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石回答道,“血色医院!占领哨所必定要有伤亡,而守卫那里更需要大量药品的支持。”
“很好!我觉得这样的计划可行!”
“部长先生!你确定要执行严慎石说的计划?”周武备指着他问道。
“确定,虽然执行难度有点大,但我会尽量说服那帮高层,同时会跟总统先生详细说明!”马科思虑了片刻,“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行动!”
“啊!”周武备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尽快行动?那高层那里怎么说?守卫部的行动必须通过议会的表决!”
马科斜过头,额头上的皱纹挤在了一块,“等他们表决,等我老死了,估计他们还在那里争论!这个行动直接由你们边境守卫部队负责。”
他用手指着前方,“希望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别枉费我越权答应你们的计划!”
“对了!那个解剖医生呢?他怎么没来?”
“那家伙!”奥莱夫率先开口,“解剖手术没做完,人就晕了!”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严慎石撇了奥莱夫一眼,他担心马科因为解剖医生的身体原因,无法和部队一同行,而对这个计划产生担忧!
“晕了?怎么回事?”
“没什么问题!”严慎石立刻回应道,“在解剖手术开始前,他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投入到手术的准备工作上!没有好好休息,累到了而已!”
奥莱夫打断了他的话,“严队长,最好让那解剖医生去医院检查一下身子,为了大家的安全,要不然到时候计划进行到一半,解剖医生倒下了怎么办?”
安全!你是想查出点事情,这样计划永远无法执行,防卫队永远不用出去!
“他说的很对!”马科点了点头,“保证好解剖医生的安全,我们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人员伤亡。”
“我知道了!”
“赶紧把他叫过来吧!让他把解剖工作详细的说一说!”
“好的,我现在马上派人去叫他!”严慎石回应道,吩咐手下立刻去带陈寻毅过来
*
陈寻毅带着箱子,从第一医院里走了出来,他还是没有等到任溟潇过来,不过幸运的是,雷博文抽空帮助了他,不至于花费更长的时间待在医院。
他提起了箱子看了看,心想,要先把箱子带回去,然后再去作战指挥部。
她到底去干嘛了?陈寻毅坐上了公交车,望着窗外,太阳正在慢慢沉入远处乌云之中,黑暗开始笼罩着这个城市。
解剖所铁门外,陈寻毅跟忠叔打了声招呼,朝着解剖室走去。
解剖室左侧的厕所一直有水声传出来,陈寻毅懊悔的拍了一下脑袋,我居然没关掉水龙头,他朝着那里走去。
就在他靠近的时候,啜泣声从洗漱台传来,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侧着耳朵去听这个声音。
是溟潇!陈寻毅心想,他故意咳了一声,将脚步踩的很重,走了进去。
任溟潇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头发一束一束杂乱的贴在脸庞,水滴顺着那乌黑的秀发滴落到洗漱台上。
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将脸撇了过去,“抱歉!”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沙哑,像是哭过了的样子,“临时有事,没有赶去。。。”
“不碍事!既然你在这里,那就帮我把这些东西记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一定会用的到。”
“嗯!”任溟潇擦了擦鼻子,转过身子。
陈寻毅看到了她的一侧脸庞上有明显的红色痕迹,而衣服的领口也被扯过,他心里有些担心任溟潇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有人对你。。。”
“没事!不关你的事!”任溟潇用冰冷的声音回应道,似乎很不想让他知道。
“是信息局的那人?”陈寻毅皱了皱眉头,他心想自己应该已经处理过那人,而且任溟潇完全不用怕那人。
“不是!别问了,行吗?”
“当然不行,你是我的助手,我有权保证你的安全!”
“你保证我的安全只是因为我,可以在解剖手术的时候帮你!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谁,你能。。。”
任溟潇突然停止了,她闭上了嘴,看上去相当的伤心,眼泪又湿润了她的眼眶。
陈寻毅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想法,更不太明白她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任溟潇将手捂住嘴巴,她在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有些失言,别放在心上,我们去把你检测内容记下来!”
陈寻毅点了点头,他转身走了几步,思考了一下,“有什么难处,我会尽量帮你的!”
“嗯!”任溟潇的木讷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站在了平台上,陈寻毅将箱子放在了上面,打开了扣子。
任溟潇拿着笔和记事本。
“剃刀恐兽的皮肉部分,组织结构与普通的爬行类相似,那个虫子是一种未知的生物,暂定为共生关系,需要对虫子进行解剖分析,脊椎中确实含有好几样对人体有害的致命病毒,那个剃刀般的指甲分析出了一些特殊的神经毒素。剂量很小,可能是用于捕食。”
“血液和组织液中检测到了和剃刀手指中一样的微量毒素和某种激素,毒素的药理性需要实体检测,而激素需要,化工检测才能知道具体情况和类型,目前根据所了解的情况,这个激素是类似肾上腺激素,提高细胞的活性!”
任溟潇翻了一下记事本,“还少了一样!你切下了脑袋的一小部分,好像有脱水的效果!”
“是的!检测的结果,确实是有延展性,只是这个延展性所表现出来的功能究竟是什么,还不得而知,需要在活体的情况下才知道。”
“完成度刚好到达百分之九十!”
陈寻毅松了口气,“整理整理!还要去作战指挥部!”
任溟潇点了点头,帮忙他把那些玻璃瓶放到了一旁的实验架子上。
“对了!这个瓶子?”陈寻毅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有些裂痕,略显陈旧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