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x
他维持着抱我的姿势,我一动,他会立刻收紧臂膀。
最后我动的越厉害,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服软,那么乞求恳求的说,“萧萧,我求你别再动...”
抬眸看他时,他的眼睛里,除了痛,再也找不出其他。
他看着我,手掌落在我的发顶。
“别碰我!”
我出声呵斥,我的语气里,鼻音未散。
“你别恼,我放开!”
他放开了,我半蹲着,想逃离,但他却用手臂圈着我,我推不开,我退一步,他就跟前一步。
他也蹲下身,我看着他,“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习惯掌控一切,你不用这样,我高攀不起。”
秦砚眸子深了,声音在风中凌乱,“我与你平视,只求平等...”
“不平等!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他们平等么?!男女平等的社会,可男女从来都没有平等过!而你和我,我们是彻彻底底两个世界,你放过我不行么?我想彻底离开你,永远不要再见!”
我愤力嘶喊,他脸色愈冷,他这么冷的人,感情在他心目中又会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不再见?我对你没有虚情假意,是真真切切的感情,你说我自负我承认!可我真的是一心想保护你,我找上你,那段时间是很痛苦,可都忍过来了...”
“若为了活命,忍一时又算得了什么?”
我双眼泪流如下,“秦柒没解你的尸咒,你是不是突然又想到我了?然后现在又来能我说些假意情话?秦砚,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在是那个..活着只为你一个人转的纪萧萧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都是再需要我的时候找我,不需要的时候,任何一个理由都可以拿出来离开我!从此你是死是活,都和我再也无关!”
话落,山风变大、变凌厉,一旁的棺材盖子在风中砰砰作响。风彻底吹迷了我的眼睛,耳边只有风声,还有风声中,凄冷诡声,我听到了,那是所谓鬼啼...
我没敢在看秦砚,用着捂着耳朵,鬼爪尖锐滑过我的心里。
他生气,他难过,却唯独不能对我发愤一切,所以风无尽,啼不断。
我早已是泣不成声,只在心里默言:阿砚你别哭了,让风停了吧,啼声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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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我开始拒秦砚千里之外。
可也是经过那夜之后,我病了,并且有一病不起的趋势。
在医院病**上,每夜我辗转反侧的痛苦难受,虽然检查结果只说我是受了很严重的风寒,但我知道,我一切的痛苦病魔都是他带给我的。
那夜山上,他不放我走,我恨他怨他,所以骂他厌恶他,没想到,他变成恶鬼的模样,依偎在我身旁,整整啼哭**。
山风那么冷,越来越冷,我几乎是冻的身体发木发麻,最后整个人都没有知觉,可他还是不肯放我离开一步,那个时候,我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是他想带我走,带我离开这个世界,我挣扎,他不弃不怒,但却执着的抓着我的手不放,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降临后,他终于松开我的手,我的灵魂被他猛然松开,恍然跌入无底深渊,永劫不复的跌落,一切黑暗后,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脸,我知道,那是他终于放开了,我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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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住院第十天,身体和脸色都没有好转,可我每天依然会吃会喝,和没生病一样,连医生都跟我爸私下说了,我的病,是邪病。
我爸在我面前提过他,我摇头,“爸,我这一次生病后就会没事了,我会好的!真的!你不要去找他!”
我爸他不生气是假的,他在我面前一次次数落他,我只听着,不说话,我知道我爸他会听我的,可他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吧,他气秦砚,而说到白夫人,我爸看着我,怪白夫人,不如说从头开始就是我的错,是爸害了你!
说完他走了,他是红着眼睛走的,我只闷睡在**上,不敢抬头,也不敢照镜子,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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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年来看我的时候,她是硬拉下我的被子要看我的脸,然后她就哭了,“我就知道,从他带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欺负你!他是不是疯了,是不是逼死你他才甘心!!”
我低头沉默不言,江小年坐在**边哭着,“我就你这么一个最好的朋友,他要是真的逼死你,我就...”
“小年,别说了,我不会死的,这次过后,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我会好好的,好好的工作生活...”
我冰冷的双手抓着江小年,她抬头看我,“萧萧!他简直就是恶魔!我从没想到,他要死居然会拉你下地狱!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后,阳寿会缩短很多的!他秦砚简直就是恶魔,萧萧...”
我无力的笑了笑,“人都是会死的,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不管我还能活多久,只要我生活里不再有他,我想我会幸福了……”
江小年看着我,哭腔不断,“他连死都不放你。你,真的相信他会放任你和别人的幸福生活?他,那是鬼话,萧萧不要信,要想真的幸福活你的下半辈子,秦砚就必须真正意义上的死,人死,魂灭!可萧萧你忍心吗!我奶奶说,萧萧你一定狠的下心,现在你都做了好好活下去的决定,就是不想和他在纠缠不休不是么?所以,所以萧萧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他要是还逼你,你一定要狠的下心,他死了,你才会有真的新生...”
我刻意睁大眼睛,听着江小年一字一句的说着,双手在被子下已将指甲嵌入掌心。
对于江小年说的,是我从来想过的另一种活法……
江小年说完紧紧抓住我的手臂,“萧萧,我不想你被他害死,你不要再犹豫了好不好?”
“难道,真,真的只能这样?”
我很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得到的是江小年的点头。
我身子发僵,“我,我只是想好好生活而已……”并不想让谁死,就算他已经算一个死人了。
“就因为你想活着,而且我们都希望你好好活着,可是我了解你的萧萧,你这一次不会心软,可总有一天你会心软!你的心软只会害了你自己!秦柒肯定是给他解过一次尸咒,不然他不会活过一年,但他为什么还是鬼,萧萧这和你没关系,他这次回来找你,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需要你的阴血,或许,你的阴血才是真正的解药,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既然当初他突发善心放你自由,你不能因为他回来就心软,就想起回到他身边去!”
我垂眸,然后点头,“我知道,小年你放心。”
“今天我们就出院,晚上虽然不是你一个人,可这里就算做一百个陪护都没用,你跟我走,去我家。”
江小年擦干眼泪,着急的开始给我收拾东西,我呆坐在**上,看着江小年忙里忙外,我只是看着,听她说,我心里突然没了一点主意。
在山上的那晚,秦砚是没有说任何答应放我离开的话,只是我最后没了知觉,醒来便在医院,不见他,我的**边只有我爸和陈阿姨。
或许,听江小年的,一切,防患于未然是对的...
只是,秦砚真的死了,我会活的很好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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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我睡在江小年,江奶奶这次没有在用那敌意的眼神看我,而变成了一种怜悯的眼神。
江奶奶说早知这样,早该找人算算我的命格,说一个女孩子,这种日子什么是个头...
而江小年说让秦砚彻底死的时候,我心一紧,紧接着是江奶奶连声训骂,“杀鬼?你有那个本事?何况是他那样的!简直是赶死去投胎!萧萧听***,一切要准备好了才敢做,不可冲动!”
我在一边,早已是愣愣的出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想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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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小年家休息了两天,江奶奶给我驱邪祛病,只两天,我的身子就利索了,虽然夜里感觉睡的还不安稳,但已经好多了,所以我开始正常上班,慢慢的开始正常的生活,我的身子慢慢好转,我也搬回了家住,家里有我爸和陈阿姨,只是没想到谢耘只去了国外一周后,突然回来了,此时正在我家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见我回来,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关了电视去了饭桌上。
也是这一晚,谢耘在夜晚十一点的时候,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件事想问问我的意见。
这是很久以来,谢耘第一次跟我主动说话,我知道这次不再是鬼在作祟,所以我穿着棉衣,十一点到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