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自由意志的终结
弗兰肯斯坦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苦准备的无数说辞居然都没能派上用场。
在见到任侠本尊之后,他才和任侠聊了不到五句话就露馅了......
“我、呃......”
语塞半晌,弗兰肯斯坦把脸都憋得发紫才想出来一个不怎么样的借口:“我猜的!没错,我就是猜出来的!”
说罢,他环视四周,见没什么埋伏着的人,就立刻起身想要离开:“你们根本不是要跟我的公司合作,你们没有诚意!我走了!”
“等等。”
任侠一把将他按回到客用沙发上:“小斯达特先生,我猜你肯定听说过,灵能特工拥有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而你肯定不知道,当人类的灵能水准能够媲美星灵,尤其是能媲美那些星灵中的高阶执行官时,那些不可思议的能力也会随之增强。
在大半年前,我亲爱的好朋友、星灵指挥官塔萨达尔将我救出尤摩加,那时他送给我一瓶星灵之血。
在融合那瓶星灵之血后,我觉醒了第一个关于心灵的能力,即生命掌控。”
说话时,任侠的双眸渐渐泛起蓝光:“这么久以来,我很少用这种能力去对付一个普通人。
严格来说,这能力只被我用在异虫身上一次。
但现在我的灵能不断提升,这个能力也随之得到强化。
你猜它能不能操控一个普通人类的思维、让他说出一切真相?”
“不可以!你这是对自由意志的侵犯,你不能、”
弗兰肯斯坦极力挣扎,甚至死死地闭上眼睛,不肯与任侠对视。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紧闭双眼这件事上,反而导致心防产生空隙,被任侠趁虚而入。
两分钟后,任侠的身体在轻微颤抖,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显然,通过灵能来强制干扰一个正常人类的思维,这种工作即使是对任侠这种强大的升维者来说也绝非易事。
但效果也很明显,虽然弗兰肯斯坦脸上的神情仍在不时抗拒,但他双眼已渐渐变得无神。
又过了半分钟,任侠因灵能透支而全身脱力,莉莉安连忙跑来搀扶着他。
弗兰肯斯坦也已经被完全控制,脸上只剩下一片木然。
“小斯达特,你从谁那里得知我的资料?”
“伯纳德·汉森。”
“是他让你接手斯达特孤儿院?”
“我与伯纳德·汉森合谋杀死了我的父亲,伯纳德先生给了我一笔钱当作封口费。
等到成年后,我试图从他手上抢回那间孤儿院。
那个地段的价值很高,至少远高于他当时给我的一百万塔尔。
我本以为会很难,但没想到伯纳德先生当场答应并签署了合同。
后来他提出要让我作为傀儡,在名义上拥有那些地产,但实际上他只是每年给我两千万塔尔,以此作为让我配合他演戏的酬金。
后来我用这些钱办了自己的矿业公司,但经营困难,所以还很依赖伯纳德先生的钱。
可今年他死了,所以我来这里,想找到下一个金主......”
弗兰肯斯坦两眼无神,木呆呆地回应着。
从他嘴里挖出来的信息很多,任侠开始梳理线索。
根据已知资料,伯纳德·汉森隶属于黑暗兄弟会,而黑暗兄弟会的背后则是聆听者詹姆士。
胖子詹姆士的火蚁计划已经被破坏,老伯纳德也被汉森博士给干掉了。
而幸运的是,任侠已经从克洛伊口中知晓了胖子詹姆士的意图,即:
收回夜母所拥有的永恒黄昏特性,从而打造一支强大的升维者军团。
胖子詹姆士是聆听者,老伯纳德是聆听者的下线,那么他在斯达特孤儿院的动作,应该是......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在失忆前留给自己的线索,大概率是永恒黄昏所分裂出的特性之一。
正因如此,贪图宝物的孤儿院长老斯达特才会引火烧身!”
任侠初步确定了自己最开始的判断,但同时还存在其它疑点。
首先,老斯达特是从哪得知幼年时的自己手上拥有永恒黄昏的特性之一?
其次,胖子詹姆士又是从何得知这件事?
很显然,面前的弗兰肯斯坦不可能知道这些,毕竟他已经是最底层的下线,是任凭老伯纳德摆布的棋子。
“那么孤儿院里究竟有什么?
另外据我所知,老斯达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因为他的死法非常诡异,就像是被人冻进了琥珀里一样。
我要知道,这件事又是谁做的?”
任侠继续追问,但弗兰肯斯坦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的神情却突然慌乱起来。
“不!那个老家伙怎么可能没死!是我亲手用刀捅死他的!
那个该死的疯子、他不配拥有生命!
他活活打死了我的母亲!甚至在醉酒之后,连我也是被他毒打的对象!
他不可能活着!不可能!”
弗兰肯斯坦的表情渐渐从慌乱转变为激动,继而化作疯狂:“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咆哮声中,弗兰肯斯坦突然清醒过来。
等他发现自身处境之后,原本被激起的情绪又逐渐平复:“好吧,你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然后怎么办?”
此刻的弗兰肯斯坦脸色铁青,嘴唇也发白,但眼里却瞧不出什么光彩。
任侠能明显感受到,之前那些光线的表象都是这个人的伪装,此刻的他才刚刚展现出真正的自己。
“请放心,弗兰肯斯坦先生,我理解你描述的那个老斯达特,他的确是那样的人。”
作为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任侠对老斯达特的印象显然也很不好,这反而让他能够体会到弗兰肯斯坦的感受。
此时任侠的眼中多了些许怜悯,但语气依旧严肃:“弗兰肯斯坦,我想不到你心里对老斯达特的仇恨,竟能达到让你挣脱心灵控制的程度。
但无论你有多恨他,那都是你的事。
现在我要知道,你们在孤儿院里究竟找到了什么?
——别拿那些该死的谎言来搪塞,有过刚才的经历,你应该明白,如果你撒谎的话,我依旧可以控制你,然后再次得知真相。”
“孤儿院里?”
听到任侠的问话,弗兰肯斯坦的脸上露出一副略有些诡异的笑容:“原来你也在打那些东西的主意。
没错,跟你猜测的一样,我当然会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老伯纳德先生如此大费周章。
这四年明里暗里,我雇佣过很多人前去探访。
但你知道结局是什么吗?”
说着,弗兰肯斯坦的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微微颤抖:“结局就是,那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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