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串电话号码,没有姓名的备注,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邹渐。
他给我发信息,有些意外。
但点开看到短讯内容后,我整个人有些不淡定了。
我手指轻触着亮着的屏幕,仔细看了两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手机号,确定是邹渐无疑。
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早就猜的到祁裴和邹渐是知道阮老爷子身上有那样的东西,但邹渐这么明目张胆的问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暗了下去,却也没有回复。
就算他知道又怎样?又不可能在他的手里…
两分钟过去,黑屏的手机再次亮起,‘叮’的一声,又是一条短信,
见面?
我蹙眉看着,邹渐这是玩什么把戏?
“萧萧,汤好了,我给你盛一碗,你先尝尝在说,呵呵……”
华翎推开门,注意力都在那汤碗上,我顺手压下手机。
“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等了,我们先喝,来,小心烫……”
“哦。”
小口喝着,但心里却想着别的,以至于秦砚站在面前,华翎在一边叫了我好几声都没有听到。
“萧萧,有这么好喝?呵呵,我尝尝看……”
秦砚退下西服,坐在**边笑着说道。
我愣神半天,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秋意渐浓,秦砚身上也沾染了一抹凉气,看他端过汤碗,我立刻制止,“有些烫的!”
他眉眼一动,垂眸扫过我手中紧握的手机,只在碗沿边泯了一口。
“这下你的人回来了,有人陪你我就不管啦,呵呵……”
华翎笑着退出房门,秦砚放下手中的汤碗,我正想开口说话,他伸手抽出我的手心里的手机,点开径自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嘴角抿起冷笑,就两条短信而已,他看了很久,睛定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蓦地,他突然掀起眼皮,定睛在我的脸上,目光微凉。
我一时间愣然,脱口而出的解释道,“我没有想瞒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奇怪……”
他却突然一笑,“我知道。”
我紧抿着嘴,一直以来,我打心里底里害怕看到秦砚冷漠无关的目光,我和他不再是从前那样,所以他一颦一动的神色都能牵动我的心绪。
见他露笑,我松了一口气,本来就没有想瞒着他,身子坐直后,我看着手机,“他,我没想回复信息,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恩,祁裴没有能和阮家谈妥项目合作的事宜,却在想着他法。”
“阮家只和秦氏合作?”
秦砚点头,“恩。”
“一切都顺利?”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淡淡的说着,“顺利与否,他说了不算。”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想着那位阮老先生在秦砚面前一直不是一副直起腰骨的模样,各方面的挤压不说,要想得到利益,又怎么能够得罪商业巨头呢…
而对于秦砚来说,与之合作的事,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他想要的不只是利益,最重要的是阮老先生身上的东西。
先到这,我脑子里开始幻想着那个东西,秦砚说是月牙状,还充斥着死人的阴血,那样的东西到底是个怎么样的?
“阿砚,我觉得那个月牙肯定是个极其阴的东西,阮老先生一个活人,要是一直在身上带着的话,他身子能受的了?应该迟早会出事的……”
我蹙眉说着。
他倒是一脸平淡,听着我的话微点头,目光却总在我的手机上徘徊,他到底在想什么?
“拿阴血供着的鬼玩意,自然阴气重,活人拿久了,会折寿,阮老从不当土匪子那会到现在,几十年了,呵呵,算起来,他倒是活的够久的了。”
秦砚说话冷丝丝的,话里的意思更像是在说阮老早就该死了。
但确实不可否认,阮老身边养着那四个人,几十年过去了,说不定,被他们暗地里弄死的人不在少数,世上哪有随随便便就能拿来给那东西充阴血阴气的尸体。
想到这,我心里不禁打了冷颤,那些个人,都是和冷冰冰的死人打交道,俗话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有撞见鬼的那一天,更别说干那样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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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突然被填满,是他微凉的手掌。
“别想太多。”
我双手紧握着的他的手,“不能直接抢过来?”
以秦砚的能力,我觉得想拿那个东西,应该不是难事,何况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东西是在阮老先生的身上。
他眸色骤然一冷,立即揽我入怀,声音笃定,“不能!你脑子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你背着我单独做事可是有先例,先不说别的,就突然夺回来,那东西是有鬼气的,跟了阮老那么长的时间,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灵性的,鬼物也一样,阮老能带着那东西活这么长的时间不说,而且阮家名望家底渐渐殷实,凭他一个土匪的鲁莽性子能成的了多大的事,还想着阮家走进上流,放在以前那就是无稽之谈。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不是那鬼东西起了作用,阮家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可现在呢,足以说明一切,那东西真要到手了,恐怕还要先压住那东西的阴气,可依旧要拿阴血养着,想要用它来解尸咒,是要彻底的将那东西脱胎换骨,不在只是一个给活人助时运的鬼祭……”
听起来有些复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