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火是从外围着起来的,越过一小片火区,越往房子里面走,火反而越小,除了闷热,连浓烟都少了很多。
丁静边跟着林季新走边急声问:“人呢?你听到叫救命的人呢?”
“就在前面!”
林季新手往前指。
这妹子也是傻,慌慌张张碰到实验器材不说,看见着火了想自己解决没搞定,居然第一时间不是呼救而是躲起来,听到人来救火也不敢出来,最后被活活烧死在实验室的杂物间。
当然,这些事林季新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后来专家根据现场的情况推测出来的,现在林季新就是要去杂物间找她。
带着丁静,他俩很快就来到了实验的杂物间。
“这里?”丁静问。
他点点头,然后飞起一脚把门给踢开了。里面果然躺着一个女学生。
他快走两步低头查看。
“没事,只是熏晕了。”很快他就微笑着抬起头。
丁静松了口气,忙上前帮他扶女学生。
不给丁静反对的机会,他直接背上这个女学生:“走吧。”
两人走出杂物间,看见越来越烈的火焰已经布满来路,丁静踯躅道:“怎么办?”
“跟我冲。”
深吸了一口气,他扯着丁静冲进火场中。
出乎丁静意料,那熊熊的火焰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他们在火焰里奔行,除了感觉到十分炙热外就没有受伤害。
她看不到的是,裹在她脸上的那件**的汗衫上,正有一副古怪而极具美感的图案一闪一闪闪烁着微弱的光。
这光很弱,如同行将熄灭的灯,同样很坚定,无论周围的火光有多耀眼都压不下这微弱的闪亮,不仅如此,周围的火焰对它似乎非常畏惧,稍一接近便触电般退开。
也是因此,一路行来,丁静一点没被烧着。
眼看出口近在眼前,丁静脸上都露出期盼的笑容时,她听到头顶咔嚓一声。
她触电般抬头,头顶上方一大片天花板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垮塌,在绝望的眼神里直罩下来。
她脸色煞白,手足冰冷,就在这时,她感觉双臂一重,有个东西搁进她臂弯,同时,一股巨大却柔和的力道落在背上,让她身不由己地向前飞出。
当她抱着女学生腾在空中时,她拼力扭头,就见那大片燃烧着的天花板已经压住了他们刚才的落脚点。
她直飞出门,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人还在空中,眼泪已经迸出来了。
“小林——”
顾不得摔得头晕眼花,她挣扎着站起来想往火场跑,被正在外面救火的众人七手八脚地按住。
“你干什么?”不知道是谁在她耳边吼。
她虚弱地叫:“有人,还有人。”
声音出口才发觉她嗓子哑得厉害,说话微不可闻。
“没人了!”
“有人也出不来了。”
仿佛为这句话作注解,眼前的火场又是唏呖哗啦一阵崩塌声,门都被堵死。
她只觉得胸口里有什么东西裂了,还被用力压着不断地碾成再小的碎末,用力张大了嘴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连呼吸都这么的艰难。
“门口有救护车,快抬他们出去。”
有人叫着,丁静感觉她被七手八脚地抬上担架,飘飘荡荡如在云间。
就这样木木地一路被抬到救护车边,期间有人给她盖了床毛毯,还有医生来做检查,人不断过来说话,她都是呆呆地一言不发,直到有人拿了杯糖水递给她。
“吓坏了?”
“你……”这个字是这么久以来丁静说的第一句话。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在她面前是一张微笑的脸,虽然脸被熏得漆黑外加几条水流冲刷的白印,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我怎么?以为我死了?”那家伙就这么坏坏地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没那么容易死……”
话没说完,她已经直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紧张、恐惧、惶惑、惊喜……心里有好多的疑问更有无数的话语,但到最后,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想这么紧紧地紧紧一直抱下去。
好半晌过去,丁静才平静了一点,注意到四面有各种炙热的视线射过来,她这才红着脸松了手。
“老实交待,你怎么出来的?”她“凶狠地”揪住林季新腰间一的嫩肉。
“轻点,轻点,”感觉到腰间抚摸似的劲道,林季新边配合地喊痛边说话,“我怎么不老实了。”
“快说。”丁静表情更加“凶恶”。
“我就在你后面出来的啊。扔你出来后我冲出来了,只是身上着火,找水去冲了。”
看他烧了大半乌七八糟的头发,丁静扑哧一笑信了大半。
“叫你不立刻来看我,活该。”
林季新淡淡微笑:“那女孩呢?”
丁静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救出来的人,对于他这种成年人的眼光与态度这段时间她已经慢慢适应,应道:“救护车刚把她送走。”
林季新点点头,看着救火车终于千辛万苦地挤进来,道:“那好,这里看来没我们事了,我送你回家。”
“好。”
丁静说着站了起来,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胸口。
这时是夏天,本来丁静就穿得薄,一沾水顿时曲线毕露,和没穿也差不多了。
她顿时大窘,赶紧把毛毯拉住:“看什么呢?还不把头转过去!”
“这么美的风景,不看对不起自己啊。”
林季新嘴里花花,眼睛倒是老实多了,双手一抄把丁静抱在怀里。
丁静啊地一声倒在那精赤的胸脯上,想挣扎,看了看那张除了她估计鬼都认不出的脸,犹豫了下终是粉脸通红地把头埋进对方怀中。
这小鬼头还是蛮有点肌肉的嘛!闭着眼睛,她暗底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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