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才被咬,蚂蝗还没有钻入血管中。
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用小莫的消毒水再次处理了一下伤口。
我看了看黑黝黝的秘道深处,道:“里面应该还有空间。这地方不能呆了。说不准那些蚂蝗待会儿就全部钻过来了。”
其实,我心里是想进入看看在里面能不能找到有关阿雪的线索。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古刹!
不进入看一下,这颗心说什么都是悬着的。
就算里面是一条绝路,我也要进去看一下。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阿雪是不可能住在这里的。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的痕迹。
“走吧!”老安现在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小觑我了。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我们紧跟着他。
秘道中非常黑。
直到此时,我才发觉秘道的两边是有灯台的。
只是年月已久,里面的灯油已经没法使用。
再细细地看,左右两边的墙壁上,还画得有壁画,但都已经风化,显得模糊不清。
如果入口的石门不被炸破的话,这些壁画或许会保存得更好。
我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地方应该连着一个古墓!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这个古刹,很有可能不是静修之地,而是代表着某一种权利。它只是一种象征。
而某一
些身份高贵之人,死后就安葬在这庙宇下面的古墓中,这有点儿类似于皇陵。
当然,横断山区交通闭塞,与中原相比,其不可能进化出君主制。因此我们刚才看到的残垣断壁,很有可能是这里的一个仿汉的非常强大的部落。
而这个庙宇,代表着他们的一种信仰。部落中声望极高之人,死后就葬在这个地方。
如此说来,他们的形式倒有点儿像是殷商时期的中原。
整个秘道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给人一种古朴庄严之感。
一路上,我们也遇到了许多的防盗机关,可无一例外地都被人破坏掉了,要么就是时间太长无人保养而失灵。比如说弩箭!
这种机关通常都比较精密,也因此更容易失灵。我们见到了一着隐藏着的弩机,弦都断掉了,弩箭更是落了一地。
此外,在主道路周围,还有一些完全用人工挖出来的小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除了一些木头之外,其他的东西已经无法分辨出它们原本是什么了。看来泥墙上那些木头就是从这些地方弄来的。
走了十几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天然的溶洞中。
溶洞非常庞大,足足有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大!
而在这间溶洞中,不出所料地堆满的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棺材!
棺材全部整整齐齐地放在我们对面一个非常大的台阶上。每个台阶上棺材的年代都不同,从上到下看下来,棺材逐渐从旧到新。最上面的,是年代最久远的。下面的较新。
可让我纳闷的,这个地方不是已经被盗墓贼光顾了吗?怎么这些棺材还会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甚至连盖子都没有打开。盗墓贼不会这么好心吧?拿了别人的东西之后还会将盖子原封不动地放回?
据说……也只是据说。盗墓也是分派系的,北派的摸金校尉在盗墓时规矩较多,其中的一条就是不损坏古墓。
难道那些人是北派的?可也不对啊,北派的人善于寻龙点穴和破解墓道机关,不会野蛮地使用炸药直接炸毁墓门的,如果真的时北派的人干的,入口处的石门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难道说……这些棺材会自动移位?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这可是一种非常诡异的事情。
大西洋中部有一个叫做巴巴多斯的小岛。岛上就有一个非常诡异的墓穴……墓穴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的墓穴:切斯家族。
而这个墓穴中,就发生过棺材莫名其妙地移位的事情。
有人说是洪水将棺材的位置改变了,可地上有没有洪水的痕迹。有人怀疑是某些人的恶作剧,就在古墓中洒了白沙,只有有人走过就会留下痕迹。
可是,当人们再一次打开古墓之时,棺材的位置依旧改变了,白沙上却没有什么痕迹。而且,人们还发现,只有铅封棺材会移动,木制棺材不会动。顾名思义,铅封棺材也就是用铅板包裹起来的棺材。也不知道这些棺材为什么要铅封。
该死的!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这个地方怎么能想这些事情?这不是在给我自己增加心理负担吗?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好的念头甩开。
其实,刚听说阿雪在一个古刹之中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一个有人住的地方,阿雪穿着素衣,一边扫地一边念经。现在到了这个地方,我反倒没有了头绪,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四处看了看,在我们前面的地方,有圆台,想来是用来祭奠死人的地方。
我走上台阶,在一个又一个的棺材中间穿过。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只不过现在我无所谓了。
死人翻身都见过了,还怕什么?
在元朝的那个古墓里面,从众多的僵尸之间穿过尚且不怕,更何况现在隔了一层棺材。就算他们要诈尸,也得先出棺材。
我是要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壁画浮雕之类的东西。如果只对着一大堆棺材,我是什么信息也看不出来的,来到这里也相当于没有来。
然而这一看,我还真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
那就是每一个棺材的下方,都会刻上一个蛇的图像!
难道这有什么含义?
我想起了外面的那个女娲骨。
如果棺材中的人的尸体加上棺材下面的蛇的图案,这岂不是就成了一个人首蛇身的家伙?也就是女娲的经典形象。
这些人都是女娲的后代?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难道这些人是阿雪的祖先?
胡说八道!呸呸呸!阿雪,这是我乱说的,你了别当真。
当然……我最害怕的不是她的身世,而是怕她知道我胡说八道后给我老大一个耳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