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石皱着眉头,一把抓过对讲机,“什么事情!”
对讲机里传来了慌张的声音,“严队长!赶紧去长城外栏看看,一大群似鳄鸟在空中盘旋!”
“什么?”严慎石将放在中控上的脚收了回来,大声的问道,“是朝着边境长城来的吗?”他轻声嘀咕道“奇怪,不可能的!”
“不是!好像是奔着。。。奔着空中的私人飞机去的!”
“停车!”严慎石吼道,猛的推开副驾驶的车门,跑向了长城的外栏那边。
除了玩刀的男子,其他人的神情都变得相当严肃,他们也都下了车,朝着严慎石所在的位置走去。
私人飞机!难道是丁福。。。他出事了?陈寻毅感到心一紧,立刻跳下车,跟着其他人来到了长城的外栏。
浓密的云层交叠的占满了整个天空,一股凶险的气息正从脚底爬遍他的全身!
在边境长城外的上空,黑压压一群长翼生物正向着云层上的黑点倾泻而去。
“马的!早就让那个胖子往里飞了!”严慎石抬起头盯着那个黑点,用力的敲了一下石质外栏。
那黑点是私人飞机!陈寻毅抬了抬眼镜,那群鸟在做什么?
他带的眼镜突然发出了细微的滴滴声音,镜框的内侧有个细微的红点在不停的闪烁,接着他看到了镜片上出现一些文字!
似鳄鸟,凶猛的空中猎食者,肉食性生物,也会腐食,它的喙形状类似鳄鱼的嘴,拥有细长的锯齿尖牙!未有完整的解剖资料,生育信息不详。
原来这眼镜有自动识别变异生物的功能,陈寻毅拿下了眼镜,放在手里看了看
“这私人飞机应该赶紧进入边境长城的领空!”
严慎石嘴角抽动了一下,“晚了!”他的话音刚落,私人飞机快速的往下降,渐渐的可以看到基本轮廓。
一大群似鳄鸟正在将私人飞机往长城领空外驱赶,它们不断的从下方绕转,用那长喙撞击那私人飞机。
在这群鸟的猛烈撞击下,私人飞机已经在空中翻转了很多圈,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朝着边境长城外的一片沙地上急速下落。
“求救信号!严队长!”开车的司机坐在车里,朝着他们大喊。
“我早警告过那个胖子了,要飞内部领空!这家伙还嫌太慢!现在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死的很快!”严慎石不屑的哼了一声,“都要坠机了,我们怎么救?”
“别管求救信号了”他撇过头去,一脸的烦躁!
“看!”余正文指了指,“那里有人跳伞了!这个高度有点危险。”
陈寻毅定晴一看,一个胖胖的身形正在从高处缓缓的下降,他下意识的抓紧手提箱,是丁福!
他放下手提箱,紧紧抓着栏杆,心中一阵焦急。
“严队长!”他走了过去,“车后的座位下有枪,你们是守卫长城的士兵,帮忙驱赶一下那群似鳄鸟!好让丁福跑进长城!”
“你在开玩笑吗?雏!”严慎石一脸不满的瞪着他。
“开玩笑?”陈寻毅不太理解严慎石是什么意思,“丁福他落地的地方应该离长城不远,还有获救的希望!”
“第一,是这个胖子不听劝告,第二,我们的人不可能浪费子弹在死人身上,第三,这种距离和精度,你是觉得在场的人都是神枪手?”严慎石用冰冷的语调回应。
站在护栏旁的一些人笑了起来,那个玩刀的人将小刀插回刀鞘,“这雏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死人?陈寻毅按压住心中的怒火,朝着长城外指了指,“他还活着!只要。。。”
“这胖子死定了!”严慎石面无表情的动了动脖子。
“你们这样子什么都不做,他才真的死定了!如果你们是这样见死不救的态度,这工作我不干了!”陈寻毅指着严慎石喊道。
严慎石快速的朝着陈寻毅走来,身子往前倾,猛的挥出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
陈寻毅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倒在地,脸部一阵剧痛,他捂着渗血的嘴角,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怒吼,“马的!”
“别动!再动你的脖子上就要有一道美丽的伤疤了!”冰冷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想看鲜血绽放的美丽景象吗?”
“别做无聊的事情!”
“严队长,我这是在帮你,不然他就会用拳头招呼你了!”
“我说过了,别在安全的时候,用武器对着自己人!”严慎石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拿刀顶着陈寻毅脖子的人。
“抱歉!我只是不想你们吵起来。”那人用无辜的口气回应,快速的将刀回鞘。
严慎石用手指按在了陈寻毅的胸口,“这工作做不做现在已经不是你来决定了,当你上车的那一刻,你已经接受了这份工作!”
他停顿了一下,“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听好我的指令,别用你那幼稚思想去指挥我们要怎么做。”
陈寻毅依然不服气,怒气冲冲的回应,“他还没死!”
“但在我眼里,他已经死了!”
陈寻毅双手紧紧的握拳,用力的擦去嘴角的血丝,“他还没死!”
“很好!这就是你的态度!”严慎石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来打个赌!就赌着胖子的命!”
这家伙把人命当成了什么?“马的!你凭什么拿别人的命来赌!”
“就凭这家伙听不进我说的话!”
“你。。。”
“沙地!只要这家伙跑出沙地,我们立刻出去救他。”严慎石的手朝着下方指去,“如果他没跑出沙地,那你就给我闭上嘴,还有,把刚刚说过的话给我咽下去,乖乖的坐在车后座!”
陈寻毅的目光向上翻了翻,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只能接受这个赌注!
“好!”他抬了抬眼镜,走到了外栏边上,目光游移在外头的沙地上,寻找丁福的踪影。
一个身影在沙地上快速的奔跑,在后方不断的有似鳄鸟扇动着棕色翅膀,飞到身影旁边,然后急速的向上抬升,像是一出庆祝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