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还是不跟上?
所有人都冒出了这样疑惑的情绪。
然而在下一秒,她们便没了选择。
前方的大门已在霖玲的拉动下关闭,厚重的两扇金属金属在众人面前咬合闭拢。
这门……至少有几吨重……
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有一人忍不住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氛围。
“她……怎么做到的?”
而在门内。
在将大门关上之后,霖玲便提着长刀靠在墙上,抬眼看向深邃的走廊。
她沉默着,之后一拳砸在了身边的墙上。
一直以来不曾变化的容颜上冒出了扭曲的表情。
【宿……宿主?】
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在她心中酝酿。
“系统,你能全图搜索人类的生命特征吗?”
思绪逐渐冷静,情绪逐渐平复,从刚开始的冲动变为冷静。
霖玲收回手臂,看着凹陷的墙板,微微握拳。
【能,但信号微弱只能确定个大概范围,宿主你想做什么?】
“救人,你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一个生物过去。”
拿着光刀按下按钮,变形的刀柄在瞬间与她的手背融为一体。
霖玲挥动着,确认着行动的流畅性。
【但你一个人,而且这里的怪物也可以通过通风管道过来,这又怎么拦?】
话尚未说完,霖玲便抬手打断了系统的语句。
“拿着。”
一个光球被她扔到系统面前。
【这啥。】
“武器蓝图完整版,上次给你的是一次性道具用完销毁,这次的不会有这些后果,可重复使用。”
霖玲检查着自己手腕处的炮口说着,面具下的容颜已没有任何表情。
【诶?诶???】
原本想着利用那些武器对抗怪物的系统猛然一惊,它急忙对自己程序开始操作,果然发现那些曾被自己制造出来的武器数据看似完整实际早已产生隐蔽的乱码不能再用。
它瞬间意识到上个世界霖玲在坑它。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如果没有这次霖玲的主动提醒,系统指不定根本不会发现这些细小的问题,最后被怪物淹没也说不定。
霖玲瞧了它一眼,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至于通风管道,你不用管。”
在系统的注视之下,霖玲从影子中拿出一瓶装着黑色毛球的物质,打开向着通风管道处挥去。
一个又一个带着绒毛的黑球在脱离瓶口时便迅速膨胀,直到变成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后依次钻入通风口中。
在黑暗的通风管道,占据了整个身体的锯齿状大嘴从其上裂出。
未看见这一幕的系统忍不住颤了一下,它总觉的这些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地图上所有有生命频率的区域标注出来。”
【你真要一个人?】
将地图刚刚标注成功,系统就见霖玲头也不回的准备向前。
它脸上冒出担忧,想要再次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有些话即使说出来,也依旧改变不了什么,意识到这点的系统还是默默的将武器凝结出来。
【路上小心。】
霖玲的身体微微停顿,最终还是侧头点了点继续向前跑去。
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系统觉得,霖玲所做的事情恐怕并不只是救人那么简单。
而它的直觉,一向很准。
……
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
不论是从天花板上袭来的怪物,还是涌进鼻腔的致晕气体。
若不是罗亚一向有在熬夜实验的习惯,也许就跟她的同僚一样丧生在怪物口中。
“AI!AI!该死,全部出问题了!”
被困在实验室内的罗亚不断敲打着电脑,甚至连脚踹都用上了,也依旧不能引起其防护系统的任何反应。
她看向位于墙壁左侧的通风口,里面有着几只被隔离网搅碎的怪物尸体。
因为实验室的特殊性,很多构造都与其他区域隔离开来,连同能源与防御系统都是如此,何况容易传播病毒的空气系统。
虽然有着空气过滤装置在起到隔离作用,但罗亚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安装了小型激光隔离网,却没想到救了自己的性命。
但这样下去不是法子。
她能听到门外越来越多的爬行声,也能感觉到从墙板一侧传来的抓挠声,这里的防线突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可是记得异星生命体中有不少能溶解金属的存在。
“还是不行吗?”
头发花白的老人皱眉看着这一切,叹了一口气。
他是曾经与罗亚一起出现在霖玲面前的权威。
一切都泡了汤。
不论是明天的座谈会,还是后天的启程。
在听到外面那几声凄厉的惨叫时,他便已明白原本来保护自己的护卫都已牺牲。
“完了……完了,我们全都会死在这里,之后成为虫子孵化的苗床,成为它们的食粮,完了……都完了……”
角落里已经有人逐渐崩溃,几个小时的消耗下让他们精神已濒临崩溃。
毕竟他们只是科研人员或医护人员,而非战士。
甚至其中一部分只是被临时送来的实习生。
罗亚转头看去,“闭嘴!现在还没死喊什么喊!”
她朝其中一人吼道,脸上恼怒的表情显而易见。
在这种封闭式的环境下,一旦出现情绪崩溃的现象,所有人的心理防线都会接二连三的崩塌。
最终要么在绝望的放弃求生,要么疯狂的自相残杀直到死去。
所以作为唯一一个能起带头作用的人,她必须坚守住自己的内心,组织求生。
“你们几个,把酒精取出来,还有那个灭火器,我们现在立刻做一个建议的攻击装置!”
指挥着几个人把东西拿出,她开始进行组装。
好在她过去经历过不少实战演戏,对于如何利用手边装置求生也有心得。
听着罗亚的话,看着她的行动,在场的人员也开始行动。
他们拼命的寻找着一切可以做武器的物品。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没有正规装备遭遇异星生命体的幸存几率为零。
所谓的求生演戏,不过都是一场公式化的演戏。
向着向着,一个正在拆玻璃的女性就忍不住跪下开始哭泣。
“我们真的会活下去吗?”
男实习生看着这一幕,转头望着罗亚,朦胧的眼眶中充满着绝望。