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脖颈处的那抹血珠斑斑,我指尖立即紧扣于手心。
秦砚低头专注看着我的脚伤。
我压下心里即将翻滚的紧张和害怕,强装淡定,见他俯身,我单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没动,我悄无声息的扯动他的衬衫,倾身想看清他后脖颈到底是什么。
但秦砚却在这个时候抬起头,见我脸色苍白,他首先一怔,“脚疼?”
我不回应他,他只是一瞬便想到了什么,猛然直起身子,表情在那是自然的如同没事人。
“怎么回事!”
我直截了当的问出口,一手还在他的肩上,只是这会成了紧攥。
“什么?”
秦砚淡淡的笑着,我都亲眼看见了,他还想刻意隐瞒?
“你脖子后面出血了……”
“血?
秦砚忽然伸手朝着自己的脖颈后摸去。
“别……”
我惊呼一声,可他速度快,手掌和手掌在脖子后摩挲了半天,在收回手看的时候,哪里有猩红的血?
“你眼花了…”
我摇头,拉近他的身子,在看他脖子后,一片白…
真是活见鬼了!
“没有,我没看错!刚才你脖子后面就是有血,而且密密麻麻的,都是凸起来的!!”我凑近看了个清楚,“怎么什么都没有了呢?”
秦砚坐着不动,我解开他的衬衫,仔细检查他的身子,我是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而且在这之前也是看到过秦砚脖子后有一抹红,只是那会没有注意而已。
**灯调到最亮,光打在他身上,却映不出一点红的印记。
我坐下**上,停下手中的动作,楞楞的看着他,“是不是你的身子出问题了?”
秦砚看着我,属于他的黑眸,从没有变过,他在**边换了坐姿,伸手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抚着我的背,“不要乱想,我身子一点事没有。”
我靠在他怀里,以往都是踏实无比,这次却是心慌,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他突然唤了一声,“萧萧。”
我抬头,灯光投在他的脸上,眉睫阴影深浓,目光隐在晦暗的目光中,我眼睛看他,却猜不透他此时到底是什么情绪。
“我会好好陪着你,你也是。”
我顺着他的意,然后点点头,但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那抹红色的血珠,之后却没了。
幻觉还是非幻觉,连我自己突然开始心神荡漾,分不清虚实,可红色却嵌入脑子里,那么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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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无眠。
房间光线昏暗,我凝视着他的睡容。
这样看着,他好像真的睡着了。
我的眼睛还是不由得往的他的脖子处看,可什么也没有。
这么久以来,自己没有再被梦魇困扰,应该算是好事,可秦砚的中的尸咒成了最大的问题。
我一人躺在**上胡思乱想,只觉得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尤其是自己和他之间的所有。
“闭上眼,靠着我睡。”
秦砚身子突然挪动,揽着我的颈,指引我靠在他的身上。
我整个人也松懈下来,身子紧靠在他怀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笑容深了,伸手遮住我的眼睛,“闭眼睡觉,我知道你困了。”
身心放松,眼睛也闭合,深呼吸后,安沉的睡去。
只是我身后的秦砚,等我沉睡,他却睁开眼,紧紧怀里的人呢,柔和的眼眸悄无声息的进驻到了眼帘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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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之时,手伸向**一边,却空无一人,悠然睁开眼,偌大的**上只有我一人了,他又起的那么早。
昏昏沉沉的坐起身,瞥见**边放着便签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记得用中草药泡脚,还有,如果段阮希主动与你,记得打开手机录音,不要轻易答应任何要求。’
我仔细看了一遍,他只是打算考虑段阮希身边那个术士了?不过今天,段阮希还会给我打电话么?
看完把纸折好放在抽屉里,洗漱完,吃罢饭,闲来无事,又与我爸通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还没聊完,手机打进来一个电话,一看,还真是段阮希。
挂断在转接,接通后是段阮希和悦的笑声,“呵呵,萧萧,你接的倒挺快的。”
“我本来就是在打电话而已。”
想起秦砚早上那张纸条,他倒是算准了段阮希今天还会打电话
“你的脚伤怎么样了?”
“没完全好,还不能走路。”
那边顿了一下后说道,“我去看看你吧?”
我蹙眉,想了想,“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没有啊!就是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我汗颜,“前几天在阮家不是在才见过么。”
“那怎么能一样?那天是去忙正事的,而且最后我想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哦,忙什么正事呢?”
“就公司的事而已。”
绕来绕去,段阮希也没说出个什么。
“哦,我一会可能会和阿砚回一趟秦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