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害怕他,可秦砚却说我傻,他只说,那晚…他很抱歉。
那时的我很累,就连追问下去的力气也没有,他说的也是事实,他不是人,我想着我爸的话应该是真的,秦砚若真的鬼气四蔓的和我‘相处’,我真的会消受不了。
可我看着他说话间流露出的歉意,我的心好似又软了。
我和他之间,似乎我爱他多一些,爱他冷酷的热情,爱他粗暴后的温柔。
所以,即使受了伤,我谁也不怨,只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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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秦砚没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也好了一点,只是身子还是虚的很,每次照镜子,自己憔悴的模样像被覆上冰霜的花朵。
每天喝着补粥,但脸色却没有一点红润,连我自己的都有些担心。
我爸期间来过一次,看见他忙碌焦急的模样,我脑海里就想起母亲身边的那个那男人是谁,我爸他知道么?
我想问,可如果他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心里造成伤害?毕竟我母亲死了这么多年了,他的思念都在心底,我看的出来,所以…还是不问了吧,人都不在了,也没必要给活着的人增添烦扰。
因为秦砚因公事要出差一周,所以我爸过来照顾我,连白夫人也来看过我,我到没想她会来,而比起我卧病的憔悴容颜,白夫人珠圆玉润的模样更衬托我的脆弱不堪,我看着白夫人的美艳,总觉刺眼,她明媚的笑眼看向我时,我觉得她的目的不是看望,而是嘲讽。
秦砚不在,白夫人自然成了这里的主人,我觉的幸好我爸那几天来陪我,不然,白夫人会故意让我饿着。
而就在秦砚离开的第三天,外界的一个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报纸上的大标题,算是爆炸性新闻,是秦砚和蒋云思的私会,而报纸上一处的大特写,两人的面容清晰无比的显在上边……
我看见的时候,心情起伏很大,加上身体的不适,我第一次觉得烦躁,在打不通秦砚的后,我甚至有了想骂人的冲动。
白夫人却在这个时候给我端来一杯牛奶,笑的刺眼,她分明瞥见了桌子上的报纸,慢慢坐下,气定神闲的说着,“既然做了阿砚的老婆,有些事需要忍的就要忍,这样的新闻对于有身份的人来说,利弊共存,萧萧,毕竟你现在是秦太太的身份……”
我心里冷笑,没有和白夫人多说,我现在这副样子,秦砚不在身边,说多了,吃亏的会是自己。
之后白夫人离开,我又打了很多秦砚的电话,但他都没有接,这样大的消息,既然上了报,可信度自然多了。
我打了华晟的手机,他却在公司,原来这次只有秦砚一人去了,怎么会他一人?
又过了一天,秦砚的电话终于的打通了。
“身体怎么样?”
秦砚淡淡的声音,我没有立即询问报纸的事,应着声,“好些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一周。”
我垂眸,视线落下我的手背上,手腕还有淤青未散,目光瞥见桌角的报纸,那么大的‘深夜私会’标题想无视都不行。
忽的,我声音清冷的道,“我明天就要见你!”
他那边一时间沉默,我可以想象出他此时沉默的同时肯定眉眼清冷,或也轻蹙眉心,但他不吭声,让我心猛然一紧,紧捏着电话,“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但要下周才能回来。”
“……”
“你是一个人?”
“恩。”
“那报纸上是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等我回来再说。”
电话漠然挂断,我看着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这样挂了?
可一周过去了,秦砚没有回来,我的身子依旧弱,走的多就乏累,脑袋发晕。
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今天,江小年来看我,一看到的模样,她眼里的心疼让我有了想哭的冲动,我强力压制住了,对她笑笑,“小年,今天挺冷的呢…”
江小年提了一大袋子红枣,颗颗红润饱满,溢出枣香。
“你看你,别站在窗户边吹冷风了,我给你做饭吃,这些都是补气血的,这枣子可都是我一颗颗跟你挑的,还有这个,我从奶奶那拿来的黑曜石,哎,萧萧,说真的,我很担心你,如果有办法,我想你立刻离开他,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我苦笑,以前想离开,现在…
“好了啦,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我好饿,你赶紧去给我做饭,快去快去……”
“都这个样子,还舍不得,我去给你做,我下午请假了,晚上我跟你住!”
我笑着点头,“恩。”
江小年站在原地看着我,“萧萧,报纸上的那个事,你不要太信,其实很多都是那些记者夸大事实的。”
“恩,我知道。”
江小年哀叹着进了厨房,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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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了饭,我困的睡了,江小年在忙的赶稿子。
晚上和江小年又瞎聊到半夜才睡,不过和她睡的客房,主卧的那张**,江小年一看就跑出去了,说阴气太重,说我以后最好不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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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看着安静的手机,有些郁闷。
微微开了窗户,一股冷风吹进,我皱眉看着外边。
昨夜仿佛下霜,地面无名的小花、小草和石间,都铺了一层薄冰,有几株花,霜凝结在上面,特别好看。
再抬头一望湖岸上的垂柳,那干枯了的枝条上也附着一层厚厚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