凶手有什么关系,那人一定清楚另一个帮凶是谁!
陈寻毅一帮人走出了血色医院,外头已经有很多的士兵在守卫巡逻,在不远处放着一堆剃刀恐兽的尸体,随着边境长城修补完毕,守卫部队已经完全将哨所区域完全的占领,剩下的工作就是清理掉区域内的变异生物,以及派出各类专家,在这一区域的资源进行勘察。
月亮挂在远处山峰的顶上,那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血色医院的地面,让医院包围在一阵幽静的氛围内。
严慎石放下了手中无线通讯器,“好了!亚兰多斯的工程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只要你的助手过去,他们就准备上飞机!”
他将目光转向了任溟潇,“我跟你说的事情都记得了吗?”
“记下来了!”任溟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挎肩包。
两辆军用卡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严慎石走上前和其中的一辆卡车司机交谈了片刻,他用手拍了拍车门,“拜托你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
“好的!严队长!”
任溟潇向着他们打了声招呼,朝着车子走去。
“等一下!”陈寻毅慢跑了过去,他将锯齿刀重新交到了任溟潇的手中,“哪里都有危险!把刀拿好!”
“可我是去亚兰多斯!”任溟潇似乎相当不解,他为什么要将锯齿刀给她。
“拿着吧!”
有人把目标对准了我,那我身边的人也一定会有危险,陈寻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