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的洛杉矶,总有一两场降雨,冷冷的。
今天是来到这里的第四天,很多事,秦砚都办的差不多了,他不家的时候,都是去应付那些美国人,还有几个特别的中国人,说特别是因为,那几个中国人里,其中有一个男的,是阮家人,看起来一本正经、不善言辞的,没想到昨晚的大聚会上,他醉酒后,表现确实有些惊人,只要是对漂亮的女人,他都直接拽住。
这次秦砚来这里,不只是为了阮家一门生意,说白了,阮家派了个代表过来,或者只是作陪,没有插话的份,或许这几天真是憋着了,一场聚会,喝了点烈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连他自己都说阮家快倒了,要不是希望秦砚能留点情,他又怎么可能跑来当个作陪的哑巴?!
一边的几个美国人其实根本和这位阮家人不熟悉,虽然听不大懂他含糊不清的醉话,但是看到他那个没有礼数的样子,没有人是不皱眉的。
或许只有秦砚吧,在一边吸着烟,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曾经挥霍阮家钱财的大少爷,神情算不上有厌恶,倒更像是在看一场热闹。
隔天,那位阮家的大少爷醒酒后,想找秦砚道歉醉酒的失礼,可却不知道该上哪去找人,于是才几次,他那点耐心,成了烦躁,又被那一大家子的阮家人收拾的一点自尊也没有了,于是一怒之下,他撇下所有的不管了,不知从哪借高利贷去花天酒地的地方去挥霍了,这下阮家人着急了,给远在国内的阮亭筠打电话,问阮老爷子的情况,但估摸着那会阮亭筠忙着和贵公子热恋吧,哪里会管那些烂摊子事。
这下阮家人知道根本没办法让秦砚松口,最后的注意居然就打到我的身上,他们知道,这次美国之行,秦砚身边还多了一个我。
这天我和秦砚在家中正吃午饭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居然不是国内的号。
我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接,秦砚出声,“拿来我看看……”
“这号码我不认识。”
我嘟囔着,继续吃着中午做的中餐。
秦砚看了眼,接起,打开免提,那端立马传来欣喜的声音,“请问,是秦太太吗?”
这声音,起码三十岁以上的女人了吧,我看向秦砚,他却不打算吱声,手机被放在餐桌上,免提最大声,手机那边的任何声音都听的非常清楚,除过女人的声音,那边似乎有不少人,好像是在教该怎么说话似的,稀稀疏疏的低声。
“秦太太?”
那端又出声。
“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秦砚出声了,那边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好几十秒后才回应,“是,是秦先生吧?呵呵,我们,不是,确实是我冒昧,只是想跟秦太太问个好,既然都在美国,我们阮家做东,希望秦先生秦太太赏个脸,呵呵……”
“我很忙……”
秦砚说完直接挂断,几分钟过去了,我的电话在没有响。
“怎么打到我的手机上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啊?”
“这很简单,阮家在不行,想要查个电话号码还是可以的。”
我撇了撇嘴,“这阮家还真是,估计现在是拼了命的想讨好你了,他们怎么就不回国看看阮老爷子去……”
秦砚放下杯子,“现在是看谁也没用了,之前就算他们都是靠阮老养活着,但他们未必都领那份情,阮老性子强势,在他眼里,国外的这群阮家人都是在靠着他吃着软饭而已,心里都这样想了,做派自然总是让人有些难堪,但阮家人又没什么能力,所以这几十年,阮家人对阮老也是没有什么感激之情,除过阮亭筠,阮家人是只认钱,不认人,也别指望他们会回去看阮老,”
说到这,我心里突然涌出一丝担心,看着秦砚,“那,如果阮家所有的东西都成了你的,那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
秦砚挑眉看我,“你担心这个?”
我点头,“像你说的,他们都是些认钱不认人的,到时候万一都穷疯了,指不定呢!”
“呵呵……”
秦砚笑着摇头。
“笑毛线啊……”
“好好吃饭,下午我带你出去玩一会。”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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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五天了,明天做最后协议后,下午坐最早的航班回去。
就在我和秦砚刚出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华晟的电话,说宋席远突然进了医院,整个人浑身冰冷,没有宋席远,很多事华晟是吃力的。
于是航班又提前,改为今天晚上,所有的协议签订也都提前,确实弄得这边的合同有些措手不及,但秦砚只说必须下午签订所有合同,没人敢回驳,所以我和他下午的私人约会没了。
时间立即变的紧张,签订合同书时,阮家人来了,还是那位阮家大少爷,看见秦砚时,一副不敢抬头的模样,几次想说话,却少了勇气,于是就站在门外等着。
五点签订完成,秦砚一一寒暄过后,揽着我的腰离开。
即将上车的时候,阮家的大少爷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突然出声,“秦董!”
“你先上车。”
秦砚给我开了车门让我坐进去,然后关上车门。
透过车窗,秦砚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那位阮大少爷的脸色越来越铁青,然后近乎灰头土脸的低了头,再然后,秦砚上了车,我在看窗外的阮大少爷,脸色难看,突然就转身,背影带着泄气,转了个弯就不见身影。
“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秦砚,他给我系上安全带,又给我系,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